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大概只要毁了这个人那股烦躁就会没有了。
在a市多出来的不过一具尸体,最多舆论传个两天,就会平息,也并不是解决不了。
傅竞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温知韫脖子细,他一手足以行凶,并且手上力道不小,这股窒息感让她止不住的挣扎。
以蚍蜉撼树之力,做着不起眼的挣扎。
她的指甲在他双臂上划出无数条细小的伤口,但他像是没有痛觉,一个在地狱里徘徊的夜行人,只想毁灭。
他也适合毁灭。
他不会让任何人左右他的心情。
温知韫的脚不停踢着床单,此刻求生,全凭本能。
三十秒左右的时间,她脚上渐失力道,生气减半。
傅竞冷眼旁观,生不出丝毫怜悯之心。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无力而颤抖的将双手朝他伸来。
傅竞嘴角不屑一扯,她以为她还能反抗他么?
凭一双手,能反抗她么?
只是下一秒,他看见的是,她那双手颤颤巍巍的环抱在他腰上。
以一种包容依恋的姿势。
傅竞霎时间冷到谷底,烦躁越甚,手上的动作却立刻就放开了。
同一时间,傅竞说:“你赢了。”
他原本想夺去她性命的手上抬替她理了理发丝,低下头,吻住她。
明明是燥热的夜晚,因为空调的冷气,却泛出些冷意。
喝醉的温知韫只凭直觉就能感受到这凉意,人缩了缩,手在迷谜离离中往旁边摸索,却找不到被子在哪,只好将身上的人当做取暖物,不停往他身上贴过去。
衣服相贴,火起难灭。
傅竞眸中颜色又深几分,沉沉似天际迷雾,化不开散不掉。
今天是逃不掉了。
他微微抬起身子,却因为她双手从环腰改成环抱住他脖子,不得不重新低下头去,吻她眼睛,吻她鼻尖,吻她颧骨,吻她眉心。
一处都没有落下。
或许是难得温柔?
不,不是。
傅竞知道,不过是欲起难自已。
说到底,纵然他名气再大,却也不过是一等一大俗人
温知韫半开眼,依旧朦朦胧胧,眼底水雾衬得眼里仿佛有星辰大海。她本来就长得好,一言一行,一颦一笑皆有风情,就连冷着脸不说话,也别有一番风味。
傅竞对她人品不敢苟同,但她的容貌他倒是没有否认过。
不知道温知韫是想到什么了,她的头往一侧偏了偏,冷冷淡淡,可怎么听怎么都有一股委屈的味道,她轻轻说:“你怎么,这样坏。”
他倒不否认,顺了她的话:“那就坏给你看。”
接下来的事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他强势主宰,她被迫臣服。愉悦他给痛苦他给疲倦他给。
一切一切,好是他,坏也是他。
等云销雨霁,风雨都归于平静后,傅竞显然餍足,脸上冷漠统统消失不见,自身后搂住温知韫,说:“老老实实跟了我,我总不会亏待了你。”
傅竞笑一笑,桀骜之气尽显。
他说:“不准再见你以前的那些男人。”
说完,一愣。
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有这般言论,想不到理由。
于是他便没有把这句话给放在心上。
继续倒腾她身上方寸之地。
他对温知韫的身体很感兴趣,既然感兴趣,那就没必要再多想些什么,左不过结婚了之后一样在外头养着她。
她的背影潺潺弱弱,跟没有骨头似的。
傅竞眉头一皱,又想,反正这一整夜都属于他,再来一次又如何。
留她来不就是为了个尽兴。
只是一夜没睡,多少有些疲倦,什么事都没有做,他就迷迷糊糊睡去。
再醒来,天色大亮,从未拉严实的窗帘里透进来。
身边的人依旧沉沉睡着,光照在她脸上,白到发亮。
傅竞是在认识温知韫以后,才知道一个女人的皮肤竟然可以嫩到这种程度,几乎一点罅隙都没有,手感及佳,有让人爱不释手的资本。
他翻身起来进了浴室,里面的洗漱用品都是一次性,不够高档,但别无他法,也只能将就着用。
傅竞从浴室出来时,温知韫正抱腿坐在面向落地窗的那张单人沙发上,他看到的正好是她的侧脸,海藻长发胡乱垂在腰间,有几缕调皮的,随着她低下的头落出来,慵懒性感。
傅竞后头滚动一下,就见她偏过头来看他。
四目相对,两两无声。
傅竞盯了她好一会儿,将浴室的门“砰”的一下锁上,朝她走过去,然后托起她的身体,如同抱小孩的姿势,将她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从上看下去,下面早就是车水马龙,来来往往都是行人。
温知韫被迫抱他,说:“今天八月一号,是建军节呢。”
他说:“建军节快乐。”
依旧在她身上有所动作,温知韫将头高高扬起,没有反抗。
这一次依旧由他带着她沉伦。
御望像个无底洞,填不满落不下。
到最后两人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傅竞穿好衣服,说:“我走了。”
温知韫没应他,说:“昨天你来找我了?”说实话直到他从浴室里走出来之前,她一直以为她跟陌生人一夜风流了。
至于傅竞昨晚说的话,她更是没有印象。
傅竞回头,给了她一个“不然你以为呢”的眼神。
温知韫说:“不是说了不来么怎么又来了?”
他顿一顿,道:“我要是不来,大概没有人会管你。”
温知韫表情一变,笑了笑,他也没说错,她身边那种的确是没有那种她敢肆无忌惮半夜去打搅的人。
她笑得没什么含义:“你倒是做了次好人。”
傅竞出去的时候甩上一句:“你应该要感恩戴德德。”
他走后,温知韫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她心不在焉的想,傅竞不来,是身边有人,而他改变主意,或许只是为了发泄而已。
但没关系,都是成年人,不必介怀。
那头程纪却被下药,依旧没醒。
床头的男人却已经系好皮带,垃圾桶里,几只用过的安全套大剌剌的丢着,他显然连拿东西遮一遮的想法都没有。
他扫了眼床上的人,起身去阳台外打电话。
那人说:“有什么收获?”
“几张照片。”他言简意赅,“有空给张玥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