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和刘易两人拜师没有沐安安和沐子平这么顺利,不过还是拜师了。
沐安安和沐子平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刚拜师结束。
与他们的武僧师父说了一会话,作别后他们聚在他们住的院子里待客的客厅里,各自说着他们今日一天的遭遇。
刘阳和刘易听着他们不仅要习武,还需要跟着沐家兄妹二人去跟两个文绉绉大师学习,他们不怎么愿意,尤其是刘阳。
沐安安看出来了,她对两人道:
“你们忘记当初认字的初心了?”
没有!
刘阳和刘易都摇摇头,识字为了看兵书知道如何打仗,也为了能看得懂军情消息或是处理军营庶务。
沐安安又道:
“这两位大师看起来文绉绉的,但主持大师说着他们的身份,我就觉得他们的本事是我们需要的,
尤其是许大师,我问过他了,他说他会计谋,还是对打仗有用的。
这有个夫子指导,总好过自己探索走歪路,
阿阳哥哥,阿易哥哥这不是正和你们的意思是不与不是?”
刘阳和刘易相互点点头,都认可沐安安的话,同时他们各自都表示明日会安排好习武学习时间的。
就这样,外边在蝗虫灾害和征赋税中百姓们过得水深火热时四人开启了在寺庙学习之路。
期间沐安安不仅给文济时这个小孩调理身体,在他洗药汤的时候为他扎针促进药的吸收和运转,还给许涣之和陶大师两人调理身体。
于是沐安安发现这个小小静安寺还真是五脏俱全,在厨房不远处还有一个药阁,储存着不少的药,由着三位懂医术的僧人管理着。
因为医术,沐安安同三位和尚很快就成为聊得来的熟人,学习之余,她也来同他们讨论医术。
寺庙的日子重复简单,但四个孩子过得很愉快,很宁静。
寺庙这个地方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寺里的和尚待他们又都是充满善意的,让他们有一片天空喘息,不受外界打扰的生活。
转眼间,时间就走过八月,又溜过九月,来到十月下旬,天气日渐寒冷,沐安安就想要去城里走一趟,买些冬日所用的东西。
他们已经很麻烦寺庙里的和尚师父们,衣服还是他们自己准备吧!
她跟沐子平、刘阳和刘易提了这事,三人想要跟着去的。
沐安安就以学习和习武耽搁不得为由打消他们的想法,同时也说她会同管院和尚一同下山的。
这段时间,因为需要给文济时这个孩子调理身体,她同照顾这孩子的管院和尚以及他的两个弟子都混熟了。
这会子她去找管院和尚说了去县城的事情,又得他爱两个弟子的帮助,管院和尚很快就同意了。
时隔两三个月的时间,再次进入烟火气十足的地方,沐安安都有那么一时间晃神。
管院和尚他们是有事要办的,沐安安就同他们保证会在中午前来到城门口同他们汇合,保证许多次,管院和尚才松口,让她自由行动。
沐安安先去见了贺掌柜。
贺掌柜见到沐安安还是从前的神色,没有因为刘大郎被冠上罪人身份就待她不同,还邀请她吃饭。
沐安安拒绝了,她前来就是谢谢贺掌柜之前的收留,同时打听一下城里是否有什么新闻。
贺掌柜叹气道:
“安丫头你这一路走来想必也是看到了的,街上比以前多了不少卖妻儿的,也多了不少乞讨的,现在大家的日子都很难过,尤其是今年不管是商税还是田丁税收都比往年多了一倍。
今年又少了不少壮年干活顶梁柱,再加上蝗虫灾害,庄稼汉的日子不好过,我们这些商人的日子也难过呢。
嗐,安丫头,你下次来估摸着见不到我了。”
沐安安道:
“贺叔,现在战事如何?”
贺掌柜脸色凝重,小声告诉沐安安道:
“不怎么好,北边是胜仗,西边却一直吃败仗,
我听人说南诏这边也有所行动了,咱们都被官府禁令不准卖粮食和衣服布料给南诏人。
可南诏人换上咱们这里的衣服,与咱们就差不多一个样,谁能分辨出来呢。
于是啊,官府就需要咱们买大批粮食和衣服布料等将士需要的物资时要凭借官府给的文书买了。”
南诏国同她所在的国家以及西蛮国相连接,它依附于她所在的国家,现在脱离确实是个好时机。
只不过它与西蛮国合作的话,用许涣之分析说的话来解释就是与虎谋皮,
在她看来也确实如此,夹缝生存的小国家,除非能扮猪吃老虎,吞掉西蛮国或是大宋国,否则还真是刚出狼窝就入虎穴的。
沐安安想着南诏国的命运,也想着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命运,也是在夹缝中生存的。
重重叹了一口气,沐安安有点愁啊,
许涣之说要是南诏国攻打他们这里的边关,边关守不住的话,他们除非逃亡海上,要不然没有一个地方不面临着危机的。
沐安安不知道怎么选择,在许涣之画出的地图上,目光就不由得落在南诏国这块土地上。
南诏国土地面积小,许涣之说它林子多,还临近海边,水源是不缺的,土地肥沃,适合种植稻谷,但他们更喜欢种植草药,用草药同邻国交易。
而且他们长得同他们这边的人很像,说话是有自己的官话,但也有人说大宋朝的官话。
沐安安不觉得语言上是问题,毕竟陶大师就是个语言大师,能说西蛮官话、漠北官话,以及一些地方语言呢。
他们跟着他学上一学,以后要是没有地方去,他们去南诏国也是挺好的。
沐安安心底有这么个想法,不过她没有对谁说过,毕竟许涣之和陶大师对大宋朝是有感情的。
至于沐子平、刘阳和刘易三人,她觉得也是有的,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说出这个心底计划。
向贺掌柜打听过战事,又自个分析一遍后沐安安就同贺掌柜告辞离开了。
刚出酒楼不远处,她就在茶摊上听到有人说县令成亲了,娶的是守边关的田大将军的独女,也就是这位县令的表妹,一直居住在他府邸那位。
沐安安要去买东西的脚步瞬间拐个弯,转身去了县令府邸。
之前天黑的时候她来过一次的,对此有几分熟悉,她悄然溜进去的时候去了一趟府医那里,再去找的县令大人这位夫人。
此时这位夫人正在房里同她的奶娘说县令是否是在正的忙碌。
奶娘觉得是县令在故意避开她家姑娘,不愿意圆房,也不愿意同她家姑娘住在一起。
可这话她不敢说,姑娘不是善茬,对她这个奶大的人也不会有几分善心相待的。
奶娘将嘴里的话斟酌再斟酌才恢复她家姑娘,
县令夫人已经听过奶娘这么说好几次县令忙碌,她现在不愿意相信了。
以前她的夫君在那贱人还在的时候每天都会来陪陪那贱人,即便是没有时间都会回来一趟。
可现在到她了,她的表哥就不愿意了,这个是事实,她不想承认,都没法欺骗自己的。
县令夫人将奶娘打发下去,就吩咐身边丫鬟去找县令说她病重,丫鬟遵命行事,屋中就剩下她一人。
沐安安趴在屋顶看着,同时也坚定自己要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