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瞬间警觉:“你要答应秦叔叔什么?”
时宜一个头两个大,她不想让孩子知道太多的事情,编了一个借口:“他希望我生产的时候能让张婶来照顾我,还要亲自住到我们家,和宝宝同吃同睡。”
为了理由听起来更加合理一点,时宜补充了一点细节。
“妈妈觉得,你们应该不会希望秦靖川留在我们家,所以我拒绝了,但是现在……”她绞尽脑汁编着借口,“妈妈公司里面有一个棘手的工作,需要你们秦叔叔的引荐,所以想要答应他这个厚脸皮的要求,你们觉得可以嘛?”
有理有据,小乐皱着眉思考了一下。
点点头:“反正他现在也住在这里。”
与其让他离开别墅跟别人相亲,给子铭还有弟弟或者妹妹找一个对他们不好的后妈,还不如他看着秦靖川,不许他跟其他人在一起,只能成为子铭还有弟弟或者妹妹的爸爸。
“那他要说什么?”小乐指着秦靖川,连秦叔叔都不想叫。
笑笑也问:“对呀妈妈,你好像不想让秦叔叔说话耶!他想说什么?为什么他说你说的话我们不能相信?妈妈,你是不是想要瞒着我们什么事情?”
时宜狠狠瞪了一眼秦靖川。
秦靖川摊手,没有开口。
时宜给的诱惑足够大。
和宝宝同吃同住,几乎相当于,完全和时宜以新手父母的身份去带孩子。
他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时宜从牙缝里面挤出解释:“他想说,我骗了你们。”
骆南书眸色闪了闪,帮着时宜圆谎:“其实,上一次你秦叔叔的女朋友去找你妈妈,这件事怪我,但是你妈妈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也在其中有问题,想要维持我在你们面前的形象。”
“啊?”笑笑被吸引了注意力。
骆南书张口就来:“你们还记得上次你妈妈要去派出所吗?其实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不知道你妈妈已经解决了情敌,跟对方的保镖打架,我需要去派出所和他们和解,你妈妈陪着我过去,不是我陪着你妈妈过去。”
靠谱!
时宜在心里给骆南书点赞。
她摆摆手,故作轻松:“哎呀,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啊?而且你也是为了我,当时她确实骂我了,不怪你,你不用检讨。”
笑笑信了时宜的话,拍拍骆南书安慰他:“南书叔叔,真的不怪你。”
骆南书快速看了一眼小乐,又别过头,脸上表情十分尴尬。
小乐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眸中跃入深思。
眼看没有人继续追问,时宜拉着秦靖川上楼。
骆南书被顾辰拉过去陪玩,小乐拽着子铭:“跟我来。”
子铭不明所以:“怎么啦?”
小乐问:“你爸爸最近有很多歌追求者吗?”
子铭愣了愣,回想:“好像没有耶,我爸爸自从上一次假装破产后,追他的人都没有继续追下去,这也不好再重新追求了,而且我爸爸,很凶,没有人敢明目张胆追求他呢!”
小乐紧紧皱着眉头:“不对劲,我要查一下,我妈妈上次的报警记录!”
几分钟后。
他小脸绷的死紧,眸光冷暗:“我妈妈在骗人。”
他把记录给子铭看:“明明是喜欢南书叔叔的女孩子对我妈妈泼硫酸,差点让我妈妈陷入危险,我妈妈为什么要说谎?”
子铭不知道:“硫酸很危险,你妈妈可能不想让你们找那个女人报仇。”
“已经进去了。”小乐指着其中一条,“判了三年,南书叔叔亲自给她送进去的。”
他抿抿唇,目光锐利:“不能让南书叔叔找女朋友,秦靖川给了南书叔叔一千万,他会在我们家帮我妈妈一整年,如果他有了女朋友,还会介意我妈妈,会给我妈妈找麻烦!会欺负我妈妈!”
他攥紧小拳头:“绝对不可以!”
……
楼上,秦靖川坐在时宜的床上,似笑非笑看着她:“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时宜摸摸鼻子,有点心虚。
话说的太满了,让她找空子都困难。
她只能采取无赖手段:“秦靖川,你不会趁人之危的对吧?我孩子的父亲,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会趁人之危,不会趁火打劫,不会趁虚而入!”
“成语学的不错。”秦靖川有一搭没一搭叩击膝盖,“可惜,我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他轻笑:“我是神经病,你忘了吗?”
连这件事都拿出来说了,时宜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能咬牙:“一件事,你说吧。”
秦靖川不依不饶:“你刚刚说的是,什么都可以答应。”
时宜胸口憋闷,被堵的说不出话。
她缓了好久,才跟秦靖川商量:“我在下面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吗?来跟我共同养孩子,我有养育小乐和笑笑的经验,一个新生儿,你也很难带,更何况……”
她其实有点担心。
当初小乐就有遗传性的自闭症,是她完全放下工作,一直陪伴在身边照顾很久,才让小乐愿意跟其他人接触,也正是因为她前期的努力,戴维才有机会影响小乐。
这份精力,一般人很难做到。
更何况,是秦靖川这种忙到飞起的总裁。
但是她不能说……
“养孩子很难,尤其是男孩子,更需要在三岁前帮他们养成原则和性格,否则之后会更加难教。”
秦靖川盯着她的眼睛,锐利的目光刺穿一切一样,能看破时宜心底的秘密一般。
“是吗?”
时宜点头:“对,小乐就挺难养。”
“可我曾经听戴维说过,小乐是很听话的孩子,不哭不闹聪明,教他的东西一遍就能记住,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好带的孩子,甚至连笑笑有时候都会耍脾气,但是小乐不会。”
时宜噎住,干笑两声:“所以,说明我把小乐养得好。”
“时宜,你说谎的本领依然不怎么样。”秦靖川叩击膝盖的手指停住。
“你在担心你腹中的孩子会有性格上的问题,所以你必须亲自养育。”他盯着时宜的眼镜,眼神锐利异常,“你担心,他遗传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