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语顺着封屿白的视线望去,发现屏幕,赫然是许久没联系的谢彦琛的消息。
【轻语,最近过得还好吗?】
短短一句话,就足以让封屿白的心头妒火中烧。
原本打算把手机还给纪轻语的他,瞬间把手机揣到自己的裤兜里。
“纪轻语,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还和这个谢彦琛有联系?”
纪轻语有点急了:“这只是我的正常社交,和你有什么关系?”
“社交?”
封屿白冷笑着说:“谢彦琛那家伙,从接近你开始就满是不怀好意,你这算哪门子的正常社交!”
纪轻语最听不得封屿白这么说,也不去抢自己的手机了,而是红着眼,气呼呼地说:“你和你初恋联系的时候,我不是也没抢你的手机,没限制你的行动?”
“你初恋总是找你,给你添麻烦,你却还是甘之如饴。”
“可每次我出了事,却都是谢彦琛在帮我!我们只是朋友,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封屿白的眉头狠狠跳了跳:“你每次出事,都是谢彦琛帮的你?纪轻语,你有没有良心!”
纪轻语被封屿白的目光和低沉质问弄得心虚了一瞬,但随即就理直气壮道:
“自打上次之后,我和彦琛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偏偏这就一次,他来找我,又被你撞上了?”
封屿白满脸怒意:“怎么就这么巧?”
纪轻语气结:“那不然呢?”
两个人僵持着,纪轻语把手摊开:“手机还我!”
封屿白看着气得脸红的纪轻语,不知在想什么,竟然真的伸手,拿出了手机。
纪轻语还以为封屿白终于肯做人了。
结果下一秒,封屿白就直接解锁了纪轻语的手机,给谢彦琛打去电话。
纪轻语呼吸都重了:“封屿白,你要干什么?”
封屿白步步逼近:“我要干什么?”
纪轻语吓得不住后退,听封屿白说:“谢彦琛不是很关心你吗,那我就告诉他,你的近况究竟如何?”
封屿白话音刚落,那边的电话就通了,谢彦琛惊喜却又努力克制的声音响起:“轻语?”
封屿白一声嗤笑,揽过纪轻语的腰往自己怀里带,懒懒地说:“和一个有夫之妇口口声声叫得那么亲热,谢总到底是什么癖好?”
纪轻语瞪了封屿白一眼,本想抢走自己的电话,谁知道封屿白却是一手高高的抬起手机,另一手却揽过纪轻语的腰,直接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许久没亲过纪轻语这张小嘴,滋味还是如他想象般的美好。
不知道谢彦琛有没有听见这边的声音,但他的声音却变了:“擅自拿别人的手机打电话,封总这算什么癖好?”
封屿白嗤道:“不装了?怎么不用刚才那副语气继续说话?”
纪轻语顾不得自己刚才被猪亲了一口,只见她一把跳起来捂住封屿白的嘴,一边急急地冲电话那边喊道:
“彦琛,你快把电话挂掉,封屿白这头猪,又在发神经了!”
谢彦琛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语!”
封屿白轻而易举就躲开了纪轻语的桎梏,他的眼中闪出危险的光,把纪轻语的手机往软软的床上一扔,还不等纪轻语去捡,就反应极快的将纪轻语单手抱起,放在了她房间里的书桌上!
“你要干什——唔!”
热烈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纪轻语刚才在离地的瞬间下意识地环住了封屿白的脖子,如今却看起来十分暧昧。
封屿白的舌头在纪轻语的口腔里扫过,带着怒意的吻轻易地叫纪轻语举手投降,把她亲得头晕眼花,身体都软了。
她努力地控制自己,即使推不开也不要沉伦,纪轻语狠狠地咬了一下封屿白的嘴唇,本想让封屿白吃痛离开。
结果封屿白却只是停了一瞬的动作,就在纪轻语想推开他时,封屿白却是更重的吻上去,纪轻语无力地承受着他的亲吻,环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松了下去。
一时之间,屋里只剩下暧昧的、亲吻的声音。
直到良久之后,封屿白才离开纪轻语的嘴唇,大手拂过纪轻语的脸颊,指腹重重地擦拭纪轻语的脸蛋,声音里带着股狠意:
“只有我才能这么对你,知不知道?”
纪轻语微微颤抖,泪盈于睫,一把推开封屿白,带着哭腔骂道:“你这个流氓!”
如果换做平常,纪轻语早被亲得腿软,不管他是想揉圆捏扁,都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可现在……
封屿白被推得一个踉跄,视线落在纪轻语的手机上,发现通话竟然还没停止。
谢彦琛的声音满是隐忍的颤抖:“轻语,如果你不愿意,如果你想离开他,我随时来接你。”
封屿白心头起火,捡起手机,越发冷声说:“怎么,谢总的墙角没听够,又跑过来挖了?”
谢彦琛恨不得一拳打死封屿白:“轻语明明就不喜欢你,只靠着强迫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占有轻语,封屿白,我看不起你。”
封屿白听到这句话时并没生气,反而多了几分好笑。
“纪轻语不喜欢我?”
封屿白短促地笑了一声,又说:“谢彦琛,如果纪轻语真的不喜欢我,怎么可能真的躲不开?”
一句话,重重地砸在两个人心上。
纪轻语都忘了,到最后到底是谁挂的电话。
只听见客厅挂钟嘀嗒行走的声音,与封屿白冰冷的声音:
“往后少和这个谢彦琛接触,否则,我就搞垮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