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没办法拒绝,只能轻轻迎上,隔着衬衫,在他后脊背凹陷的弧度轻轻安抚。
感受到秦靖川越发燃烧的欲和更加快速的呼吸。
时宜娇媚的明眸盛满嘲弄。
“唔。”秦靖川喉头滚动,发出一声闷哼,倒在座椅上,满脸痛苦。
刚刚偷偷下车的保镖听到动静,连忙开车门。
陆宴看到秦靖川惨白的脸色,怒目而视:“时宜,你干了什么?”
时宜装出满脸的惊恐和无辜:“他压我,膝跳反射,我没办法控住。”
陆宴扶着秦靖川坐好:“老秦,没事吧?”
秦靖川拧着眉头,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疼痛,不回答,也没有反应。
“陆总,你把车门关上,我是他妻子,我会帮他的。”时宜耳根已经烫到冒烟,却只能说些厚脸皮的话。
陆宴瞪大眼:“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他转到车的另一边把时宜拉下来:“你离靖川远点,不要再欺负他。”
“我照顾……”时宜话音未落,就被陆宴塞进副驾驶,另指派了一个保镖坐到秦靖川身边。
时宜落得轻松自在,面上却很遗憾:“本来以为今晚能生个孩子。”
陆宴更怒,吩咐:“你们两个,彻夜守着你们老板,别让这个女人靠近他,剩下的,等明天他酒醒再说。”
看着车辆远去的背影,陆宴摇头。
才两个月没见,时宜怎么变化这么大?原先没发现她不是连靠近秦靖川都会脸红的木头吗?
心机藏得那么深,难怪老秦会沦陷。
……
次日,沧苑。
秦靖川头痛欲裂,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间,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伤处隐隐作痛。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时宜娇媚却嘲弄的目光上。
她当时,好像用膝盖狠狠顶了他。
她不是想要孩子吗?为什么不顺势而为?
秦靖川走出房间,时宜关切地走过来:“你醒了?那继续吧。”
“什么?”秦靖川揉揉太阳穴。
不过片刻,衣服就被时宜扒下去一半。
秦靖川眼里寒光陡峭:“住手。”
时宜委屈地看着他:“我都说过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就会想方设法得到一个孩子,昨晚我们做到一半,如果不是保镖突然冲进来,陆宴阻止,我已经得手了。”
她跨坐在秦靖川大腿上,吻着他的鼻尖。
若有似无的温润触感,激得秦靖川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昨晚他喝的太多,神志不清,记忆更是模糊。
可却清楚记得,他剧痛之后,时宜小得意的眼神。
“时宜,别装。”秦靖川抓住她的手,黑眸幽深,“你暴露了。”
时宜歪头看她,小脸委屈巴巴,一双明眸雾蒙蒙,泪水簌簌往下落:“骗子,你根本就没有喜欢我,你更不愿意给我一个孩子。”
秦靖川心抽跳一瞬,旋即,他便面无表情看她,语气阴郁:“我说过,我不要孩子,更嫌你脏!”
他说完,明显感觉到怀里的时宜一僵。
不过几秒钟,时宜就又和小动物一样往他身上蹭:“我不信,你不和我离婚就是最好的证明。”
秦靖川心底烦躁,漆黑的眼眸溢出骇人的戾气:“下来!”
时宜思索了一下,感觉刺激已经够过火,听话的下来,面前却依旧委屈,抓着秦靖川的胳膊,抽噎道:“我想要你。”
“收起你的表演。”秦靖川掐住她的下颌,眼眸狠戾,万分憎恶道,“你演的这么卖力,却总在最后一步出现‘意外’,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
“你想要的不是孩子。”秦靖川下结论,“是离婚。”
时宜点头,却又摇头:“是,也不是。”
她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珠,表情也随着动作变得冰冷。
“我要孩子,但孩子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其他人的,离不离婚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她这话说出来,秦靖川感觉心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烤,恨不得立马狠狠教训一顿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纵容你?”
“本来只是想套路你跟我生孩子。”时宜浅浅一笑,满是讥讽,“可你开了新闻发布会,就是给了我任性的资本。”
话不用明说,两个人都懂。
秦靖川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对妻子的信任和宠爱,好老公的形象已经深进人心,之后,时宜再受到来自他的任何伤害,就会引起公众反噬。
这是董事会不愿意看到的。
“你真以为我会怕董事会那群老头子?”秦靖川讥笑,嘲讽她的天真。
“你怕别人认定你是被出轨的乌龟王八。”时宜笑容不减,“秦靖川,你赔我一个孩子,或者放我出去找别人生孩子,就不会再有这种烦恼。”
“你的人生只有生孩子一件事吗?”秦靖川目眦欲裂,手上力道渐大,像是要捏碎时宜的骨头。
时宜难以自抑地发抖,疼的眼泪直冒,连话都再说不出来。
秦靖川双眼猩红:“想生是吗?”
他俯下身,声音轻柔,在时宜耳边炸开。
却让时宜彻底崩溃大哭。
他说:“时宜,再闹,我会送你去医院,摘掉你的胞宫。”
“砰砰”,门被敲响。
张婶的声音传进来:“先生,温小姐来了,她说找您和夫人有事。”
秦靖川理了理衣衫,看着原地崩溃颤抖不止的时宜,心底莫名像被锯齿划过,疼痛不已。
他皱眉:“起来,下去待客。”
时宜抽搐着,嘶哑的嗓音压抑着痛苦:“秦靖川,我恨你。”
秦靖川一张俊脸雾霭沉沉,半晌,才不屑道:“彼此彼此。”
“给你五分钟,没出来,直接医院见。”
五分钟后。
时宜坐在温雪曼的对面,目光黏在她手里的盒子上。
“时宜,你不是说喜欢这条项链,送给你。”温雪曼笑容温和。
时宜迫不及待打开盒子,熟悉的项链终于回到她身边,她眼眶止不住润湿。
秦靖川瞥了一眼,眉头紧蹙:“你让雪曼把这个给你干什么?”
时宜情绪激动,没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她愿意帮我,这是我们两个的事。”
“呵。”秦靖川冷嗤,却没再追问。
反而去看温雪曼:“拖着条伤腿跑过来,就为了给她送项链?”
温雪曼心惊不已,连忙岔开话题:“不是的,靖川哥。我只是听说,时宜在会所的那段视频是栀乔拍的,想来求证一下。”
“是你?”秦靖川侧眸,脸色骤然阴森,怒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