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说着又忍不住落泪了,“当年总督大人用苏公子性命相逼,逼迫着王妃离开公子,公子曾经遇刺,那些刺客就是总督大人派去的,王妃怕总督大人真的会伤公子性命,所以才会说那些绝情的话逼着公子离去。”
听到腊梅说出了这些,郑无忧偏过了头,似乎不知如何面对苏清越,眼中的悲戚显而易见,“腊梅,你别说了,过去的事情还提起来做什么。”
“奴婢要说,王妃受了那么多苦却都自己撑着,今天苏公子既然来了,那么奴婢要把这一切都告诉苏公子。”
腊梅望着苏清越,泪眼朦胧继续说道,“苏公子,当年王妃是被迫嫁给王爷的,苏公子走后,王妃甚至轻生过,是夫人跪在地上求王妃,才让王妃活了下来。那个时候王妃偶然间听起一个民间大夫提起有心疾之人不能生育子嗣,王妃便偷偷服用冰棘草,想要借此损伤自己的心脉,奴婢怎么劝都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妃的心疾越发的严重。”
有心疾的人若是生育子嗣极有可能会母子皆亡,根本就保不住胎,因此心疾是生育子嗣一大忌讳,而且心疾治不好,只能用药控制着,情绪也不能激动,一旦激动便有可能会发作,就连房事都要节制,不然也有可能会引发心疾。
苏清越从未想过真相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他不断的追问郑无忧是不是有难言之隐,郑无忧都否认了,不断的用最狠心绝情的话刺激着他。
苏清越的出身的确是比不上北辰炎的,他能给郑无忧的和北辰炎能给的也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只是一个江湖浪子,即便入朝为官,也只是一名小小的太医。
一下子苏清越脑子里面非常的乱,看到郑无忧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他心中是很难受的,郑无忧曾经是他最爱的女人。
如今一切都晚了,若是没有遇上风飞雪,说不定他还会不顾一切的带走郑无忧,现在他和郑无忧已经是回不去了,他用了五年放下了这段感情,心中已经被另外一个女子占据,从前他还不确定自己爱不爱风飞雪,如今他很确定,他爱风飞雪,想要与她共度一生。
“无忧,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心疾,你切勿不可忧思过度。”
现在他能做的便是想尽一切办法治好郑无忧的心疾,虽然心疾是没有办法治愈的,但是他必须想办法,唯有如此,他心中才会好受一些。
郑无忧望着苏清越,满目痛苦,“我留不住自己的清白,这是我没用,但是我不想再给别的男人生孩子。清越,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当年一生一世的许诺都是出于真心,不管是有什么苦衷,是我先背叛了你,清越,你不用管我,如今这样也好,我可以清清静静的守着那些回忆过日子。”
“他对你不好吗?”
“再好也不是你,清越,听说你身边有了心爱的姑娘,恭喜你,我替你高兴,真的。”
郑无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张温婉娴静的脸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对不起,无忧,我如今已有心爱之人,我不想再错过她,你我之间已经是回不去了,无忧,如今我只希望你保重身子,你的心疾我会再想办法。”
虽然心中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亲耳听到苏清越提起自己已经爱上了别人,郑无忧只觉得心如刀绞,他真的已经爱上了别人,就连他的心也不再属于她了,如此她是彻底失去了苏清越,以后他会慢慢忘掉她。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心口一下子疼的无法呼吸,她捂住了心口,看到她如此难受,苏清越也暗暗后悔不应该说的如此直白,她如今的身体已经是受不了一点刺激。
苏清越扶住了郑无忧,腊梅急忙去拿药,服下药之后,郑无忧才缓了过来,苏清越一脸愧色,“对不起,无忧。”
郑无忧抓住了苏清越的手臂,紧紧的望着苏清越,双目含泪,“我不怪你,本就是造化弄人,清越,你真的已经一点都不爱我了吗?往日种种还历历在目,你心中真的已经没有我一点位置了?”
过去的事情苏清越也记得,也都没有忘记,只是再回忆已经很平静了,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心绪难平,他知道郑无忧的身子状况,因此并不敢再去刺激郑无忧,却也无法骗她,因此干脆沉默了,只是沉默亦是说明了一切。
郑无忧心中一阵冰凉,凄然笑道,“清越,你不要无忧了吗?若有今日,我宁愿从未重逢过,如此我心中还有期盼。”
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了,苏清越心绪复杂,竟是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了,北辰炎阴沉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进来,语气之中满是怒意,“贱人,你竟是与人有私。”
苏清越松开了郑无忧,听到了北辰炎如此称呼郑无忧,顿时也蹙了眉头,“炎王爷误会了,在下只是来给王妃看诊。”
“苏公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搭本王的王妃,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来人,拿下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
北辰炎本就不是性子温和的人,目光阴冷吓人,毫不客气的下命道。
听到北辰炎要抓苏清越,郑无忧急忙下床,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王爷,苏公子真的是来给臣妾看诊,恳请王爷放过苏公子。”
“郑无忧,你还敢求情,你嫁给本王之后,本王待你一直不薄,知道你有心疾,便未曾让你生育子嗣,甚至连房事上都体谅着你。本王还以为你性子本就如此,对什么都淡淡的不上心,原来是一直想着别的男人,就连这心疾都是自己服药所致,你以为本王是什么,竟是敢这样对待本王,既然你如此不稀罕本王,那么本王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北辰炎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厌恶,还有深深的失望,里面还夹杂着怒意。
他和郑无忧成婚五年了,他还是很喜欢这个王妃的,郑无忧绝对他最上心和体贴的女人,王府之中女人并不算少,但是没有谁能够比得上郑无忧在他心中的位置,即便她少有服侍自己,也未曾生育过,依然无人能够撼动她王妃的位置。
今天听到这些话,他是真的怒了,自己的女人居然一直想着别的男人,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听到北辰炎这些话,苏清越是真的非常担心郑无忧,再怎么样,他也不希望看到郑无忧受苦,因此跪下说道,“炎王爷,王妃只是一介弱女子,身子也弱,禁不起任何折腾,王妃是端庄的女子,在下和王妃并无任何私情。今天过来只是纯粹给王妃看诊,并无别的意思,过去是在下对不起王妃,若是王爷想要替王妃讨回公道,在下无话可说,只是恳请王爷顾及着王妃的身子。”
“苏公子,这些事与你无关,你闭嘴,王爷,放了苏公子吧!他是墨王府的贵客,我们也不好留着。”
看到两人互相维护对方,北辰炎心中的怒意更甚,“很好,果然是情深意重,本王倒是成了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苏公子,既然你甘愿替王妃受罚,本王一定成全你,来人,把苏公子带下去。”
很快就有护卫涌了进来抓苏清越,郑无忧还要说,北辰炎一脚踢在郑无忧身上,郑无忧本就身子弱,哪里受得住这一脚,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看到北辰炎居然动手,苏清越便也不客气了,“炎王爷,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对自己女人动手,如此实在是有失风度。”
“这是本王的家务事,与你何干,本王倒要看看苏公子有多少本事。”
很快有更多的护卫涌了进来,苏清越武功本也不算特别好,在重重护卫围攻之下很快招架不住,最后苏清越还是被抓了。
苏清越被抓走之后,郑无忧从地上爬了起来,北辰炎走到郑无忧面前,捏着郑无忧的下巴,目光越发的冰冷,“心疼了?”
“王爷,你放了苏公子,不管如何苏公子都是墨王爷的故交。”
“苏清越勾引本王的王妃,此事本王亲眼目睹,即便是七弟也是无话可说,郑无忧,本王一直顾念着你的身子,处处优待你,而你却如此下贱,一个江湖之人怎能与本王相提并论,你为了他连孩子都不愿意生,也不愿意服侍本王,如今也该把欠本王的全部都补偿回来了。”
郑无忧语气有些发颤,“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身为王妃难道不该服侍本王么?”北辰炎语气冰冷,没有带一丁点感情。
说完忽然伸手用力一扯,郑无忧的衣服便被撕碎了,她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带着哭腔,“王爷,求你,不要这样……”
“还不滚出去。”
看到腊梅还在一旁,北辰炎冷冷的瞟了一眼,腊梅心中一惊,很快就退了下去。
北辰炎动作粗鲁,毫无温情可言,继续撕扯郑无忧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把郑无忧压在身下,丝毫不顾及郑无忧的哀求,郑无忧情绪一激动,心疾又犯了,北辰炎稍有停顿,起身找出郑无忧的药塞到她嘴中继续,发泄完之后并未多看一眼郑无忧,转身出了房间。
地上满是衣服的碎片,头发凌乱,双目微红,身上也满是各种淤痕,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般,身上的疼痛早已经麻木,郑无忧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双眼没有一点神采,只有一种屈辱的感觉。
腊梅一进来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郑无忧,她急忙拿起一件衣服披在郑无忧身上,“王妃,你快起来,地上凉。”
“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仿佛如此,郑无忧才能好受一点,才能洗去这一身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