从接到封氏法务部的电话的时候,纪轻语就知道,这些绝对不是周广平在背后做的。
因为如果周广平知道这一切的发生,早就给纪轻语打电话过来了。
能有这么大的权利的,就只剩封屿白一个人。
封屿白的车子没启动,看了看纪轻语,还是忍不住骂道:
“在外面受了欺负不知道告诉我?要不是你爸今天来找我,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纪轻语被封屿白骂的有些脸红,小声的反驳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理我,万一你又在陪你的初恋,不管我怎么办?”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封屿白原本想教训纪轻语一通,结果被纪轻语反咬一口,气的他想撬开纪轻语的脑子,看看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你受欺负的事难道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管她就不能管你了?”
纪轻语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
封屿白可是有前科的人。
封屿白见纪轻语这副小模样有些心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恶声恶气的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纪轻语“噢”了一声,没多表态。
封屿白忽然有些头疼,纪轻语怎么变得这么软硬不吃了?
气氛再次冷下来,封屿白干咳了一声,主动找话题:“刚才在外面的架吵的不错。”
纪轻语稀罕的侧头看封屿白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和别人吵架了?”
封屿白瞥了纪轻语一眼:“你当我是谁?”
纪轻语不说话了。
凭封屿白的实力,想要什么视频拿不到?
封屿白夸了纪轻语两句:“不错,挺厉害的,比我想象的要强,被这么多人围着,我以为你会泪洒当场呢。”
纪轻语想起刚才,声音低了不少:“哭又不起作用,我如果今天不反击的话,恐怕我以后就要被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了。”
封屿白想起纪轻语视频里的样子,心里一紧,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现在可以哭了。”
纪轻语没反应过来:“什么?”
封屿白重复了一句:“你如果觉得委屈的样子,可以哭了。”
说完,封屿白还有些别扭的对纪轻语张开怀抱。
只是因为车里空间不大,封屿白的双臂没展的太开,封屿白还对着纪轻语拍了拍手,想是在逗狗。
纪轻语的眼泪顿时涌进了眼眶,这种莫名其妙的误解来势汹汹,纪轻语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一直都紧紧的绷着神经。
直到事情在今天终于有了进展,这些委屈才后知后觉的涌了出来。
纪轻语趴在封屿白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连封屿白的衬衫都被她哭湿了。
“呜呜呜,什么人啊,和周总吃个饭就是有不正当关系,心脏看什么都脏!”
纪轻语边哭边骂人,封屿白任由纪轻语疏解情绪,还不时拍了拍纪轻语的后背。
想安慰纪轻语两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太好听。
“你要是早在画稿被替换的时候就找我,之后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纪轻语回忆了一下那天:“就是你们两个抱在一起的那天?”
封屿白一愣,然后咬牙切齿道:“纪轻语,难道你和别的男人没抱过?”
纪轻语回答:“我的不算。”
封屿白接上:“那我的也不算。”
纪轻语觉得她的婚姻都已经可以用“好笑”两个字形容了。
纪轻语的侧脸贴着封屿白的胸膛:“你这么抱过她没有?”
不等封屿白回答,纪轻语又自己接口:“肯定是抱过的,不过没关系,我把你哭脏了,可以恶心恶心她。”
封屿白原本还对纪轻语心怀愧疚,可听到纪轻语这番话之后,那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纪轻语,你拿我当什么?”
纪轻语不假思索的说:“公共用品啊。”
封屿白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纪轻语,你什么意思?”
纪轻语有点害怕,下意识的想逃离封屿白的怀抱,结果又被封屿白使劲的给扣了回去。
她的头狠狠的撞上封屿白的胸肌,不仅纪轻语发出一声痛呼,就连封屿白也倒吸一口凉气。
纪轻语捂着自己撞疼的脑袋,控诉道:“封屿白,你这个爱和人动手动脚的毛病一定要改改,今天磕疼了我就算了,改天磕疼了你初恋,你不得心疼死?”
封屿白自己也疼的要命,可却没法揉,只好用吃人的目光看着纪轻语:“我只和你动手动脚过。”
纪轻语的目光里明晃晃写了两个字:“不信”。
封屿白缓了口气,继续说:“纪轻语,你现在对我什么想法?”
纪轻语躲得远远的,靠在车窗上,假装看窗外的景色。
没回答,而是先反问。
“你同意和我离婚吗?”
“你说呢?”
“你不愿意和我离婚,又始终游离在婚姻之外的关系,我没办法和你分开,也不愿意管着你,那就——”
封屿白打断纪轻语的话:“你为什么不愿意管着我?你对我没有占有欲吗?”
纪轻语觉得封屿白的话问出来有些好笑:“如果我管着你,你能做到和你的初恋从此不再见面吗?”
封屿白想都不想的回答:“不能。”
纪轻语的心还是细微的痛了一下,她莫名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看向窗外,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
“那不就得了。”
两个人的关系陷进了怪圈,既然这场婚姻的主导者封屿白不愿意分开,纪轻语也就不强求。
“所以,我们两个的关系就维持现状吧。”
封屿白皱眉:“你什么意思?”
纪轻语干脆利落的说道:“我们两个分居。”
封屿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可能。”
纪轻语回答:“我搞不懂你们男人,爱一个人,不是要为她守身如玉吗?”
封屿白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我说了几遍,我不爱她。”
纪轻语说:“爱不爱是你的事,总之,你既然在我和她之间选择她,那我们两个,就没可能了。”
封屿白的心痛了一下:“纪轻语,你什么意思?”
纪轻语侧头看封屿白,脸上的笑容居然有挑衅的意思。
“我们两个就这么耗着,耗到你想离婚为止。”
封屿白恼怒的砸向方向盘:“你没完了?”
纪轻语轻轻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没必要再因为这件事,争的头破血流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于是小小的抻了个懒腰,对封屿白说道:“我不会再开口影响你的情绪了,你开车吧,我们回家。”
封屿白因为纪轻语轻而易举的把他们两个的婚姻判死刑的事,堵心的要命。
结果看见纪轻语居然一身轻松,顿时不平衡了,刺道:
“你拿我当你司机,嗯?”
纪轻语有些无语:“不是你说来接我的吗?”
封屿白一窒,然后说:“我说来接你了,就是肯给你当司机?”
纪轻语气的直翻白眼:“那我下车。”
封屿白直接锁上了车门。
纪轻语的手无力的搭在门把手上:“那你要怎么样?”
封屿白冷哼一声:“你讨好讨好我,我就给你当司机。”
纪轻语没说话。
但是脸上却写满了“你、有、病”这三个字。
见纪轻语没反应,封屿白不悦的催促道:“快点。”
纪轻语见天都黑了,而凭封屿白的个性,确实可能和她在这耗一整晚,于是说道:“那你要怎么样?”
封屿白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你亲我一口?”
纪轻语差点惊掉了下巴:“什么?”
封屿白是怎么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出这么无礼的请求的?
封屿白斜了纪轻语一眼:“怎么,没听到?”
纪轻语可不想亲封屿白:“我能不能换一个?”
没想到封屿白格外的好说话:“可以。”
“现在,在这,我们来一趴,我就放过你。”
纪轻语的脸红透了:“你能不能别随时随地都在发情。”
封屿白却看似无所谓的说道:“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