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频044：执念是落在海面上的白海棠第7章：女大学生的「失踪消息」

　　苏妄她对着手机里拍的记录册照片看了很久，又翻出之前女大学生发来的短信和照片，心里越来越自责——如果当初她能多问几句，能早点发现不对劲，那个女生是不是就不会失踪？

　　天亮后，她决定去找那个女大学生。她不知道女生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学校，只能从那条短信和照片入手。照片里是女生宿舍的书桌，镜子里映着发射机的轮廓，书桌上还放着一本课本，封面上能看到学校的名字——本市的师范大学。

　　苏妄赶紧换了衣服，直奔师范大学。她在学校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瓶水，犹豫了半天，还是走向了门卫室。“大爷，您好，我想找个人。”她对着门卫大爷笑了笑，“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女生，宿舍里有个粉色边框的镜子，还丢了个蓝色的发夹。”

　　门卫大爷皱了皱眉，“蓝色发夹？你说的是不是中文系的李雪？她都失踪三天了，她室友昨天还来报备过。”

　　“李雪？”苏妄心里一紧，“对，应该是她！她室友现在在吗？我想问问情况。”

　　“应该在宿舍，”门卫大爷拿出登记簿，“你登记一下，我给她室友打个电话。”

　　苏妄登记完，跟着大爷的指引，找到了李雪的宿舍。宿舍门开着，里面有两个女生，眼睛都是红的，看到苏妄进来，疑惑地问：“你是？”

　　“我是苏妄，”苏妄赶紧说，“我收到过李雪的短信，她提到过镜子和蓝色发夹的事，我想问问她失踪前的情况。”

　　听到“镜子和发夹”，两个女生的脸色都变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擦了擦眼泪，“雪雪失踪前一天晚上，一直在对着镜子说话，说‘镜子里的人戴着我的发夹’，我们以为她压力太大了，没在意。”

　　“然后呢？”苏妄追问。

　　“然后第二天早上，她就不见了，”另一个女生接着说，“宿舍里的镜子都蒙了层灰，擦都擦不掉，她桌上还留了张纸条，写着‘我要去镜子里找发夹’，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苏妄的心里沉了下去。李雪真的去了镜子里？那个所谓的“裂隙”，是不是就在镜子里？她想起自己梦里的镜子，想起卫生间镜子里的女生，心里越来越怕。

　　“警察来了吗？”她问。

　　“来了，”戴眼镜的女生点头，“可没找到线索，监控里只看到雪雪走出宿舍，然后就消失在走廊尽头了，那里没有监控。”

　　苏妄还想问点什么，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音。她拿出来一看，发件人是那个未知号码——是李雪！

　　她赶紧点开短信，只有一句话：“我在裂隙里，看到你和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

　　苏妄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穿白衬衫的男生？是谁？是她脑子里闪过的那个碎片里的人吗？是那个只听了一秒的男声的主人吗？李雪在裂隙里看到了她和那个男生，这意味着什么？那个男生也在裂隙里？还是说，那个男生和她有关？

　　“怎么了？”戴眼镜的女生看到她的脸色不对，赶紧问。

　　“没什么，”苏妄摇了摇头，把手机收起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如果你们有李雪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她匆匆走出宿舍，心里乱糟糟的。李雪的短信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上。穿白衬衫的男生到底是谁？为什么李雪会在裂隙里看到她和那个男生？还有那个裂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走到学校门口，刚想打车回家，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未知号码，这次是一张照片。苏妄深吸一口气，点开照片。

　　照片里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像被雾笼罩着，能看到很多透明的人影，在里面飘来飘去。最清楚的是两个人影，一个是李雪，穿着宿舍里的衣服，另一个是个男生，穿着白衬衫，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脸。两个人影站在一起，好像在说着什么。

　　照片的背景里，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是阁楼里的发射机，正在工作，表盘上的044闪着绿光。

　　苏妄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这张照片，是在裂隙里拍的！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生，真的在裂隙里！他和李雪在一起，和发射机在一起！

　　她盯着照片里的白衬衫男生，心里突然冒出个名字——林屿。

　　这个名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很自然，好像她早就知道一样。她念了一遍：“林屿……”

　　就在她念出名字的瞬间，手机突然黑屏了，照片消失了，再也打不开了。苏妄按了按电源键，没反应，好像手机彻底坏了一样。

　　她攥着黑屏的手机，站在学校门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林屿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裂隙里？他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