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攥住时宜纤细的脖颈,向上抬起:“你找死?”
时宜心内慌张,面上却故意迷迷糊糊:“干嘛干嘛?想亲我吗?”
她踮起脚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拨开雪肤旁的黑发,演绎着最撩人的姿态:“好耶,我最喜欢小帅哥了!”
时宜被掐住也不怕,抬头去探秦靖川的薄唇,双手更是不老实,直接放在了他的皮带上,“嘻嘻”笑着去亲他的薄唇。
秦靖川攥住她作乱的手,手背上青筋突起,戾气四溢。
时宜扬着脸,绯红的脸颊上满是不屑,挑衅一般:“果然,长这种样子的男人都不行……啊!”
她瞬间被放倒,秦靖川如山一般压下来。
他的眼神,像蛰伏许久的凶猛野兽,冰冷的外壳下,是幽深残暴的本意。
下一秒,男人低头掐住她的脸颊,发泄似的亲吻。
掐住她脸颊的大手如烧红的铁钳一般,滚烫炙热,紧紧锢住她的下颌,不肯放她挣扎。
时宜被迫感受他坚硬的肌肉,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燃烧掉两人所有的理智。
时宜“呜呜”推着他,才发现她玩大了。
她给予秦靖川双层刺激,一是在背后造谣他不行,二是光明正大说出在算计他,算计他的钱,算计他的人,还嘲笑他是个傻子。
这两样都是秦靖川最讨厌的。
在她的预期里,秦靖川会发怒会暴躁,会提出离婚,甚至会动粗。
可打死她都想不到,秦靖川竟然要碰她。
他不是有洁癖吗?她刚刚和这么多男模纸醉金迷,他不嫌弃她脏吗?
“后悔了?”秦靖川暗哑发闷的嗓音涌入时宜的耳朵,像是在她心上敲下一记闷鼓,“时宜,记住,我是秦靖川。”
“嘶拉!”时宜腰侧一阵清凉,衣服只能堪堪挂住。
“时宜,你不试试看,怎么得到真理?”
他像是一只失控的狮子,发疯似的啃咬他的猎物。
时宜无路可逃,又疼又怕,眼泪狂飙。
她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她不断推着秦靖川,哭喊:“我不买了,你滚开!”
她的那点力气,像是移山的愚公,根本动不了秦靖川分毫。
秦靖川不满她的反抗,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控制住她的手,看着她涨红的小脸,直视她恢复清明的眼睛。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时宜吓得不敢再继续,蹭着他的脖颈,“呜呜”假哭:“靖川哥哥,好可怕,刚刚有一个男人欺负我,你救救我,快带我走。”
秦靖川抹掉她脸颊上的眼泪,语气温柔,眼眸却阴鸷:“装醉的演技不错。”
他嗤笑:“如果不是最后关头的求救漏了马脚,连我都会被你骗过去。”
瞬间,时宜整个人坠入冰窟中,刺骨的绝望,让她不住发抖。
他看出来了!她完了!
秦靖川面无表情,唇角却勾起分毫:“时宜,没人救的了你。”
他的吻再度袭来,时宜浑身都像是着了火,被烟雾剥夺空气,无止境的窒息感让她有一种立马去死的冲动。
可她不能死,她只能拼死一搏。
她呜呜咽咽地喘气,目光中薄雾变成大雾,含着雨珠,呢喃:“阿朗哥哥……”
瞬间,秦靖川动作全停,阴森的脸色越发难看。
一股怒气包裹住时宜,带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阿朗哥哥?”
时宜手不能动,只神志不清的去蹭他的胸口:“阿朗哥哥,我好想你,你终于肯见小宜啦!”
“时宜,别装。”秦靖川一只手用力攥紧她的下颌,时宜双颊变形,下颌像是要被捏碎,疼的眼泪狂飙。
她越发委屈,乌黑的眼睛里下了雨,呜咽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阿朗哥哥,你好凶……”
秦靖川眯起眼,幽深似海的眼眸中卷起巨大海浪,居高临下把她拉起来,细细打量。
时宜装醉装的越发用力,“嗷”一声,干呕起来,正对着秦靖川的胸口。
秦靖川那张没有瑕疵的脸逐渐皲裂,低头骂了一句,拉着她塞进洗手间。
时宜趴在洗手池边呕吐着,她是装的,只有干呕。
从镜子中,还能看见秦靖川审视的眼神。
时宜没有办法,只能更加卖力,脑海中把一切恶心的事情想了个遍,终于,“哇”一声吐出来。
秦靖川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用力奇大,像是要把她的五脏六腑拍出来。
借着余光,她从镜子里看到秦靖川嫌弃的目光。
时宜提着的心终于落了落,开水龙头漱口。
闹这一出,秦靖川皱眉拉着她的胳膊,彻底信了她是个醉鬼。
等司机开车来接,直接把她塞进去。
回到沧苑,交给张婶。
张婶帮她换上睡衣放到床上,时宜亲眼看到秦靖川把她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强迫她用指纹开锁,心一点点沉下来,却碍于醉鬼的身份,无法反抗。
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栀乔和沈淮序不要在这个夜晚给她发消息。
房间门被缓缓关上。
秦靖川捏着解锁的手机,查看她的消息。
消息界面里头,干干净净,和栀乔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约购物。
秦靖川皱了皱眉头,回到房间,拿出他的手机拨给何堇宸。
他言简意赅:“你女人多,有没有人嫌你不行?”
何堇宸笑的十分放肆:“哈哈哈,小木头嫌你不行吗?真虎啊!竟然敢在你面前说出来。”
秦靖川被这一笑,脸上挂不住,额角青筋直冒:“她之前闹离婚,全都是欲擒故纵,她只想要钱。”
被戴绿帽子,还是被十几个男模一块变成王八的事他不会说。
只隐晦道:“她和别人聊天,被我听到。”
何堇宸抓住重点:“怎么会被你听到呢?是她叫你过去的还是巧合?如果是巧合,她说的可能是真的,如果是另一种……”
他昧暧地笑笑:“有了名分,就想要身体,要孩子,这些,可都需要你的配合。”
“知道了。”秦靖川不近人情地直接挂断电话。
秦靖川焚上一支烟,断断续续吸完,轻揉着眉心,压抑怒意。
半晌,拨电话给丁特助。
“丁晖,去查,不过百万的消费,银行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另外,查一查时宜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名字里带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