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把手里的衣服扬了扬。
那是一件宝宝的连体服,奶杏色,非常可爱。
“我现在更关心这个。”
她要宝宝,就一定要离婚,孩子是她跟秦靖川中间跨不过去的鸿沟。
这无关她对秦靖川态度变化的想法,客观事实而已。
栀乔又忧愁起来:“他大张旗鼓带你去,你不去,他会不会报复你?他看起来就像是家暴男哦!”
时宜“噗嗤”笑出声来:“要去的。”
去宴会,也依旧要离婚。
这两者并不冲突。
“乔乔,你能从何堇宸那里帮我弄到今晚出席人物的名单吗?”
栀乔挑眉:“想搞什么事?”
时宜把小衣服挂回去:“股东费总的小儿子,看他去不去。”
费总的小儿子,出了名的花丛高手。
看上的女人,不分场合不分意愿,总要搞到手。
栀乔看不懂时宜的操作,也没多问,打听名单去了。
一小时后,栀乔拿到了出席人员的名单。
费总全家都去。
时宜看了眼时间,和约好的化妆时间早半小时:“乔乔,我提前去化妆,不管何堇宸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你要做什么?”栀乔警惕。
时宜:“试探一下秦靖川的态度,婚我肯定是要离的,可按照现在的走向,我越努力,越失败。”
她不想连累栀乔,让她提前离开。
店长还记得她,对于她希望能提前上妆没有半点意见,
秦靖川挑选出来的那件价值不菲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那条碧玺系列的项链垂坠锁骨间,好像在锁骨间加装了小钩子,普通的动作都变得无比勾人。
几个化妆师围着她,叽叽喳喳给意见。
“秦爷喜欢温柔风,您的长发可以盘起来,妆容走典雅高贵的感觉,能衬的住秦爷的气场。”
“您的五官好,淡淡的伪素颜就够精致,不需要过多修饰,秦爷也比较喜欢。”
时宜靠在椅背上,轻笑:“秦靖川带过几个女人来这里化妆,你们对他的喜好都很明白嘛!”
化妆师连忙解释:“不是,秦爷给我们看了他喜欢的风格……”
“不必了。”时宜打断她们。
她对秦靖川喜欢的风格再了解不过,温雪曼那种绿茶小白莲才能精准狙击他的心脏。
能让他带过来做造型的,也只有温雪曼。
“劳驾,帮我烫成港式波浪,妆容走艳丽风。”
化妆师们一愣:“可是秦爷最讨厌这种风格。”
时宜微笑看着他们,声音发寒:“有问题吗?”
一小时后,时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点头。
镜子中,原本柔和的杏眼被拉长,与饱满红唇形成视觉撞击,妩媚和英气在她脸上完美结合。
一看,就不是能掌控的菟丝花。
秦靖川不喜欢这种女人。
但费总的小儿子很痴迷。
时宜提前化完妆,直接去了景宴。
秦氏的高层聚会包了顶楼整整一层。
她提前半小时到达,已经有很多人在宴会厅中交际。
多是年轻人,秦氏股东们的儿女。
那些股东,和秦靖川一样,几乎会严格卡点出现。
时宜把大厅打量了一遍,看见费总的小儿子正和几个名媛交谈。
她在他们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没两分钟,就有人走过来跟她搭讪:“时主管,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辞职了吗?哦,我忘了,即便你还在职,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有邀请函吗?还戴了一条山寨的项链,真是笑死人了!”
是她原来的同事,时宜进场时就看见她了。
时宜抚摸脖颈上的项链:“总没有你嫁给大自己五十岁的股东可笑。”
对方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她:“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
时宜没躲,但对方的手却被拦在半空中:“刘总占股不过百分之一,刘夫人要撒野,也要选个地方。”
时宜抬头,冲费总的小儿子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谢了。”
费总小儿子整了整西装:“你好,我叫费鸣,这里是私人场合,我经常来,却好像从来没在这里见过你。”
“我第一次来。”时宜拨了下头发,黑发在雪白的香肩滑落,红唇美艳动人,偏一双眼睛像受惊的小鹿,“没人拦我的。”
费鸣喉结一紧,目光越发冒犯。
原先的同事大叫出来:“她就是混进来的,她一个公司打杂的,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保安,快把她赶出去。”
时宜越发瑟瑟,妩媚英气的美人露出惊惧,费鸣立马英雄救美:“刘太太,你话太多了,别人凭本事进来,你有什么权利把人赶走?”
时宜躲在费鸣身后,擦了下不存在的泪,勾出一个讥讽的笑。
男人的心,实在很好懂。
从她的身份被定成混进来的主管,其余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全都变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而费鸣,已经迫不及待出价:“一百万,走吗?”
时宜托腮,斜斜懒懒拨弄桌上的酒杯,唇边的讥笑勾魂夺魄的魅:“不需要了解一下吗?”
她修长的指尖在盛满香槟的杯子滑动:“费公子,先喝一杯吧。”
像是拿一把小刷子,在勾费鸣的心脏。
他基本什么都顾不上了,拿过酒杯就一饮而尽。
半小时过去,费鸣喝的半醉,意识朦胧,伸手去揽时宜的腰。
时宜轻巧躲过,站起身,惹火的身材显露无疑。
费鸣血脉喷张,把时宜逼到角落,按在墙上:“小美人,三百万,别不识好歹。”
不等时宜回答,满是酒气的嘴,就要去够时宜的脸颊。
“滚开!”阴鸷的声音杀意尽显,面前压着的费鸣如死狗一样被拖到一边。
时宜预算的时间刚刚好,她抬头,看见秦靖川铁青的脸。
还有他旁边,错愕的费鸣。
时宜吹了声口哨,一挑眉,风情无限:“费公子,你的价钱我很心动,但我老公看起来不太同意,你记我一个手机号码,等他死了,打电话给我哦!”
“时!宜!”秦靖川脸色骤然阴森,从牙缝中挤出警告。
抓着她的手,直接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