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岳长河看到了余长海的匕首,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可是珍酿的奋不顾身,让他猝不及防。
如果珍娘迎上去,那么必死无疑!
岳长河顾不得其他,只能快速冲了上去……
岳长河一把抓住珍娘的束腰,身躯立刻前倾,此时此刻,只能用自己的肉身去为珍娘挡下那致命一击。
余长海见自己即将得逞,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狗,可恶!”
此时的李君献,再也无计可施,只能快速伸腿,给岳长河使了个绊子。
岳长河顺势摔倒,李君献则是抽出弯刀,一刀劈了下去。
“啊……”
余长海的手臂偶从中间被斩断,匕首掉落,撞击在青砖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狗日的杂。种,你们都是恶魔,我余家,大势已去,噗……”
余长海一口老血喷出,坐在地上,呆呆的愣愣的,也不管断掉的手臂。
仿佛没有了灵魂。
“看好他,老李,我给珍娘急救……”
岳长河没有抬头,此时此刻,一个愿意用生命保护自己的少女,已经让他忘记了所有。
李君献站在岳长河前面,狠狠的盯着余长海,岳长河则是立刻对珍娘胸口按压。
“珍娘,醒醒,醒来,醒来……”
不知多久,珍娘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压自己,甚至还吻了她的唇瓣,便睁开眼睛。
只见岳长河,正满头大汗的呼喊着自己
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使劲的让自己醒来,他眼中,还有明亮的水汽。
那份焦急,那份关心,那份内疚和无助,让珍娘瞬间就融化了。
“岳大哥,我没事,你别急,看你一头汗……”
珍娘笑了,从出生到现在,最开心的一次,笑到眼泪止不住的流。
“傻丫头,你咋这么傻呢,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跟你父亲怎么交代,快来,哥抱抱……”
岳长河松了一口气,扶起珍娘张开双臂,就像大哥哥见到了刚会走的妹妹。
“哥,呜呜……”
哥抱抱,三个字,让珍娘十分意外,却有悲喜交加。
她犹豫了一下,钻进岳长河怀里,哭得浑身乱颤。
抓着岳长河的手,想使劲掐一把,又不忍心下手。
无论哥哥也好,还是爱人也罢,有岳长河这个人在,她的人生都有了许多的精彩。
正所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珍娘看得开,也想得明白,坦然接受。
片刻!
“珍娘,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岳长河跟珍娘使了个眼色,珍娘在禁卫的护送下,出了余家直奔书店而去。
青云书店。
“等等!”
张同正要关门,突然余少爷来了,不由分说把一袋子东西倒了出来,整个书店顿时明光耀眼。
“从今往后,但凡有画本和连环画,我都要了,这些东西可够?”
怀着对父亲的怒火,拖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身躯,余少爷也是豁出去了,将偷来的藏品全部要换取研究画本的权利。
“余少爷,这这,我可做不了主,还得请示岳老板。”
张同一看这架势,再看余少爷那副要吃人的样子,顿时呆住了。
上回,那三件,已经是破天荒了,余少爷,你这是不过了啊?
你爹知道吗?
知道了会不会打死你?
或者说,会不会把我书店给封了?
而就在张同纠结的时候,珍娘走了进来,张同更加疑惑。
“老板有言,念在余少爷好学谦虚,东西收下便是!从此,余少爷便是一等客户,一切都应优先供给。”
珍娘在一堆藏品中翻到一个牌子,别于腰间,说完转身就走,给张同弄得是一头雾水。
岳长河,你可别找死,余长海,你惹不起啊。
“哎,我说美女别着急嘛,一起看看画本,哈哈,哎,我这是怎么了……”
调笑珍娘的时候,余少爷突然一哆嗦,顿时有些郁闷
莫不是,我昨夜看画本,跟丫鬟玩的太欢实,着凉了?
余家。
老爷被搬倒了,丫鬟佣人,也被李君献的人,从柴房里放了出来。
此时,云霄的尸体,已经被佣人抬过来,放在冰冷的地板上。
余长海看着女儿,再看看岳长河和李君献,然后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大院。
辉煌就在昨日,一转眼烟消云散,什么都没了。
可笑啊。
忙了一辈子,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多可悲?
“栽你们手里,我余长海认了,但是岳长河,我请你,我求你,为我余家留一点香火。”
“我死后,家中一切财物都给你,我只求你不要再害我儿子,他是纨绔,是不懂事,可心眼不坏……”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时此刻,余长海进退无路,早已心死如灰。
断臂的血,流了一地,脸色惨白,随时都能倒地。
“你余家,在庆城县辉煌了几十年,甚至在京都也曾经留有威名,是你自作自受而已!”
“留你儿子可以,但是,你需要解答几个问题,若有隐藏,我必斩草除根!”
岳长河没说话,因为他的身份还是个平民,不适合太过锋芒毕露。
但是李君献向前一步,手握佩刀神色严厉,军户的身份,倒也适合这个场面。
那把刀,上面刻着禁卫的特有标志,余长海一眼就看了出来。
原来,他隐居庆城县,准备东山再起的计划,早已落入官府眼中。
能有今日,早已注定啊。
“好,我说我说,你们问吧!”
余长海沉思了一下,嘴唇颤。抖看着云霄,眼中闪过无穷的悔恨。
“其一,近些年你财富暴增,早已引起官府怀疑,那些来往客商,可都是你害得?”
李君献皱着眉头,这案子早已有了线索,可苦于证据不足,无法下手。
“是!单纯的靠着庆城县,来钱太慢了,很难恢复祖上的荣耀,所以,我就从客商下手。”
“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有的甚至于来自西域和塞外北国,身有重宝财富颇多,我便和武堂主合作,将他们暗中杀害。”
李君献点点头,这跟县令所言基本吻合,但是作案手法却还有待继续审问。
“如何杀害的?”
对于被害者的死亡,只有一滩水渍,根本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李君献也非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