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抓在一起,想向温德怀和温晴求救又不敢,半晌没说话。
张徐抬手推了推眼镜:“温太太,总裁等着回家陪夫人。”
温晴识时务:“妈,你赶紧说呀!”伸出手拍了拍袁佩的后背,给予她母女间的暗示。
温德怀也跟着催。
袁佩抬起头,怯怯的看着姜珩:“姜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让您和晴晴发生关系。晴晴那么喜欢您,您也喜欢晴晴,所以我……”
姜珩盯着袁佩:“说的是实话?”
袁佩点头。
张徐说:“总裁不喜欢被人骗。”
袁佩手轻轻的颤抖,脸上一阵犹豫之色,温晴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姜少,我相信我妈妈说的是实话。”
“希望对得起你的信任。”姜珩从沙发上起身,“有什么不满不甘尽管冲着我来,敢动我身边的人,我就让你的生活过的波澜起伏。”
温晴送姜珩到门口,欲言又止。
姜珩径直上了车,也没给她好脸色。
“姜少,宴会上的事我……”姜珩坐在车里,望向车外站着的温晴,她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担忧,姜珩淡淡道,“这件事情没完。”
送走了姜珩,温家客厅里死气沉沉,一片凝重。
温德怀弄死袁佩的心都有了,谁都敢招惹,生生把温家往火坑里推。
袁佩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全把希望寄托在温晴身上:“小晴,你劝劝姜少,让他不要追究了。”
温晴一脸冷漠:“姜少说这件事没完。”
“什么叫没完,你不是天天跟姜少混在一起吗?”温德怀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指着温晴,怒斥,“要不是你在外面和人乱搞,还有了孩子,你妈至于想到下药这样的蠢法子吗?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温晴面色平静,眼神冷厉:“那你问问我妈刚才说的是实话吗?”
“你什么意思?”温德怀脑子宕机,目光落在袁佩身上。
袁佩怕,缩了缩身体,支吾着说:“我是想给曲晓湘下药的。”
温晴冷着脸:“所以,你让我在宴会上将曲晓湘支开。”
温德怀说:“你找的人是谁?”
袁佩坦诚:“是孙高凯,之前他被姜少整了一顿,心里头不服气。”
温晴心里一凉,原本以为他们逼着她打掉孩子已经够狠了,没想到连这种龌蹉事情都能做:“我会尽力周旋。”毕竟是养了她二十几年的父母,心里头再恨,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姜珩又去了凤竹轩,过节,这会儿凤竹轩正热闹着,去包间的路上不少人和姜珩打招呼,姜珩全程冷着一张脸,高冷的不吭一声,苦了张徐在身后赔着笑脸。
包间里,姜珩坐在沙发上,端起果汁喝了两口:“人带进来。”
张徐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二十秒后,包间门推开,被人拖拽着的是孙高凯。
孙高凯看见姜珩,立马挣扎起来,要往外跑。
姜珩不爱动手,可动起手来是把人往死里打的那种。他脱下风衣,扔在沙发上,大跨步走到孙高凯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硬生生让他的脸转过来,迎头就是一拳,跟着又是一脚踹在腿上。
孙高凯像条死鱼被姜珩打的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姜珩一脚将他踹飞,整个人狠狠的撞上墙壁。地上掉了不少头发,混着血,孙高凯被墙壁一弹,重重摔在地上,控制不住的往前滚了一截。
张徐送上湿巾,姜珩接过来,慢条斯理的擦手,重重的将用完的湿巾扔在孙高凯脸上,一脚踩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说:“上次没收拾好?还惦记着我的女人?”
孙高凯慌乱的摇头,要说话,张开嘴,吐了一口血。
姜珩一脚将他踹开:“你是不赔上整个孙家,不甘心是吗?”
手机铃声响起,张徐将手机递过来:“总裁,夫人的电话。”
姜珩接通:“什么事?”
曲晓湘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大熊:“你去温家了?”
“嗯。”
曲晓湘沉默了一会儿:“温晴约我明天见面,说有事求我,我不想见她,问问你的意见。”
姜珩走到沙发边坐下:“不想去就别去,早和你说过离她远点。”
“那我挂了。”
“我在打架。”姜珩语气淡淡。
曲晓湘一怔愣,紧张的问:“你带帮手了吗?”说完又觉得不对,“那你赶紧打,我挂了,不耽误你打架了。”
姜珩眼角挑起笑:“嗯,挂吧。”
他就喜欢看她明知许多事情不对,可若是他做,她就不问缘由的支持。
别墅里,曲晓湘躺在床上越发谁不着了。
温晴给她打电话,说姜珩今天去了温家,因为宴会上下药的事大发雷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她说了,连下药要害的人是她,都说的清楚。
她心里难受,姜珩知道却不愿意告诉她,到底还是心疼温晴,怕她去找温晴的麻烦。打电话过去,就是想听姜珩主动和她说,结果他还是什么都没提。
不能想,越想越难受,心像被人拿针一下一下的扎一样。
早上起来,曲晓湘晨跑回来在客厅看见姜珩,恹恹打了声招呼,上楼洗澡换衣裳去了。瞅着姜珩还穿着居家服,头发还湿的,她就知道他昨儿一夜没回来。
医院里,江度淮今儿格外高兴,曲晓湘瞅着他笑,觉得这人真容易满足:“至于这么夸张吗?不就是一份早餐。”
江度淮说:“你不懂,今天我生日,收到的东西都要被当做生日礼物的。”
曲晓湘开玩笑说:“要不你今年的生日愿望借我一个。”
江度淮神秘兮兮的问:“你是不是想早点和姜珩离婚?”
“滚!”曲晓湘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我希望早点自证清白。”
“你有线索了吗?”
曲晓湘说:“算是线索吧,我还要去一趟监控室。”
昨天晚上她忽然想到,也不一定就是昨天泄露的,指不定早就泄露了,只不过一直等着她拿到论文,然后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