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栩说:“我不敢肯定他会不会见你。”
不过两日后,她带着一身吻痕过来见她:“周易叫你今天过去。”
温知韫说:“谢谢,委屈你了。”
许栩摆摆手:“不委屈啊。”
温知韫一顿,反应过来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她一样,对这事的厌恶对于喜欢。
她的羞耻不一定就是别人的。
许栩带她去傅易住处的时候,温知韫问她:“周易和傅承谨真不像外面说的那样。”
许栩不太在意:“他们俩好着呢,那种什么争夺继承权的都是外面的乱说的,还真以为这是抢皇位呢?”
温知韫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许栩为什么这么了解傅家,因为她从小就是在傅家长大的,傅家男人,都喜欢养女人,傅承谨当初养了他,傅易这个哥哥则找了一个更小的。
傅易的住处,其实称不上有多豪华,更贴切来说,是很有档次,低调不失奢华。
这就是有钱的家族和一夜暴富的暴发户之间的区别。
傅易看到温知韫时的表情并不好,他也知道她的来意,但他并没有主动开口,反而等着温知韫。
温知韫说:“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和谢允廷表面合作,但和阿显是亲兄弟,你是聪明人,我想你见到阿显那天就应该明白了。”
傅易表面上和谢允廷一起对付傅承谨,实则是和傅承谨一起堵了谢允廷,周以为自己一手好计策,结果不过是被他们两兄弟给利用了。
“那天你让我不让周斯接到任何求救的消息……”
“这次我们在以色列谈的事,周斯有个脱离周家的姐姐,她在那儿混得不错,我怕谢允廷给周斯打电话,才想到这个办法。而你……做得不错。”
所以其实和周斯关系好的是谢允廷?
温知韫想起那天周斯跟他随意谈起傅承谨可能失踪的事,原来她真的没有多想。
只是周斯和谢允廷关系好?
傅易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道:“我说过的,生意而已,跟私交没关系。”
温知韫有些站不稳,所以傅承谨要她去阻止周斯和谢允廷合作,目的在这儿?
他知道以她这种公私不分的性子,肯定参不透“生意和感情不可以一概而论这个道理,所以故意诱导她,让她以为他们关系不好。
温知韫的表情既不像是在哭,也不像是在笑:“这个计划谁想的?”
傅易道:“是阿显。”
她慢慢的往后退,嘴里喃喃,在自言自语:“真好。”
枉她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没有了解他拜托他,到头来她不过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温知韫后退的步伐突然被挡住,她撞进一个带有熟悉气息的身体里。
傅承谨低笑一声:“我没有死,是不是很失望?”
她全身上下都失去力气,软倒在地面上,怔怔看他。
傅承谨看她摔倒,不闻不问毫不在意,越发开心:“说起来我也要感谢你,要是没有你,周斯和谢允廷之间那跟线可没那么好解决。”
他稍微俯下身子,不过没有靠进她一点,他的声音如同在捕猎的狼,他说:“别怕啊温知韫,你连要命都可以不眨眼,现在这点小场面不会hold不住。”
温知韫的声音抖得几不可闻:“你想怎样?”
傅承谨舔了舔后槽牙,笑说:“都说了你也有功劳,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上次我让你去勾引周斯,这样好了,这次你去勾引周斯的父亲,怎么样?”
温知韫气得发抖,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可最终在他结了冰的视线下缓慢的把手伸回来。
她眼睛稍微眨了眨,眼泪就掉了下来,也不知道她的话到底是不是对他说的:“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傅承谨终于不再是一副笑脸,他冷冷道:“你可以要我死,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对待温知韫这种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傅承谨在最后的时候说:“温知韫,既然我活着回来,那么你之后的日子,就没得选。”
周斯求婚成功,便带着温知韫了周家。
周母很冷淡,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周父看了她好几眼。
周父年轻那会儿就是个浪裆公子,花名在外,见了温知韫这样的心里就痒,而且他也不觉得温知韫这样的会是什么好女人,他儿子也就是一时新鲜。
温知韫去洗手时,若有似无的朝周父看了一眼。
开关一开,水哗啦啦的响。
她被人从身后抱住,那人直接把她扣在墙上,而温知韫麻木,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父更加起劲。
“你们在干什么?”
温知韫抬抬眼皮,看见周母和周斯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周父立刻放开他,先泼浑水:“老婆,是她勾引我。”
周母深呼吸两声,快步走上来。
“啪”的一耳光,扇得温知韫耳朵嗡嗡响。
“你跟了我儿子,还勾、引他父亲,你让小随怎么办?你还要不要脸,滚!赶紧给我滚蛋!”原来冷淡的人发起疯来也这么可怕。
周斯的眼中更是写满了失望:“温知韫,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我父亲啊。”
温知韫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改不掉。”
周斯闭着眼睛难受到了极点,他指着门口对温知韫说:“你走。”
他到现在都舍不得对她说个“滚”字。
温知韫说:“我走了。”
一刻都没有停留,连道歉都没有。
温知韫回到家,坐在沙发上。
她怕死,哪怕是名声烂透了也爱这条命爱到发疯。
所以傅承谨的机会来了,他可以用比死更加难堪的方式来羞辱她。
而她能做的,就是全盘接受。
温知韫没想到自己还会接到周斯的电话。
“温知韫。”周斯在电话那头说,“出来见一面吧。”
她说不用了,现在这种情况,见面有什么意思呢?
可周斯相当的坚持:“出来吧,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你不见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温知韫没什么表情的往床几上看了眼,上面放着颗钻石,阳光照进来,折射出的光线异常的闪。
是应该见见的。
于是她的态度松了松,改主意说:“我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