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谨的指尖很冷,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在温知韫的脖子上,引起一片恶寒。
“温知韫,我是不是三番五次的警告你不要染指上别的男人,你怎么就不听呢?”
傅承谨靠的极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温知韫的脖颈处,引起一片苏痒。
可温知韫却觉得如芒在背,寒毛竖起。
“我没有。”
温知韫解释,尽管觉得是徒劳,但是她还是解释了。
傅承谨瞳孔的光一寸寸冷下来,声音冰冷的如同寒冰那般刺骨。
“你还在狡辩。”
傅承谨低喝,看着温知韫的眼神阴沉,无声无息又震撼十足。
温知韫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刚换上的干净的衣服也被他身上的雨水洇湿。
温知韫直直看着他,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崩坏。
“傅承谨,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了,你让我跟温卿卿服软我服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我?”
傅承谨表情阴翳,淡漠的眸子像是一滩没晕开的墨,透着冰冻三寸的寒。
“做梦!”
傅承谨像是突然发了狠那般将温知韫推到另外一个房间,眼眸里似乎还带着冷冷的幽蓝色火光。
“你说你选的那个男的要是听到你的衣服被我撕列的声音会不会过来救你?”
傅承谨笑得残忍,眼神像是一把剔骨的手术刀那般,要将温知韫支解得淋漓尽致。
温知韫捂着衣服,步步后退,鹿眸只剩下满满的警惕和抗拒。
哪里还有半分喜欢的欣喜。
傅承谨心想他是错了。
居然会被温知韫的情绪牵着鼻子走,留下公司一大堆事情没来得及处理。
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哪里值得他这么干?
他想放她离开的时候才有资格离开。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步步后退,一个步步紧逼。
可房间就这么大,温知韫无路可逃。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嫌弃。
“傅承谨,你就这样就不怕我把一切都告诉温卿卿吗?”
傅承谨最在意温卿卿。
果不其然,他顿住脚步,表情淡淡,像是在看自己的宠物无路可逃但是又不断挣扎的样子,漫不经心又掺着些许不屑和嘲讽。
“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
傅承谨话语刚落,伴随着一阵衣帛撕列的声音。
温知韫满脸不可思议,脸上的表情都凝结住了。
温卿卿不是傅承谨的死穴吗?
按理说傅承谨不会再对她有这份心思。
温知韫的表情生生刺痛了傅承谨,愤怒和难言的无力将他席卷。
他就厌恶自己厌恶到这个地步?
下一秒,男人欺身而上,动作迅速强势,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那般凶猛。
温知韫无力招架,反抗的手也被禁锢在头顶,被迫接受傅承谨赋予的一切。
他们的动静很大,大到傅承谨甚至可以听到回音。
他耻笑,眼底泛着森森寒意,直勾勾盯着温知韫时,像是一股寒意将温知韫寸寸浸染那般。
来势汹汹,无法抵挡。
“看来你新找的男人看着也不过如此啊,这样都不来救你?果然是垃圾配垃圾,,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温知韫被他刚刚的吻弄得气喘吁吁,眼尾像是染了夹竹桃的花那般,带着烟红,看起来又纯又欲。
温知韫毫不退缩,语气里带着倔强和嘲弄。
“对啊,毕竟垃圾才能跟垃圾在一起。”
温知韫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目光沉沉。
傅承谨彻底被他激怒,怒喝。
“找死。”
温知韫被他禁锢在床上,两个人谁也不服谁,都想要让对方认输。
温知韫被他手上的动作逼得眼眶通红,强忍着从喉咙溢出来的声音。
“傅承谨,这样真的没意思。”
俯首在她脖颈间的傅承谨倏地抬头,手上的动作没停,很快的就将温知韫的衣服脱个干净。
“我觉得太有意思了。”
他微微抬头,在温知韫的耳畔低语。
“我要让你感受一下当着小三出门都被骂的样子,温知韫,你三番五次招惹我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你不会有好下场。”
温知韫看着面前这个猩红着眼的男人,心脏一点一点沉下去了,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我现在跟傀儡有什么区别?你要护着温卿卿我就挡在了前面,你要我道歉那我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傅承谨,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把你带回温家。”
温知韫眼眶通红,双拳紧握垂在身侧,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傅承谨的理智都快要被消耗尽了,满脑子只有温知韫那句“宁愿从来没有把自己带回温家。”
情绪上头的时候傅承谨并没有想到这句话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
他胸口传来一阵阵钝痛,看着面前这个身体止不住颤抖的女人,像是有什么让她的内心无法承受的东西和刺激,在不停的侵扰着她的心智。
“那又如何?这都是你该受着的,我就不应该听卿卿为你求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容许你在我的底线作乱。”
温知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被生生逼出眼眶,满脸的嘲讽和不屑。
“求情?温卿卿恨不得我死无全尸她怎么会替我求情?”
傅承谨有些咬牙切齿,气息很重,眸底带着猩红。
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和衣裳,看上去有些颓痞。
他从未如此狼狈。
“真的是冥顽不灵,温知韫,是不是不见棺材你就不会落泪?”
温知韫直直看向他,那眼神很空,像是虚无缥缈的雾,让傅承谨有种抓不住的真实感。
“你想干什么?我们的合约时间只有两个月了。”
温知韫倏地就笑出声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泪在脸颊上流淌。
“或许都不用两个人了吧?傅承谨,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离跟温卿卿结婚不久,那你还绑着我干什么?装深情吗?我们两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吧?”
温知韫嘴角的嘲弄越发强烈,傅承谨像是被人当头一棒那般,脑海里的那根弦似乎在这一刻倏地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