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冰窖中,存有隔年的寒冰,将其制成暗器,尚武堂高手在暗中释放,人死后只有一点水痕,所以并无什么线索。”
余长海低着头,用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云霄还有温度的小手,眼泪流了下来。
“其二,李员外之事,你如何解释?阿芙蓉等物,可还在别处售卖?”
所有的疑惑,都要问出来。
即便没有关系,也心里有了底,以如今的状况,余长海不会说谎。
想要保住余家的香火,说谎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终究报应还是会落在余少爷身上。
这老头,应该分得清。
“无需解释!他老母亲需要镇痛药物,而我这刚好有,价格贵一些而已。阿芙蓉太难种植和提取,目前园子也被你们毁了,都没了。”
提及阿芙蓉,那可是能助他平步青云的东西,余长海不断摇头。
“其三,邢捕头和尚武堂,背后还靠着什么?”
“多了,从郡守到当朝重臣,你们很难将其压制,好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动手吧!”
“其四,当年罗锦绣高中榜首,可是你从中作祟?”
“我参与了,但是我不是决策者!”
“……”
该说的都说了,还真的没有隐藏,也让李君献心中许多疑团都解开了。
他之前弄不懂,陛下为什么不让他动尚武堂,如今听到这些心里豁然开朗。
原来尚武堂朝中有人,甚至职位连陛下都有所忌惮。
怪不得尚武堂能在庆城县胡作非为,连几任县令都只能忍气吞声。
看着余长海那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坐在地上还拉着云霄的手,李君献也是心情复杂。
“长河,你看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君献看向岳长河。
他虽是主审,拥有禁卫统领的身份,可岳长河是驸马,还得请示才是。
“没了!做好笔录了吗?”
岳长河看向身后的禁卫。
“回大人,做好了!”
“签字画押!”
“……”
片刻,余长海按了手印,然后又抬起头看向岳长河。
“虽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可能让李大人对你如此敬重,想来绝不简单,若是早些知道,或许就没有今日的事情了,呵呵。”
余长海此时才明白过来,岳长河才是真正击垮他的人,李君献不过是个帮手而已。
之所以,县令跟岳长河也如此亲密,全都是因为岳长河身份特殊啊。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既然你都招供了,那我也得履行我的诺言。不过,我有个条件,虽然无需征求你的意见,我觉得还是说一说。”
“你死后,余家一切尽归官府,我也会保你余家血脉,但是你女儿的尸体我要带走。”
岳长河背着手,看着躺在地上的云霄,咬了咬牙。
此举不妥,可必须这么做,为了成全一对苦命鸳鸯,也了却自己所见的,一桩不平事。
“罢了罢了,一切随你!只是,我儿纨绔不思进取,你若能替我教导,万幸之至!”
余长海看看岳长河,这年轻人此时的神态安享,站姿板正,绝没有想过,刚才他处在被杀死的边缘。
而李君献就在他身边,还对他微微躬身,岳长河终究还是太神秘了。
无奈之下,余员外放弃了,叹一口气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了书房。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上吊了……”
很快,佣人跟了进去,片刻传来了哀嚎。
“老李,你把云霄送到我家,快去,我去看看余员外。”
岳长河摇摇头,李君献愣了一时,抱起云霄疾驰而去。
等李君献走开了,珍娘也已经赶到,将那免死令牌给了他。
“兄弟们,一个新的任务,把这家里所有高价值的东西,都拿走,能拿多少拿多少,快!”
把令牌装好,岳长河立刻下了命令,所有人立刻忙碌开来。
“呼啦啦!”
等候在外面的人冲。进来,一顿搜掠后,禁卫们早已扬长而去。
“县令大人到……”
县令吴正,带人冲进来的时候,而岳长河的人,前脚刚走。
只留下岳长河跟珍娘,就是为了等待县令,要不然没法交代不是?
“见过县令大人,余长海畏罪自杀,这是临死前的口供,已画押,且纯属自愿,呼呼!”
岳长河行了礼,内心却悄然松了一口气。
这吴正速度也真快,幸亏他行动及时,否则还真不好下手。
“好!此番多谢你了,只是,我刚才似乎看到,有不少人从余家出去,何人?”
县令看了一眼岳长河。
“有吗?我没看到,县爷或许劳累眼花了吧?珍娘,我等回去吧,不要耽误大人办案……”
然后,岳长河匆忙离开了余府,留下了一脸疑惑的县令。
“哥,你慢点,我都跟不上了,哎呦喂,累死我了,哥呀,你等等我……”
珍娘身躯娇小,虽然极有智慧,可身体终究还是弱了一些。
一顿小跑累的气喘吁吁,不停抹着额头上的香汗,不停的喊着。
“莫怪大哥无礼,实在是药物效果快要结束了,我必须快些解救云霄,晚了可就完了。”
岳长河一把抓住珍娘的小手,另一手放在她的腰间,一用力将其扛在了肩头。
“哎,哥,哎,你抓着我肉肉了……”
珍娘突然惊呼一声,岳长河的手,便松了一点。
“哦,不好意思,哗啦啦!”
一路狂奔,岳长河也是上气不接下去,好在终于要回到家了。
“汪汪!”
多吉在院中,跟那大黄狗温存了半天,闻到气息快速迎了出来。
怕娘子误会,距离家里还有半里地,岳长河就把珍娘放了下来。
此时,岳长河虽然有了内力在身,拳脚也颇有精进,奈何身躯仍旧没能彻底恢复过来。
所以,这一阵奔跑也让他精疲力尽,放下珍娘,一个不留神,就被珍娘带倒了。
落地的时候,珍娘刚好搂住岳长河的脖子,这样,脖子被搂住浑身力量再大,也发挥不出来。
岳长河只觉得,一阵香气袭来,头被夹在了两座山峰之间,根本喘不过气来。
“哎!咕噜噜!”
两人,立刻从土坡上滚了下去,你抓我我搂你。
你怕我滚落下去受伤,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手搂的更紧,身躯贴的更近。
哎呀,咕噜噜,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