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不在意的态度让温知韫心里闪过无数的想法,导致她失眠了。
这期间谢竟给她打了无数次电话,她都没有接。
温知韫实在分不出心神去应付他。
结果谢竟在大半夜的时候赶了过来,急急忙忙问温知韫说:“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温知韫说:“累了就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谢竟有些生气的说。
温知韫的脸色有些冷,她道:“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多大的关系吧?”
谢竟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缓和了语气:“你叫我父亲一声舅舅,我们是一家人,难道还不能得知你的行踪吗?”
他这样温知韫也不能再冷淡下去,道:“我的行踪你现在很清楚了,没什么好再问的了吧?”
谢竟沉默半天,知道这不是个交谈的好时机,随意说了几句,就告了辞。
第二天,谢竟没有先去看温知韫,而是将研究好的香水小样带去给傅承谨。
抛开谢竟人品不提,他在味道这方面的确很有天赋,傅承谨这么个挑剔的人都没有说半点不好。
谢竟道:“这款香水的名字还等着傅总来取。”
香水是傅承谨特意定制的,只出一瓶,却花了将近三百万。
他沉思了片刻,说:“叫crazyforyou。”
为你疯狂。
不知道让他疯狂的对象是谁。
但这并不是谢竟该问的事,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谢竟说自己要去看温知韫。
傅承谨道:“我跟你一起去。”
一个没事人突然要去看温知韫。
谢竟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却见傅承谨脸色坦然,这又让他松了口气。
傅承谨从来没有多看过温知韫一眼,没什么好担心的。
温知韫并没有在病房里待着,发热不是什么大病,烧退下来,那就没事了。
两人还没进医院,就看见温知韫正在草坪的四周散着步。
好看的人到哪里都容易吸引住别人的眼球,她走了短短的一段距离,就有不少人频频回头看她。
谢竟先是吞了口口水,而后面露不悦。
温知韫以后要是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让她少出来见人
傅承谨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谢竟上前道:“温知韫。”
温知韫听到有人叫她,便回了头,看见谢竟就站在他身后。
她对他的态度称不上热情:“嗯。”
他身后的傅承谨温知韫当然也看见了,可她直接当作没发现。
一行三人回了病房。
谢竟道:“下午我要出国参加一个新品发布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温知韫冷淡道:“你的发布会,我为什么要去?”
“就当是出去玩玩。”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不太适合去玩。”
谢竟说:“感冒也没那么严重,出趟国还是可以的。”
温知韫干脆不理他。
她想她已经很明确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了,但他依旧我行我素,不知道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在装傻。
“你要是真不想去那也不要紧。”谢竟见她脸色不好,妥协道,“那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温知韫说:“我活了二十几年,也没有把自己照顾出什么问题。”
跟有没有他在有什么关系?
谢竟在她面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谢竟又回头对傅承谨说:“傅总,明天能不能替我接下温知韫出院?”
他又用了个“替”字。
傅承谨若有似无的挑了下嘴角,“唔”了一声,看向温知韫:“感冒好了?”
这个也是温知韫不想理的。
“嗯?”他有些不耐烦。
温知韫在他面前可没有在谢竟面前杠,说:“好了。”
当天晚上,傅承谨就接她出院。
温知韫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
今天傅承谨开了辆跑车,蓝色,兰博基尼。温知韫虽然不知道型号,但是知道这车价格不低。而且傅承谨以前也从来没有开过,大概是新的。
她跟着上去。
温知韫说:“我出院的时间在明天。”
“你不是说好了?”傅承谨没什么语气的说,“既然好了,那提早出院有什么关系。”
温知韫:“.....”
她道:“这次见面算谁的错?”
傅承谨凉凉道:“我这不是,替谢竟照顾你么?”
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
到了之后,温知韫直接上了楼,连客气的请他上去坐坐都没有。
可傅承谨跟了上去
傅承谨在温知韫家的沙发上趟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徐梦婷的消息弹了过来。
徐梦婷:【傅总,我刚看到你的限量跑车了。】
傅承谨:【然后?】
徐梦婷:【上面坐着人吧?】
好半天后,他回:【嗯】
他跟她聊天,要么不回,要么就几个字,连标点符号都舍不得多给她一个。
傅承谨这辆限量款的兰博基尼她垂涎好久了,但他太过宝贝,从来舍不得让旁人碰,更别提坐着兜风了。今天却破了例,难不成改主意了?
徐梦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那下次让我体验一把行不?】
这下他回复的快:【滚蛋。】
这两个字刚发出去,温知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洗完澡,头发湿漉漉,见了傅承谨眉头一皱:“你怎么还在这儿?”
她洗澡前,他告诉她,他坐会儿就走。
傅承谨放下手机,视线从温知韫的脸上下移,很快得出结论。
啧。
她没有穿内衣。
“感冒好了?”
这个问题他明明已经问过了。
温知韫面色不悦:“好了。”
傅承谨站起来朝桌子指了指,上面放着杯牛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煮的:“你喝了我就走。”
她没动。
傅承谨又说:“答应了别人要照顾好你,我自然得做到。
温知韫听了,走过去将牛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把杯子反过来往地面倒了倒,一滴都没有流出来。
够干净了。
温知韫转头回了房:“我先去睡,麻烦走的时候给我把门关上。”
她躺到床上,突然觉得困到不行,一分钟时间都没有到就沉沉睡去。
客厅里,傅承谨把药片的包装袋用打火机烧干净,又把灰烬冲进了下水道里。
做完这些,他漫不经心的站起来,走到温知韫房间门口,推开了房间的门。
温知韫早就睡死了。
傅承谨蹲在床边,用手指临摹她的唇型,低声说:“你觉得我有没有那个好心去替别人办事?”
说完,轻轻吻她。
啧。
心痒难耐。
傅承谨的手替她理了理头发:“乖女孩儿,你回来得早了点。”
本来最好晚个两年。
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不然他肯定会用一个男人的方式让她知道招惹他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