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不过我还是要先回家去了。”
封屿白一听,原本不自觉悬起来的心一下就安稳了,他的目光里居然带着几分嘚瑟。
“谢总,我老婆都已经这么说了,你还不打算回去吗?”
“还是,你想去我们两个的新房坐一会?”
谢彦琛无视封屿白的挖苦,而是把目光落到了纪轻语身上。
为什么?
明明才被封屿白气哭,可真到了选择的时候,纪轻语却还是会选择封屿白!
谢彦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纪轻语,似乎在她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轻语,你不要因为害怕就不说实话,我谢彦琛,一样护得住你。”
封屿白正要不耐地把谢彦琛扒拉到一边,就听见纪轻语掷地有声地说:“谢总,我真的没在撒谎,我的确是要和封屿白回家的。”
两次被纪轻语坚定的选择,封屿白眼里的嘚瑟藏都藏不住:“难不成谢总赖在这不走,是想去我和轻语的婚房坐坐?”
纪轻语逃避的避开谢彦琛的视线,谢彦琛心中微痛,拳头死死的握紧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封屿白轻哼了一声:“谢总,好走不送。”
谢彦琛上了车,却没把车开走,而是失魂落魄地坐在车上。
为什么即使封屿白那么对待轻语,轻语也不肯离开?
难道……轻语是真的爱封屿白?
而后面的那辆车里。
封屿白嫌弃的看着打扮得灰头土脸的纪轻语:“你怎么穿成这样?”
纪轻语还在气头上,并不理封屿白,只是坐的离封屿白远了点。
用实际行动表达,她不想和封屿白说话。
封屿白也不生气,坐的离纪轻语近了近,继续问:“刚才为什么从谢彦琛的车上下来,你们两个去约会了?”
纪轻语恼羞成怒:“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赖吗?”
程林坐在前面,大气都不敢出,胆战心惊地听着太太朝封总发飙。
上天啊,大地啊,谁能告诉他,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几个月前看见封总还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太太,今天竟然都敢直接和封总硬碰硬了?
程林静静的为封屿白的发火时间做倒计时,但封屿白却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问:“他刚才摸你干什么,嗯?”
纪轻语被问来问去,终于彻底爆发:“你到底在乱问什么,乱发什么疯?你刚才上来就打人,我还没计较呢,你还先发制人了!”
封屿白眼底跳动的小火苗灭了:“纪轻语,你说什么?”
他和纪轻语才是夫妻一体,纪轻语替那个该死的男小三谢彦琛计较个什么劲儿?
纪轻语张了张嘴,原本行和封屿白理论几句。
但仔细想想,自己刚才的确和谢彦琛太亲密了一点。
而且,两个人最近只要见面就是吵,吵得两个人最后都一个比一个的烦躁,还吵不出什么结果。
白天奔波劳碌的疲惫在这一刻彻底冒了出来,纪轻语微叹一口气,说:“封总,上次我说的话,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封屿白怒极反笑:“怎么,纪轻语,你为了谢彦琛那个男小三,果真要和我离婚,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纪轻语想解释,但又觉得没必要:“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车子一直停在原地不动,纪轻语拉开门,想下车。
可却不等纪轻语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被封屿白长臂一伸,不仅给车门上了锁,纪轻语也被他抵在车门边。
纪轻语声音发颤:“封屿白,你干什么?”
封屿白的眼里满是狠厉:“你那个奸夫还没走,今天,我就让他看看,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程林默默在前面升起了挡板。
封屿白直接将纪轻语抵在车门上吻了上去,不同于其他温柔而充满情意的吻,封屿白这次死死的把纪轻语箍在怀里,任由纪轻语如何打他,也不松手。
纪轻语被吻到缺氧,铺天盖地都是封屿白的气息,就算她躲开了封屿白的嘴唇,可是下一秒,封屿白又会重新追上来吻住她,吻的比刚才更狠更凶,占有欲更强!
谢彦琛原本在车里静静的点着一根烟,忽然间见后面那辆车牌号极为嚣张的库里南略过自己。
库里南的喇叭响了几声,谢彦琛一个侧头,就看见了令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自己珍爱的女孩,连膝盖上破了皮,都得让他吹吹的女孩。
此刻却被另一个男人发了狠似的压在车窗上亲吻,男人宽大的身躯将纪轻语娇软的身躯完全包裹,连放在纪轻语后脊上的那双手,都深深的陷进纪轻语的衣服里,满满都是占有欲。
谢彦琛的眸子一暗,下意识的起车点火,哪怕是和封屿白同归于尽,也不想看他的女孩被封屿白那个浑蛋那样欺负!
汽车的引擎声拉回了谢彦琛的思绪。
不行。
轻语还在车上。
不能吓着她。
谢彦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车扬长而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而他指尖的烟,也已经燃到了尽头……
*
封家。
纪轻语被封屿白啃得嘴唇都红肿了,她在踉踉跄跄跑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封屿白的面,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封屿白的西装都被纪轻语揉皱了,他坐在原位并未离开,手里也静静的燃起一根烟。
“程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封屿白的声音里竟然有几分餍足。
程林听见封总叫他,赶紧打起精神,应声:“我在。”
封屿白想起纪轻语刚才居然因为一包零食掉眼泪,不耐烦地为自己没出息的老婆轻“啧”了一声,然后说:
“你去查查,纪轻语刚才手里捧着的是什么便宜货,直接把那家零食的工厂给我收购到纪轻语名下,省得她哭哭啼啼的。”
程林不由得偷看一眼封屿白。
没想到却在车内后视镜里被封屿白抓包。
封屿白重重吸进去一口烟,对程林不耐烦地问:“你看我干什么?”
程林看着坐在车后座不解风情的封总,在心里哀嚎长叹。
封总啊封总,你有没有觉得,太太之所以为零食掉眼泪,不是因为这包零食,而是为了送这包零食的人啊!
然而面对着封屿白充满压迫力的目光,程林只好口不对心地说:“只是在感慨,您实在是对太太太过娇惯了。”
封屿白冷哼一声,算是赞同。
又过了一会,封屿白吸过一支烟,对程林说:“你先回去吧,今天没你的事了?”
程林见封屿白没有进家门的意思,于是试探性地问:“那您?”
封屿白想起纪轻语叽叽歪歪的样子,笑了:“纪轻语矫情,一闻着烟味,她就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