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停着一辆想低调都难的豪车,曲晓湘瞅了眼车牌号,径直走过去,敲了敲车门:“自己开车来的?”
姜珩推开车门,下来,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曲晓湘一阵无语,绕过车身,上了车,看了眼坐着像大爷的某人:“安全带。”
“事儿多!”姜珩不耐烦。
曲晓湘猛地发动车子,懒得管他系没系安全带。姜珩没坐稳,头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一脸怒气的瞪着曲晓湘:“你想当寡妇?”
“我可以改嫁。”
姜珩双眼微微眯起,唇角溢出笑,玩世不恭的说:“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改嫁?”
“那就一起下地狱呗!”曲晓湘不以为意。
姜珩恨不得掐死这人,他是疯了,才会开着车来接她下班,还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
曲晓湘满脑子都是在电梯里护士说的话,杨薇薇昨天晚上值班的。
“好好开车,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曲晓湘说:“放心,比你开车稳当。”
姜珩无话可说,她说的是事实。曲晓湘话说完,后知后觉趁着红绿灯时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姜珩:“你自己开车来的,没出车祸吧?”
姜珩恼了:“曲晓湘,再敢提这事,老子弄死你!”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曲晓湘踩下油门,继续开车,“今天我了趟警察局,上次Mike的案子有了新进展。”
姜珩气得不想说话。
曲晓湘知道他闹脾气,也不管,继续说:“医院这边暂定的是熟人作案。”
姜珩问:“今天早上怎么了?”
曲晓湘没想到他会问这事,顺嘴把论文的事儿说了。
姜珩拿出手机发消息:“我看论文这事儿也是熟人作案。”
“你怀疑是同一个人?”
姜珩发完消息,收起手机:“怀疑又没有证据。张江文也是个废物,一点儿破事现在还没查出来。”
曲晓湘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收拾他了?”
“你哪只眼看我收拾他了?”
曲晓湘摇头:“我没看见,但那副局长今天对我的态度过分谦卑了。”
姜珩嗤了一声:“事没办好,再没点儿态度,我看他是不想混了。”
“你牛,大哥不愧是大哥,小弟佩服!”曲晓湘腾出一只手竖起大拇指,“有大哥护着小弟,小弟以后就学螃蟹了。”
姜珩被她逗笑了:“学什么螃蟹,多吃点,长胖点,照样能横着走。”
曲晓湘呵呵笑了两声:“真不知道外面那些女人喜欢你什么,简直直男癌晚期。”
“那你喜欢我什么?”
曲晓湘怔了怔:“我喜欢你不喜欢我,有本事你就改。”
“我的本事不用在这方面。”
曲晓湘自然而然的说:“那是,你的本事都用在哄温晴开心上了。”想到黄真,他对温晴真是一往情深,“前几天给你下药的人查了吗?”
姜珩脸色一变:“不是你吗?”
曲晓湘猛的踩了刹车,大骂:“你有毛病吧?不要把发生在你身上的破事都往我头上按,我没那龌蹉心思。”
后面的车没想到曲晓湘忽然刹车,一个不慎,直接撞上去,曲晓湘正在气头上,没管。后面车主也是个不识趣的,没看车牌号,非要上来找骂。
“你怎么开车的?脑子不正常别出来晃荡!”
曲晓湘骂姜珩,姜珩不搭理她,她一口恶气出不来,正好有撞上枪口的,怼着车主骂:“你才脑子有毛病?你瞎吗?看不见停车吗?既然近视,就多配几副眼镜,别像个疯狗似的乱咬人!”
车主被她骂懵了,还没回嘴,曲晓湘开着车走了。
姜珩从小到大最喜欢看的就是曲晓湘骂人,能把人骂的开不了口,她骂人不说脏话,脸上还带着笑,却能把人骂哭。他偏偏还特喜欢听她骂人,觉得特带劲。为这事,秦弦声总说他贱。
曲晓湘越想越生气:“姜珩,我真是贱的。竟然还担心你被人算计了,没想到你怀疑的对象是我。”
姜珩双手环着手臂,吊儿郎当的说:“我只是随口一问。”
“鬼才信你的话。”
姜珩正经的说:“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不是你,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毕竟过小年,图个开心。”
“你瞎吗?你哪只眼看见我刚才开心了?”
“曲晓湘,收敛点儿,别以为给你脸了,你就能一直骂了。”
曲晓湘立马怂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不骂就不骂,谁让你是大爷。”
张妈准备好晚饭,也回家吃年夜饭了。
曲晓湘和姜珩吃完饭,各自回了卧室。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曲晓湘听见开车的声音,她站在窗边看,是姜珩开车出去了。嘀咕了句,这个点儿还去会心上人。
姜珩真开车去了温家,张徐已经在温家门口等着了:“总裁,温德怀和袁佩都在家,温小姐刚回来。”
“证据找齐了吗?”
张徐点头,上前按了门铃。
袁佩来开门,看见姜珩时,眼睛都亮了:“姜少,来了,快进来,外面冷。”又朝屋里喊,“小晴,姜少来看你了。”
温晴要上楼的脚步停住了,转身望向已经走进屋的姜珩,努力堆起笑脸:“姜少,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温德怀也起身迎着:“姜少,赶紧坐。”
姜珩神色淡淡,在沙发中央坐下,扫了屋里的三人:“都坐。”
三人刚坐下,张徐拿出平板,播放监控视频。一段视频看完,温晴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盯着袁佩:“妈,你在果汁里放了什么?”
张徐平静的说:“温小姐,总裁想给彼此留一个脸面。所以,才亲自来温家。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温晴明白,这个时候说她不知道这事,姜珩根本不会信,甚至还会怀疑她是为了自己,将父母推出去顶罪:“姜少想怎么办?”
温德怀也不敢信袁佩竟然想到下药这种蠢法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姜少,是我没管好贱内,您想怎么惩罚都成。”
姜珩问:“原本想给谁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