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矶闫都如此说了,两人也不再闹腾他,纷纷落坐。喊了老妈妈招了四五个漂亮的雏子相陪三人好不快活。青旖薄衫的女孩儿靠在三人怀里,小手上举着酒壶,见他们杯里的酒喝完就立马添上。
喝的正是微醺之时,不知是谁往少傅府前去报了信,老少傅怒气冲冲进门直接就被自己眼前的一幕气的半响说不说话。
韩景铄手正不安分的摸着女孩儿的腰,女孩儿红着脸,痴笑,这一看就是没少来这种地!
他堂堂太子少傅,这是连自己儿子都没有教好的意思么?
“小兔崽子!”年龄不大,做的事是没一个靠谱的。
正打算和妹妹翻云覆雨的某人,顿时脸色一变,脑袋也变得稍微有些僵硬,待他回过头,结巴着,“爹,爹,我……”
“还不松开人家姑娘?”少傅被气得上嘴唇上面的胡子都被气歪,想自己这一辈子几十年,这种寻花问柳的地方那是来都没来过。
“爹,爹,您消气,您消气。”韩景铄松开怀里的女孩儿,下意识地就往洛矶闫身后躲。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韩景铄蠢,但是都狐朋狗友这么久了,该有的义气还是有的,“少傅,景铄跟小吉只是为我设宴洗尘,不是少傅您想地那样。”
洛矶闫说的那叫一个一脸的正经,但谁好好地设宴能设到青楼?谁好好的吃饭,还挑逗着姑娘。
“是啊,韩伯,我们只是……稍微娱乐一下。”
韩景铄像是找到了一个自救的方法,接上那两人的话,一脸委屈的从洛矶闫身后探出脑袋,可怜巴巴的说到;“爹,自从晖锦上任以后,我们兄弟几个相聚的时间就少了很多,这不,刚好他案件办完回京,我们这就小聚一下吗。”
少傅才不管这么多,上前拧住韩景铄的耳朵,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小兔崽子,在外面我给足你面子,现在跟老子回去。”
还给足面子,这是哪里给足了?韩景铄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房间里只剩两人,相对而坐,估摸着时间不早了,虽说游良吉被管的没有韩景铄严,但是若是被他爹知道他去青楼,被罚的只有比韩景铄重的没有轻的。
“散了吧,散了吧。”洛矶闫轻笑道,“被抓住可就不好咯。”
“晖锦,你这算是幸灾乐祸么。”游良吉推开了在一旁的姑娘,自嘲道:“我就算是十天不回去,都没有事儿,怕什么。”
对啊,怕什么,右宰相的子女众多,光是嫡子都有四个,庶出的就更不用说,“你……你还有你娘啊。”
“我……”游良吉顿了顿,不知该作何回答,“我情愿我从过来都没来过这个世界。”
“但是我们都来了。”
谁不是这么想的啊,洛矶闫面色带着略微的疲倦之意,游良吉的这个想法他何尝没有呢。但是活着生活就要继续。
“对。我娘她大概就不该生下我。”
“别这么说。”洛矶闫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他自己都是陷在泥潭里的人,他都没有办法自救,谈何去救别人。
“走吧。”
游良吉没有说话,洛矶闫站起来后,有些踉跄,不知是酒喝多了醉人,还是体寒又犯了让他脚下打滑。
“晖锦。”游良吉将站都站不稳的人扶住,“你喝多了。”
“啊?是吗,我好冷。”洛矶闫出了门,吹到冷风,有些神志不清。
“我送你回去。”
“冷。”
一阵冷风迎面而来,本就身体有些哆嗦的人,现在嘴唇乌紫乌紫的发青,面色也是惨白。
平时不觉得不习武有什么不好的游良吉此刻只恨自己何为小时候,不好好跟着老师多加练习,看着洛矶闫的这个状况,也不知等把他送回去后,会病成什么样。
勉勉强强拖着洛矶闫从春意楼走了去洛府一小半的距离,两人就被一只白嫩的手拦住去路。
严子纪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两人的状态。他知晓洛矶闫体质弱但是,这是被人揍了?
“这是……”
游良吉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看向来人,见大家都是小时候的玩伴,便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回道:“晖锦这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酒后出来吹了风,就这样了。”
下意识地严子纪就往他地脉搏上抹去,尽管洛矶闫不是那么配合,一直在挣扎,但是自幼跟着宫里老太医练习还是很快就摸到他脉像的不正常之处。
两种毒在他体内相互挣着地盘,两个脉像都极为凶险,稍有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而且从脉象上来看,他中这两种毒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你……”
他打断严子纪的问话,自己中毒这件事知道的人本来就是寥寥无几,现在却被严子纪知道,不想多说什么的洛矶闫虚弱且断断续续的说道:“送我回去。”
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游良吉严子纪道:“现在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我送他回洛府。”
“他……”
“没事儿,应该是旧疾犯了,别担心。”
今日恰巧是每月的十五号,洛矶闫出府的时候提前服用了三伏散尸草这才引得体内的毒素比以往早发做。他体内的两种毒素,一类是在皇宫里被后宫的有心人下的,一类则是他拜了师,师傅交给他保命用的。自从吃了第一味三伏散尸草后,往后的每个月十五号午夜的时候,丹田处就会绞痛,但是如果不服用的话,恐怕,早就不知道被埋去哪了。
严子纪一夜无眠,由于怕洛矶闫出事儿,把他送回府后守了他一夜的时间。
直到清晨感觉到自己身边有外人,觉得很不习惯的洛矶闫才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坐在一旁椅子上的人后,有些发楞,“谢谢。”
见他清醒过来严子纪也是松了一口气,问起他体内的毒素是怎么一回事。
洛矶闫回应的爽快,一点儿也不含糊,直接就承认了自己确实中毒。
“但是你的体内是有两种,不同的剧毒。”
“我知道啊。”说着,那表情像是还蛮骄傲的样子,“其中一种还是我自己下的。”
看到这骄傲的表情,严子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给他鼓一下掌,或者是夸他两句。
“所以我活下来了。”
严子纪微愣看着仍旧是一脸骄傲的某人,这句话有些刺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