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却见昨日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正端坐在他卧室的沙发上,盯着他看。
傅竞说:“怎么起得这么早?”他进了洗手间。
出来后,那小姑娘把手机递给他,说:“今天一早有个小姐姐打电话过来。”
傅竞先是一顿,接过电话来看,发现是温知韫。
他想也没想,就将电话拨了回去。
那边接的快,声音不太响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这个打扰,有了某些暧昧的意思。
傅竞顿了顿,道:“没有。”皱了皱眉。
他扫一眼景枝,示意她出去。
温知韫说:“昨晚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么?”
傅竞说:“没什么事。”
温知韫的肚子还是有些疼,低低“嗯”了声,不说话了。她起来洗漱,电话就放在盥洗台上,洗漱完,化了个淡妆。
等画完眉毛,才发现电话都没有被挂断。
温知韫说:“刚才讲话的小姑娘是谁?”
傅竞道:“一个妹妹。”
说完两人皆是顿了顿,都惊讶于傅竞竟然回答了。
傅竞面色有些寒,大概昨天酒意还没有散去,净说些胡话,当着温知韫的面,他有什么好撒谎的?她算他什么人?
床办关系哪里有这么讲究?
傅竞冷冷的又补充一句:“昨天从会所带回来的。”
温知韫正在涂着的口红偏了偏,垂下眉,找到纸巾重新擦干净来,好半天“嗯”了一声。
她怎么会以为,傅竞没来她这儿就会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他愿意跟她,说不定同样愿意跟其他人,不可能她是个例,世界上拿来那么多个例。
女人想要完完全全征服一个男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傅竞也不说话,站起来拿了车钥匙,道:“那就先这样。”
“嗯。”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要给我打电话。”
“嗯。”
傅竞表情又冷了些,在楼梯口站了半天,突然道:”除了嗯这个字,你就不会别的了?”
温知韫想了想,说:“不知道说什么。”
傅竞不愈更加明显,合着跟他说话,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挂了电话。
景枝见他脸色这么可怕,一个字都不敢说。
傅竞却上前捏了捏她的脸,道:“还是你听话。”
没一会儿,温知韫又把电话给打过来了。
傅竞只说一句:“我想我刚刚说过,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温知韫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又开始疼了。
那边又说:“挂了。”
果真没有一丝犹豫。
温知韫顿了顿,最终找了徐梦婷:“你有没有空,要是有空接我去个医院。”
这种病看得过程并不复杂。
医生说的是,房事次数太多频繁,导致脆弱,有点宫寒。
最后给开了药,又叮嘱她这半个月最好都不要跟男朋友xx。
出去时徐梦婷说:“是傅竞是不是?”
她道:“温知韫,你还看不明白么?傅竞心里但凡有点你,会不顾你的健康只顾自己取乐么?”
温知韫低着头,没说话,握着纸巾的手慢慢拽紧。
再见到傅竞,是在五天以后。
不知道是不是算准了她大姨妈要走,他才选在这个时候来。
他来的时间是在黄昏的傍晚,一进来就抱着她上楼。他这五天在国外,好不容易回国有时间过来。
下了飞机连公司都没有回,就往她这里过来。
男女之间,哪怕没爱,做些羞答答的事之前依旧能说些腻歪的话,傅竞道:“有没有想我?”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任谁都可以变得十分亲密。
她想躲,扭捏着往里藏。
他便拉着她的腿将她拖过来,压住她,印下细细绵绵的吻。
“那万一要是怀上了呢,你负责么?”她的视线和他对上,丝毫没有软弱。
男人就是这样,只顾一时快活,苦难却都只留给女人。
傅竞眯了眯眼睛,从她身上翻下来。
他冷笑一声:“你矫情什么?”
温知韫说:“反正我今天不想。”
傅竞点点头,穿回西装外套,道:“忍着你几次,你还倒真把自己当回事。姓温的,你心里难道不明白,我不是非你不可。”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天花板看,轻轻的若有似无的说:“知道啊。”
傅竞冷冷看了她好一会儿,转身离开。
温知韫又自言自语一遍:“知道啊。”
这两天a市不正传着,傅竞傅先生,会所英雄救美,救出个年轻漂亮清纯的小姑娘么?
还听说,那小姑娘,一直都被他养着,就在他最主要的豪宅里。
谁又知道,是不是夜夜笙歌,醉死在温柔乡里面呢?
张玥和徐露再次聚在一起时,傅竞养了个小姑娘的事,已经传遍了a市。
张玥一脸愁容,徐露却是掩不住笑意,这么说来傅竞对美色不是无动于衷,再联想傅竞上次看她的神情,心中不免蠢蠢欲动起来。
其他女人可以的,她徐露同样可以。
只是表面上还是要惺惺作态:“阿玥,这几天的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男人么,这种事情哪个不都经历过?说来说去,还是正室的地位最为重要。”
论起演戏,张玥也不输她,看似不在意道:“你说得对,不过是一起谈生意,逢场作戏而已。你知道的,应酬桌上,身不由己。”
徐露心里冷笑,张玥不过是故作轻松,实则心里难受得要命吧?身不由己这个词,哪里适合用在傅竞身上?
“我自然知道。”徐露拉过她的手,满脸担忧,“我担心的是你,你不难过我就放心了。”
这厢她刚安慰完张玥,两人告别回去的路上,就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傅竞。
徐露眼前一亮,往边上的玻璃墙面看一眼,对自己整天的穿着还算满意,急忙凑上去打招呼。
“傅先生。”她的声音温柔再温柔,恨不得用声音将他勾住。
傅竞回头,冷冷淡淡,看了半天没认出眼前的人。
没想到他又看她这么久,徐露一阵面红耳赤,说:“我刚从张玥那儿过来。”
傅竞这才想起,这是张玥的那位闺蜜。
徐露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傅竞站着个小姑娘,被他挡着,看不见脸。她企图凑过去看,不料却被傅竞不动声色挡住。
她下意识低头,却见那小姑娘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靠山。
她不由得顿住,傅竞可从来没有在外头让异性靠他靠得这么近的,别说靠了,站在他五米之内的异性几乎都没有。
看来傅竞现在护这个姑娘护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