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有课,两个人边往教室走,边聊天。
看贺秋桐吃瘪,苏芷韵激动得够呛,人也兴冲冲的:“对了,轻语,忘记问你了,你在新家待着适应吗,晚上我们两个一起嗨皮一下,行不行?”
纪轻语听了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想起还在住院的封屿白,叹口气说道:“恐怕不太行。”
苏芷韵一听就是纪轻语恐怕又遇到什么麻烦了,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看着纪轻语的神色明显低落,她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一句:“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不去找你就行了。”
纪轻语听完,心里一阵愧疚,握住苏芷韵的手,对她说:“不是这回事,我很喜欢你来。”
接着,纪轻语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知道封屿白的初恋竟然就是纪轻语的偶像顾嘉珊时,苏芷韵的嘴巴都震惊得张大了,不过在听到封屿白屡次为了顾嘉珊而抛弃纪轻语时,苏芷韵又恨得牙痒痒。
“这个封屿白什么意思,吃着碗里,又看着锅里,前脚为了苏芷韵抛弃你,后脚又跑到你家碰你的瓷!”
纪轻语叹口气:“可我毕竟欠了封屿白那么多,若是封屿白不同意,我连婚都离不了。”
话到此处,两个女孩都有些怅然。
是啊,封屿白作为纪轻语的丈夫,固然和初恋拉拉扯,很不体面,可当年的事那样凶险,如果没有封屿白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执意要把她娶回家,别说是纪轻语的生活可能比现在差一百倍,就连纪轻语还在不在人世,都两说。
苏芷韵用力的握住纪轻语的手,企图给纪轻语传递力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如果感念封屿白当年的好的话,你这段时间就专心照顾好封屿白的身体,我不会去给你添麻烦的。”
苏芷韵的存在,是纪轻语灰暗世界里的第一束光。
“你来玩我很开心,就是这几天我不会回到新房子住,不太方便而已。等封屿白好了,你随时来找我!”
苏芷韵又重新恢复那副模样,仍旧笑嘻嘻的:“那一言为定哦!”
两个人说说笑笑了半晌,正好和才从行政楼走出来的温明远对上,虽然他和纪轻语的接触不少,但纪轻语更多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一种淡淡的、看不见的愁云笼罩着,很少见纪轻语笑的这么真诚。
温明远心中一热,不禁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纪轻语下意识地想搪塞,苏芷韵却嘴快地说道:“轻语现在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我们在想哪天去找轻语玩!”
温明远的视线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落在纪轻语身上:“你从家里搬出来了?”
不可告人的原因太多,纪轻语点点头,说道:“马上要毕业了,就自己一个人住。”
温明远想起纪轻语曾经说过的男朋友,眼底的光亮瞬间有些黯淡:“你……和你男朋友,同居吗?”
苏芷韵人都傻了,纪轻语哪来的男朋友?
纪轻语:“不,我们不住一起。”
温明远忍不住松了口气,明知道纪轻语有男朋友,可就是忍不住,想关注她。
几个人在岔路口告别,苏芷韵有些咋舌:“温学长他,对你可真深情啊,你要是将来真的和封总分开了,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他一下。”
纪轻语的心闷闷的:“离婚?封屿白不松口的话,我又能怎么样?”
苏芷韵骂自己是猪头,刻意活跃气氛道:“那你就当着封太太,也不是不可以,封家有钱有势,老公还不回家,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纪轻语被苏芷韵的话逗笑了:“你乱说!”
*
贺秋桐在学校里算是彻底出了名,接下来的课她根本就没上,堂而皇之地旷掉了。
海城大学无人在意的角落里,贺秋桐脸颊红肿,眼眶泛青,眉眼间再无从前的丽色,而是被阴暗和扭曲所取代。
“段景威,你睡我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要替我惩治纪轻语,为什么你不仅没做到,还把惩治纪轻语的招数,通通用在我身上?”
段景威被贺秋桐吓得够呛,被纪轻语这么弄一遭,他原本打算再也不见贺秋桐,反正那死丫头的心眼确实坏得要命,也不算冤枉。
谁知道刚才,他在开会的时候,却直接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短信附着一条视频链接,赫然是他和贺秋桐颠鸾倒凤的画面!
【不想让这条视频流出去的话,就乖乖滚过来见我。】
段景威又惊又怒,一个两个手里都握着能让他身败名裂的把柄,他当时手机的静音都没关,视频里的声音都传了出来,幸亏他手机的声音开得不大,不过尽管如此,段景威还是吓得心脏疼。
段景威知道不能得罪贺秋桐,想和以前一样搂着贺秋桐的肩膀和她讲道理,结果贺秋桐却是直接嫌恶的错开身:
“老东西,别碰我,恶不恶心!”
段景威面上一慎:
“我这样也是有苦衷的,那天你走之后,纪轻语就闯进了我的办公室,我倒是心疼你,把纪轻语狠狠地批评了一通,结果这个有心机的死丫头又是录音,又是录像,我要是不按照她的方法来,她不仅要曝光我这位院长断冤案,连咱们两个的事,都得传出去!”
贺秋桐却是一声冷笑,平常她使些小性子,段景威还算受用,可她现在肿-胀得像个猪头,段景威看了就倒胃口。
“呵,就算是纪轻语胁迫你,你堂堂一个院长,想收拾一个学生不是有一百种手段?段景威,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身败名裂了,你要是不能做到让我满意,我就把咱们两个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去!”
段景威的冷汗都下来了:“那,你想怎么做?”
贺秋桐的眼底划过一丝怨毒:“我自有办法,你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