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觉得傅易比她要可怜。起码他一直在她身边,她还能拥有他。
但傅易不一样,他除了眼睁睁看程纪被他人拥入怀抱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温知韫到傅竞的住处时,他正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浴袍半遮半掩,里面的身材很容易就被看得清清楚楚。
傅竞开完门后什么也没说,径自上楼,温知韫在身后跟上去。
她进了他的房间,看他黑色睡袍和整个房间的风格融为一体。
傅竞一直都冷冷的,他房间里头的装修也一样。
温知韫扫一眼,边脱衣服边朝他走过去,傅竞就冷眼看着,哪怕最后她坐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依旧没阻止。
她的双手扶住他的头,在他脸上细细密密的亲吻,手靠在他胸膛上,慢慢往下。
起先他依旧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几分钟后,在她感受到他的反应的同时,他的手搂上了她的腰。
他低下头吻她的唇。
很快他就将她推倒在床上,自己覆上去。
傅竞感受到自己这几天以来的心浮气躁稍稍好了些,他暂且把这归功到温知韫身上。
他想他或许可以替她把那个混混给解决了。
那天他也答应过要给她解决,只是那时候突然多出个林倦来替她出头,这才让他改了主意。
在他咬她耳朵时,温知韫说:“别去找林倦麻烦。”
傅竞一顿。
心底那股子烦躁又起来了。
他有那么几分钟没动,直直的盯着她看,却发现她眼底一丝御望都没有。
傅竞的手在床畔狠狠的抓了一道。
他淡淡道:“为了林倦来的?”
温知韫偏过头没有说话,默认了。但他硬生生将她的头转过来,逼迫她看他。
傅竞的语气里染了丝狠厉:“说话!”
她说是。
他周边气温忽然降到冰点,傅竞的手慢慢的爬上了她的脖子,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收紧。
温知韫闭上了眼睛。
就在温知韫以为他要掐死她的时候,傅竞把手给放开了。
下一刻,她感到身上一轻,温知韫睁开眼,看见他慢条斯理的从她身上起来,又慢条斯理的把那件禁御的纯黑色的浴袍给穿了回去。
傅竞背对着她站着,她看不见他的情绪。
温知韫坐在床头,说:“说到底他说因为我才打的张玥,如果你非要报复回来,不如找我。”
反正已经挨过一次打了,再被打一次也没什么,温知韫想得开,人生么,总是要受苦,反正她当初已经受过这人世最深的苦楚。
当初傅承谨从那么高的悬崖坠下去,那种痛才是真正受不了的,就好比一把利刃刺入胸口,活生生的把心给剜了去。
她想了想,又补充说:“但是你真的别去动林倦,他就是冲动了些,其实他要是不去,我也许也会跟他干出同样的事来,再早些年那会儿一般能给自己讨回公道的,我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傅竞冷声说:“看来你还挺喜欢他。”
温知韫心里头直打颤,就跟被浇了几桶冷水似的,她几乎要动弹不得。
她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他啊。
心里头已经全被他给塞得满满当当的了,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别人?
“是啊,是的。”温知韫说,“他人特别好,已经很久没有人会跟他一样给我出头了。”
傅竞没说话。
温知韫从床上坐起来,没什么表情的拉了被子把自己裹好,说:“傅竞,你有想过吗,有没有想过替我出头?你带那个混混走时,有过揍他一顿的念头没?”
他冷冷淡淡:“没。”
“心里头全想着张玥了对吧?”她调侃了一句,并且自己也笑出声,但可惜这声笑意她连五秒傅都没有坚持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往自己伤口上撒盐,是真的疼。
温知韫舔了舔嘴角,又说:“这样吧,不是想和我做泡友么?你别为难林倦,我跟你做成不成?”
傅竞转过身来,脸色沉如墨般,目光锐利得恨不得是要撕了她,到最后他突然笑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明显的笑意,但里头什么温度也没有。他说:“你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要给我当泡友?”
果然在床上说的只爱他一个,只是信手拈来的胡话。
或许这话她也跟林倦说过。
她现在最关心的,也的确只是林倦。今天在林家,她的视线也一直林倦身上,而他就坐在沙发上,她一眼都没有看过来。
不等她说话,傅竞又漫不经心的冷冷的说:“你以为,我是非你不可么?”
她当然没这么想。
他要是非她不可,她在张玥身上就不会受到这种委屈
或许亏就亏在,少了一个“非她不可”。
傅竞睡她,是生理需要,却不是心理需要。
所以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都可以无动于衷,只是他比一般人还要铁石心肠,连睡过的情分都不顾及。
温知韫笑了笑:“你要是不同意,那我走了。”
她说完,起来穿上衣服就要走。
她在扣衣服口子时,却被傅竞拉住,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冷,他的手上一用力,她的衬衫就被撕成了两半,他道:“你想这样,那我如你的愿。”
傅竞在这事上一直都算循规蹈矩,但今天却很反常。他戾气重,也不像精虫上脑的模样,他一下一下狠狠的动作,反而像是要折磨她似的。
有那么一会儿,她脑中缺氧,张着嘴,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傅竞在她身后扯着她的头发,她只能跟着他的动作往后仰去,头皮似乎都快要掉下来了。
疼。
皮肉剥离般的疼。
傅竞暴力的一面正在慢慢暴露出来,每过一秒傅,她的痛感就越来越明显,就像积压已久的火山,控制不住的想要迸发出什么。
“是不是很喜欢这样?”他问她。
傅竞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眼底的红血丝很是明显,说:“有那么多男人,你觉得谁是最好的?”
温知韫喉咙紧绷得没说出话来。
“不说别人,林倦好还是我好?”
“傅竞……”她沙哑着声音喊他,人已经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