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靖川下楼倒了第十杯水,时宜还没有到家。
张婶怕他担忧:“先生,夫人下午和我提过有事要办,保镖也没回来,不会有问题的。”
秦靖川看了眼时钟,已经逼近十二点,眉梢不着痕迹溢出一股寒意:“与我何干?”
他坐在客厅,端着水杯,寒冷如霜。
张婶给他续上第三杯水后:“先生,我给保镖打个电话吧,夫人这么晚不回家,我有点担心。”
秦靖川淡淡道:“随你。”
张婶拨打保镖的电话,却没有人接,顿时慌乱起来:“先生,夫人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她和保镖的电话都打不通。”
秦靖川豁然起身:“我让人查定位。”
定位在江城公园,保镖和时宜的定位在一块,秦靖川赶过去,保镖被打晕扔在公厕后面,而时宜,不知所踪。
秦靖川脸色铁青:“去查!”
……
另一边。
时宜被绑在一个二层高的烂尾楼里,一堆废墟中,温雪曼站在她面前。
下午,时宜在公厕后面见到温雪曼,还没来得及问她弟弟的消息,直接就被捂住口鼻拖进车里。
眼睁睁看着温雪曼把她的手机搜出来,扔进垃圾堆。
“瞪着我干什么?”温雪曼得意地走过来,反手甩了时宜一巴掌。
时宜被打偏了头,咬牙问:“你在哪里发现我弟弟的?是那天游乐园的那个少年吗?”
“你想得美!人家有亲姐姐,和你一个天一个地,你少做白日梦了!”温雪曼心中一突,连忙否认。
时宜没有纠结:“你把我弟弟弄哪了?”
温雪曼脸上全是阴毒的笑:“你那个傻弟弟哦,和你一样蠢,我告诉他带他去找姐姐,他就乖乖跟我走了,现在嘛……”
温雪曼攥住时宜的下巴,恶狠狠道:“当然是被关起来了!”
“你把弟弟还给我!”时宜怒吼,四面八方的怒火跌入眼中,瞬间猩红。
“可以呀!”温雪曼低头盯着她,兴奋到面容扭曲,“等你今晚快活完,鬼混到死后,我就把你的骨灰送到你弟弟手里,让你们姐弟团聚。”
时宜感觉喉咙被扼住,呼吸不畅。
她艰涩开口:“温雪曼,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你要秦靖川,你拿去,你要钱我也可以给你,你放过我跟我弟弟。”
温雪曼癫狂大笑起来,目赤欲裂:“时宜,你当我白痴吗?你勾引靖川哥让他处处向着你,甚至为了你违背原则,你现在要把他还给我了?晚了!”
时宜张嘴,狠狠咬在温雪曼虎口上。
温雪曼疼的跳起来,“啪”一巴掌甩过去,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药呢!还不拿过来!”
“马上。”一个干瘪的声音从时宜身后传来。
不过片刻,头发花白的男人拿着一个水杯站到温雪曼旁边。
时宜知道他就是开车的司机,但他的这张脸有点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温雪曼,保镖发现我丢失一定会告诉秦靖川,我身上带着定位器,他大概已经找到这里,你可想好了,要不要让你的靖川哥看到你这种样子。”
时宜身上没有什么定位器,但温雪曼对她恶意太大,她只能把温雪曼哄走,再想办法和绑匪谈判。
温雪曼嗤笑,目光中的阴毒更甚:“你以为保镖能回去通风报信吗?她早就被扔进垃圾堆了,动手!”
白发男人把水杯递给温雪曼:“你亲自来吧,我去调摄像机。”
温雪曼一步步逼近时宜,嘴角扬起如毒蛇一般阴冷的笑:“时宜,好好享受你最后一个夜晚吧!
她捏住时宜的下巴,恶狠狠把一杯加了料的水往她嘴里灌。
时宜拼命挣扎,却因为被绑,咽下去许多,呛得她肺部灼热。
“咳咳,咳!”
蓦地,时宜睁大眼睛。
面前的温雪曼,软绵绵倒下,白发男人拿着一根绳子,利索的把她绑到另一张椅子上。
时宜这个人如遭雷击,又迅速回神:“大哥,大哥你救救我,我跟她不是一伙的,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你是秦靖川的妻子?”白发男人张口,声音如在砂砾中磨砂过粗糙。
时宜点头如捣蒜:“你问他要钱,我跟他感情很好的,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
她肺部还在灼痛,连忙为自己拉保证:“大哥,秦靖川有精神洁癖,你喂我喝药不要紧,但你如果动我,你想要的保管拿不到,他不会要一个被玷污的女人,他……”
“没药。”白发男人目光如蛇一般阴冷,“他的女人,我嫌恶心。”
“你……你跟他有仇?”时宜听出一点不对劲。
白发男人冷笑一声,堵上她的嘴,从温雪曼身上搜出手机,打电话给秦靖川。
沧苑,秦靖川接到温雪曼的夜半来电,皱眉不耐:“雪曼有事吗?我现在有急事。”
“秦靖川。”男人的声音嘶哑,“你的女人们都在我手上,你的妻子,你的情人,你想要他们活着吗?”
秦靖川剑眉紧蹙,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明早八点,到我发给你的这个地址来,别报警,不然,你会得到两具赤条条的尸体。”
说完,男人挂断了电话。
秦靖川眼底杀意四起:“定位温雪曼的手机。”
技术部主管一番操作后,摇头:“老板,关机了,无法定位。”
秦靖川手指一寸寸收紧,面容阴森至极,渗出一股极为明显的寒意:“召集人手,准备工具。”
次日八点。
秦靖川站在废弃仓库楼下,深沉的黑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如海啸般摧枯拉朽,能破开一切罪恶。
“陈董事,是你。”
白发男人把时宜和温雪曼推到阳台边,一左一右拿着一把刀,抵在她们的脖颈上,刀光凌厉,只需要微微用力,就能破开她们的大动脉,瞬间取人性命。
他笑容阴冷:“秦靖川,七年前你把我赶出公司的时候,没想到还会有再见到我这一天吧?小子,当年你无情,抄没我全部家产,害得我妻子改嫁女儿成陌生人,今天就别怪我弄死你的女人!”
秦靖川那双暗流涌动的眼睛满是寒光。
七年前,他刚接手公司,在景宴被陈董事的人下药拍照,如果不是温雪曼救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你可以动他们,但我保证,你的女儿也会如她们一般枯萎。”
秦靖川深眸比冰山更冷,杀意凛冽。
“闭嘴!”陈董事歇斯底里怒吼,“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傲慢!你凭什么这么骄傲?你想救她们对吗?你怕她们死亡对吗?”
“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陈董事把刀贴的离脖颈更近一些,怨毒道:“两个女人,二选一,剩下那个,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