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萧洺炔带着严子季从大厅出来,这妈妈的眼神怕不是不太好哦,怪不得这儿的生意,比不上春意楼了。
管事妈妈的眼神不好,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好嘛。收的姑娘达不到标准,这是不管谁入资,都救不活的。
徐妈妈听着声音,忙转身行着礼,“萧大人,严大人。”
萧洺炔摆了摆手,道:“这儿不就莫大人一个嘛。”
徐妈妈刚要解释,那小姑娘模样的家伙双手叉着腰,怒目圆睁,“萧洺炔,你他妈眼瞎是不是,怪不得你爹给你起了一个这么缺德的名字。”
“啊?”
第一次见洛矶闫女装的二人,有些看直了眼,莫于见状帮他微微挡了一下,却被某人当成挡了他的视线。
将莫于往旁边一推,小嘴接着bulabula,“我总算是知道你这名字怎么来的了,打小我就觉得你缺点啥,你说你金木水火土,五行你缺啥不好,你偏偏缺德。”
“我……”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吗?早在以前,你怂勇大家旷课,后来你还提议减少官员的月奉。”
“你……”
“你什么你,老子告诉你,要是老子打的赢你的话,早把你揍的你亲爹都认不出来。”
“操。”
一行四人,经过徐妈妈的带领,前往信上今天晚上要被带走的姑娘的房间。
带到后,徐妈妈自觉的就退了出去,将房间留给了这四人。
而本该待在房间的姑娘,则是被关在地下室里。
对于这一批的姑娘,当归楼已经付出了太多的财力了,本消失了两个已经是损失较大,这马上就要来第三个。徐妈妈自然是付出了一番心血来面对这事。
房间内,洛矶闫和萧洺炔相对而坐,这俩人一见面就是“硝烟四起”,要不是莫于拽着他,顺便许诺,这个月再给他加十两银子的月奉,洛矶闫早就该蹦跶起来了。
一番商讨,从下午一直谈论到夕阳西下。再另外三人同情的目光之下,洛矶闫独自一人,留在这闺房之中等待采花贼的到来。
经过讨论,莫于在他身上撒了夜荧粉,晚上等洛矶闫被那人带走,他们带着顺着地上的标记直捣老窝。
怕往洛矶闫身上撒的夜荧粉不够多,出去之前,莫于还给他多塞了一瓶,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则拿着碱性水,先行找个隐蔽的角落埋伏起来。
此次行动,参与的人数不多,由于前几次行动的失利,莫于怀疑他们内部有人通风报信,所以萧洺炔带了严子纪前来,他也直接允许了。
毕竟多一个人也多一份保障,而且从启蒙就开始跟着太医学习,如果那歹人真的有用迷药的话,他们也可以很快的发现。
窗户紧闭,暖光照亮着屋子,洛矶闫坐在窗边,手上翻着这小姑娘家家读的话本,越看眼睛越沉,两眼皮都开始打架,这都是些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啊,什么富家公子看上穷困的小姑娘给,与家族抗衡最后两人在一起,要不就是富家小姐看中了穷困少年。
这神他妈乱写啊,这么两群不同的群体,是怎么来的交集?
神扯!
洛矶闫打了一个哈欠,正打算起身走两步的时候,顺手往后带了几页,树上隐隐约约像是有笔迹的样子,瞬间就来了精神。
这明显不是话本自带的,因为那字迹是用人血糊上去的。
对着光线,认了几次,洛矶闫也没看完整这页书的这段话。
再往后翻去,后几页也断断续续的有着血字。
洛矶闫心里一惊,自古以来,青楼的女子要不就是官妓,要不就是家里太穷自愿前来,有谁自愿来,还写血书?这恐怕是没有的。
拿了桌子上点的蜡烛,将书离近火源,果然看的又清楚几分。但也是断断续续的内容。
黄淼李氏,什么氏族,什么祭祖,又什么拐什么,什么什么救什么什么。
所以,青花的本应该是李家的姑娘?
联想这京城里的传言,洛矶闫心里当下有了一丝灵感,据案宗上面的记录,这没见也是最近一批进来的姑娘,所以,这批姑娘大概是遭人欺骗。
抓着书,当下洛矶闫就要出门告诉屋外蹲着的三人他这一发现,
“莫……”
“唔。”
“你……”
恍惚间洛矶闫斜眼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位穿着夜行服的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甚至一点反抗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那人用迷药捂住口鼻,不知是不是因为用量过大的原因,仅两秒的时间洛矶闫就陷入了昏迷。
见眼前的人昏迷,夜行服的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牛皮制定的小本本,扯下面罩,赫然一张娃娃脸,脸上还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小手在本本上一勾,满意的说道:“真好,本少爷一入世就做了这么多好事儿。”
随后看着昏迷的洛矶闫,挠了挠脑袋,喃喃自语起来,“这姑娘是哪家的来着?”
随后将洛矶闫翻了过来,少年咽了咽口水,轻轻把洛矶闫放回床上,双手捂着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呀,姑娘,得罪了啊,小爷这都是为了救你啊。”
“得罪,得罪。”
“姑娘啊,我就是送你回去而已,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不会娶你的。”
“姑娘啊,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嫁人的话,我把我师兄介绍给你呗,他可是大官呢。”
“姑娘啊……”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少年迅速蒙好面罩,将床上的洛矶闫扛在肩上,往后扔了一团黑色的团子,随后在门口就弥漫起来一团浓烟。
“咳咳。”
“咳咳。”
“怎么回事?”
“……”
扛着洛矶闫,突然就流着鼻血的少年现在没有心思跟外面那群所谓的“正义”之士打交道,吹了下口哨,轻快的道:“拜拜嘞,小孬孬们。”
“我靠。”
“闭眼,这烟里面有能之人出现幻觉的东西。”
“……”
待浓烟散去,屋里空无一人,在窗旁边的空地上,还滴着几滴鲜血。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