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华园比盛家还要大上很多,明显就是那种大家大族的人口设计,只不过傅家那些人和傅承谨并不算亲厚,所以这里基本上都还空着,房间多的离谱。
和他一个房间,她嫌自己活得太久么?
温知韫嘴角微抽:“傅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傅承谨扶了扶眼镜,面色如常说:“身领我也不介意"
温知韫在肚子饿和生着气吃饭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几秒,果断的放弃了夜宵,转身关门,回到床上躺着。
小家伙不知道什么已经坐了起来,揉揉眼睛,轻声说:“妈咪,我肚子在叫。”
温知韫:“……”
“我们去找点吃的吧。”
颜瑾臣伸了个懒腰,下床穿鞋,“傅叔叔这个家里好像有很多人,不知道有没有专门做夜宵的厨师,我想吃海鲜粥玉米排骨汤,没有的话,鸡汤馄饨也凑合。”
温知韫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
小家伙已经走过去把门打开了,看见女佣们正把宵夜往傅承谨房间里送,小声数了一下盘子,特别兴奋的回头对温知韫说:“傅叔叔刚好也在这个时候吃宵夜哎。”
“你去吧。”
温知韫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有点“绝望”。
小家伙有意无意之间,似乎总在给她和傅承谨制造机会。
而且异常的执着,比任何事情都坚持不懈。
“妈咪不吃吗?”
小家伙一手撑着门,歪着小脑袋看她,“妈咪晚上的时候都没吃几口饭,现在不饿么?”
不说还好。
一说这个,温知韫的肚子就开始闹腾了。
“不饿。”
她说这两个字都显得有些艰难,拿手挡了一下灯光,也遮住了大半张脸。
小家伙看不清她的表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那我去傅叔叔那里啦……”
温知韫“嗯”了一声。
小家伙带上了门,登登登的走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带进来一阵风,温知韫有种空气中都是食物香味的错觉。
大半夜的,傅承谨家的空气都有毒啊。
“傅叔叔,我来蹭个夜宵……”
颜瑾臣趴在门口,看着女佣们把食物摆了满满的一桌,吃个夜宵还这么铺张浪费,简直是奢侈的过分。
傅承谨朝他扬了扬唇,“来。”
房间里的其他人很快就退了出去。
小家伙爬上椅子,坐在傅承谨对面,十分认真的吃着,也不说话,傅承谨给他盛了海鲜粥,一边夹菜一边看着小家伙吃。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小家伙吃饱喝足,十分自觉的拿着纸巾擦嘴,打着哈欠说:“傅叔叔我好困啊,眼睛睁不开了,我能睡这吗?”
傅承谨微微挑眉。
小家伙直接就趴桌子上了,“困啊……”
“你睡着吧。”
傅承谨起身把小家伙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刚一收回手,就被萧家拽住了袖子“傅叔叔……”
颜瑾臣长得和他很长,说话的语调却和温知韫如出一辙。
带着些许柔和的江南调,童音稚嫩,更让心口发软。
尤其是小家伙一双乌黑的眸子望着你的时候,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傅承谨嗓音不自觉的就温和了几分,“怎么?”
“我妈咪一个人睡会怕的。”
小家伙一脸认真的说,“麻烦你帮我和她说一声不要怕啊。”
这小家伙为了他们两,真的是操碎了心。
傅承谨眸色僵了几秒。
温知韫说:“虽然听起来很像废话,但是女人不就喜欢
听这种话么?傅叔叔,你听我的,准没错。”
傅先生今年三十五,也就和一个温小姐纠缠不清过。
小家伙年纪虽小,却是“处理”不少烂桃花的人了。
这“经验”二字,还说不清是谁更清楚一点。
傅承谨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不是困吗?睡觉。”
“哦……”
小家伙有点小委屈的躺下,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傅承谨关灯带上了房门。
门里的人的正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
等到温知韫关了门。
等到房间里再没有半点声响。
傅承谨才推门进去的,在温知韫身边躺下。
同床共枕,好像一个美梦,人在身侧反倒有些不太真实了。
温知韫睡意朦胧的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语调不清的说:“盖好被子,别感冒。”
傅承谨侧眸看她,借着月光,勉强可以看清她的面容。
这样安和静好的躺在一张床上,似乎是梦里才有的场景。
他不敢惊动,怕幻境散后,只是一场空。
温知韫却忽然在这个时候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了他,含糊不清的低声说:“傅承谨?”
男人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声轻唤里忽然松动,一把将她抱入怀里,狠狠的吻住了温知韫的唇,在她还没有醒过神来的时候,就开始攻城略地,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好像憋了好多年才一朝释放。
温知韫睁开眼,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月光淡淡的笼罩着,朦胧的有点不太真切。
像是她做了很多年的那个梦。
傅承谨是那个压着她抵死相缠的男人,微寒的秋夜,밤画氏니ー。
温知韫有些呼吸困难。
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傅承谨推上了肩头,白哲幼滑仍旧宛若少女一般,男人灼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着,寸寸火焰跟着烧灼燃烧,人的理智在这样的刺激下效益殆尽。。
温知韫身上有些凉。
男人却灼热非常,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温知韫低低的轻哼了一声,神情有些茫然。
傅承谨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温知韫,喊我名字。”
“啪”的一声巴掌。
温知韫甩了甩手,喘着粗气靠在床边,低低的笑了,“早想在这种时候送你一巴掌了。傅承谨,你大半夜的送上门,是有多鸡渴?”
这一巴掌,好像瞬间就让人从意乱晴迷中清醒过来。
她打开灯。
灯光落满房间的那一瞬间还有些刺眼,男人微肿的俊脸就很有看头了,温知韫把已经脱得快差不多的衣服拉下来,遮出果露的风光,伸手去拍了拍傅承谨那半张脸,“傅先生,这一巴掌打的不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