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语垂死挣扎:“我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封屿白瞥她一眼,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似笑非笑地说:“有——怎么没有?”
纪轻语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什么?”
封屿白漫不经心地回答:“和我一起耗在这。”
纪轻语气的直翻,曲指敲了敲玻璃,思考着自己跳窗逃走的可能性。
封屿白识破纪轻语内心的想法,不屑的嗤道:“这是防弹玻璃,你以为你逃得出去?”
摆在纪轻语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
封屿白原本只是想逗纪轻语亲他两口,可看着纪轻语这么东敲敲,西瞧瞧的模样,竟然莫名有了些渴望。
嗓音就沙哑起来:“选好了吗,我——”
还不等他说完话,纪轻语就已经快速地朝封屿白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看起来一点温情都没有,跟亲猪似的。
封屿白有些不悦:“完了?”
纪轻语的表情十分无辜:“你还要怎样?”
封屿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纪轻语,亲这里,亲完我就带你回家。”
纪轻语想都没想的反驳:“谁要亲你那里呀?”
封屿白欺身:“为什么不愿意?”
纪轻语被封屿白侵略性十足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我……你肯定都被别人脏了,我才不亲你!”
封屿白的目光暗了暗。
“纪轻语,别让我说第二遍。”
纪轻语见封屿白这个态度,知道今天是躲不了了。
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纪轻语在亲他之前,最后确定了一下:
“只要我亲你的嘴,你就带我离开?”
封屿白“嗯”了一声。
纪轻语再次像亲猪一样地贴过去,嘴唇相贴的瞬间,纪轻语本身离开,可却被封屿白扣住了后脑勺。
纪轻语表情一变,“呜”了一声。
她就知道,封屿白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绝对会使咋!
纪轻语抬手想捶封屿白一拳,可却被早有预料的封屿白伸手钳住了手腕。
封屿白的吻不像平常那么粗暴,而是十足的温柔与耐心,以一种轻柔缓慢,而不由拒绝的方式攻城略地。
他吻的投入,纪轻语又岂会是他的对手,不自觉的就被封屿白亲得晕晕乎乎,反抗也没了力量。
封屿白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松手钳制纪轻语手腕的手,而是把纪轻语的手放在中控台上。
而后,伸手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与纪轻语十指相扣。
唇齿相依的感觉太好,封屿白的态度又是十足十的温柔珍视,纪轻语恍惚间,还真的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封屿白的嘴唇离开纪轻语,纪轻语有些不稳,眼中也带着几分迷蒙。
封屿白难得温柔,把纪轻语散乱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
他声音低低的,竟然听出几分眷恋的意味。
“我没亲过别人,我只有过你一个。”
“我不脏。”
纪轻语被亲的晕头转向的,也没听清封屿白在说什么,刚想开口问一句,嘴唇就再次被封屿白堵住。
封屿白甚至吻的比刚才更轻,更温柔,纪轻语甚至有一种,他们就要在车里耗到地老天荒的感觉。
嘴唇分开,封屿白的眼睛此刻亮的吓人,纪轻语却轻喘吁吁。
两个人的额头抵着额头,封屿白意犹未尽的在纪轻语的嘴唇上啄了两口,才彻底松开纪轻语,心情大好。
车子终于动了起来,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纪轻语累了一天,此刻头倚在车窗上,一下一下地向下垂着脑袋。
她困了。
封屿白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两个人还有账没算呢?
纪轻语为什么从谢彦琛的车上下来?
她打扮得跟个村姑似的,去干嘛了?
封屿白又不高兴了。
想把纪轻语叫起来问问怎么回事,可看着纪轻语困成那样,到底又没舍得。
算了,就先饶她一次。
车子驶进封家别墅,纪轻语还没睡醒,封屿白本想把纪轻语推醒。
想了想,却是轻手轻脚的下了车,然后拉开纪轻语那侧的车门。
纪轻语被封屿白拦腰抱起,整个人离地的时候吓了一跳,幸亏封屿白安抚地拍了拍纪轻语的后背:“到家了,没关系。”
也许是封屿白的怀抱太温暖,纪轻语被他打横抱在怀里,枕着封屿白温热的胸膛,竟也睡得安稳。
路姨一见两个人,先是“啊”了一声,想问些什么,可封屿白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路姨这才注意到纪轻语已经睡着了,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封屿白抱着纪轻语上了楼,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他有一种抱着自己的全世界的感觉。
*
纪轻语这觉睡醒,嗓子都哑了。
迷迷糊糊地想伸手找水喝,结果却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
纪轻语眼睛都没睁,继续摸索着。
然后就被封屿白忍无可忍的钳住了她的手。
“乱摸什么?”
纪轻语听见封屿白阎王似的声音,瞬间就吓醒了。
自己的小手还被封屿白握着,原来自己刚才摸到的,是封屿白的胸口。
“……你,你怎么在这,我们不是说好要分居吗?”
封屿白眼睛都没睁开,却握住了纪轻语想撤退的手,声音里带着些被吵醒的烦躁:
“谁和你说好了?”
纪轻语不想再睡了,抽出自己的手想离开:“松开我!”
封屿白眼睛都没睁,声音沙哑:“现在几点?”
纪轻语分神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
封屿白直接拉着纪轻语的胳膊,把纪轻语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才七点,着什么急?”
纪轻语被封屿白箍的喘不过气:“你平常这个时候不都已经起床了吗?”
封屿白懒懒的回答:“我休息一天,不行?”
纪轻语咬牙切齿:“你休息就休息,拉说我做什么,快松开我,我要起床!”
“你平常不是上午没课?”
“……对。”
“还是封家的早饭要你做?”
“不用我做。”
“那你起那么早干什么?”
纪轻语被封屿白的逼问弄得说不出话。
她的确是想多睡一会,可她更不想和封屿白躺在同一张床上啊!
纪轻语还有心想抗争,可却被封屿白扣住了命运的肩胛骨。
“……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封屿白的怀抱太过温暖,纪轻语居然生出一点困意。
反正也挣脱不了,不然还是享受吧。
这样想着,纪轻语无端的觉得有些安心,继续往封屿白怀里凑了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
等两个人起床吃早餐时,已经将近中午。
路姨这几天一直为两个人翻来覆去的吵架而揪心,今天见小夫妻俩居然和和睦睦地坐在一桌吃早餐,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由得打趣道:“你们夫妻两个,这是不吵了?”
纪轻语拿面包的手顿了顿:“我懒得和他说话而已。”
封屿白看似没什么反应,还在翻他的报纸,说出来的话却不好听:
“是,纪轻语懒得和我说话,都是直接动手,今天早上就是她把我摸醒的。”
纪轻语脸颊飞红:“你!”
路姨见两个人这般和睦,笑得嘴都合不拢,脑子里天外飞仙般的生出一个想法:
“轻语也快毕业了吧,要孩子的事是不是得提上日程了?将来你们当了父母,肯定会比现在稳重了!”
纪轻语被路姨冷不丁一句话吓了一跳,牙齿都磕在玻璃杯的杯口处,红着脸咳嗽了半天。
给封屿白生孩子?
她才不要,想想就很惊悚!
封屿白的眸子在听到孩子这两个字时闪了闪,握着报纸页脚的力道也重了些。
他放下报纸,轻拍纪轻语的后背:“喝牛奶都能被呛住,傻不傻?”
路姨也吓了一跳,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封屿白的声音传来。
“就凭纪轻语这个喝牛奶都能呛住的智商,恐怕暂时不太适合当妈妈。”
“还有路姨,你也添了年纪,平常该保养的时候还是得注意保养。”
路姨听见平常话都懒得说几句的封屿白居然这么关心她,心里别提多熨贴了,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说得对,我将来还得帮你和轻语带孩子呢,身子骨自然得强劲点!”
纪轻语原本又拿起牛奶杯,想喝口牛奶平复一下心情,谁知听见路姨这句话,一个没忍住,又喷了口牛奶出来。
封屿白瞥了叶轻语,对她的德行见怪不怪。
他看着佣人擦桌子,慢条斯理的说:“比如现在,您就得去休息了,您看看您这几句话给我这傻媳妇吓得,听一句就喷一口牛奶。”
路姨:“……”
叶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