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征看着傅竞,嘿嘿一笑:“然后我表哥来了。”他的手搭上了傅竞的肩膀。后者冷瞥一眼他的手。
路征继续道:“可惜了,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她给绑回来,原本打算来个先睡为敬,女人么,睡完哪个还离得开我?最好笑的是什么?她还想证明清白,谁会相信她不是自愿的?”
傅竞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死死的盯着路征。而后者的嘴还没有闭上:“说起来,这个女人也是骚,她原先想搭上的人是傅竞哥,只是我哥哪里看得上她?”
路征还在笑,然后突然被人按到在地,他努力睁开朦胧眼睛辨认,发现那人是傅竞。
他喝了酒,双眼猩红,像是暴虐症泛滥,要活活打死他。
傅竞冷笑抬起手。
不远处的景枝闭上眼,不敢看这一幕。
景枝闭眼的下一刻,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击打声,以及路征痛苦压抑的呼叫声。
傅竞一点没手软,一拳下去,路征偏偏头,嘴里吐出一口血来,大概牙龈承受不住这个力道。
他抬起眼皮看傅竞,被他的冷酷吓到,慌慌张张:“哥,你怎么”
话没有说完,他又是一拳下来,路征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晕了,他想要是傅竞一直这么继续下去,他怕是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忙朝一旁人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我哥拉开!”
边上一群早就愣住的人这才有了动作,刚要上前,不料傅竞侧过头来,地狱修罗的气焰叫他们生生顿住脚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再上前走一步。
说实话,没有人想成为被傅竞打的那个,被他打着的人哪个不是接近半残?
只是路征是说错了哪句话,傅竞会这么狠对他?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路征简直气绝,看不见他快要被他活生生打死了么?
路征心想,傅竞犯病,多半还是因为他刚刚多看了景枝两眼?
占有欲要不要这么强?
他心里苦得不行,嘴上却不得不解释:“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再打了。”路征在a市算是混得极好的,这真真是他长这么大最丢人的一次。
可问题是,他却没办法把这个仇报回来,只能服软。
景枝也上来拉了拉傅竞:“傅先生,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事了。”
都是自家兄弟,出了这样的事传出去,对公司影响得多大啊,何况傅竞是最看中傅氏的人。
她的话一出,傅竞果然停下来。
景枝和路征都松了口气,后者趁机从地上起来,对她说:“谢谢啊。”
想了想又对着傅竞解释:“傅竞哥,我刚才看景枝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说我想到的女人你也认识,就是温知韫,那个女人骚也不假吧?”
景枝无语,小声朝他做口型:“别说了。”
他却没看见,急切的想跟傅竞表示自己的清白:“我保证,保证我这辈子都不会碰景枝一下,我只要温知韫,只要她就可以。”
面前这个男人冷的时候冷得要命,但要有一个,这种占有欲路征服了,只要傅竞放过他,现在叫他发毒誓都可以。不怪他弱,谁叫他面前站着的人是傅竞呢?
从一旁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他伤得有多重。
路征摸了摸麻木发疼的右脸,傅竞狠这事,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亲身体验过以后,才知道他狠的程度远比他想象中的深。
“傅竞哥,要不这样,我以后连看都不看景枝一眼,这总成了吧?”
傅竞闭上眼,吸一口气,冷冷淡淡从地上站起来。
路征以为这是翻篇了,放下心来,抬眼望去时,却见那几个兄弟脸上还是一副恐惧凝重的表情,他好奇,正想问怎么了,脑子却突然一痛。
再接着,有液体滚下来,流过他的眼睛。
路征伸手擦了一把,放在眼前,鲜红的,原来是血。
他僵硬的转头往傅竞看去,只见他的左手握着个酒瓶,手腕处还有一道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以及青筋,狠狠暴起。
傅竞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倒下。
一旁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到,纷纷上前来看路征情况,该叫医生的叫医生,该喊人的喊人。
唯独傅竞,熟视无睹,冷眼旁观,竟然还勾了勾左嘴角。
在景枝看来,这一个笑放在傅竞脸上,简直就像一个变态一样,邪到不行。
只是下一秒,他周身散发初来的寒气又叫人不敢接近
怪不得a市有这么一句话,见着傅竞最好要绕道走。
她顿了顿,轻轻喊他,“傅先生。”
早就有人来把路征抬走,那位修罗漫不经心的抬抬眼睛,道:“这是喜欢么?”
景枝一顿,不理解他说这话的缘由。
他表情冷淡下去:“走了。”
绕是他伤了人,后续的事情却不归他管,即使是他亲
属,是死是生都不关他事。
他一直认为,冷血自私,是强者少不了的品质。
傅竞抬脚出去时,景枝扫了眼剩下来那些没有人有空去搭理,害怕到发抖的女人,皱了皱眉,赶紧跟了出去。
在看见傅竞那辆夺目的车,她升起了一种今天的车速绝对不会慢的错觉。
果然,傅竞带着她兜遍整个城市。穿过每一条小巷街道。
到海边时,他才将车停下来,摇下车窗,风刮进来,发丝迷了人一脸。
黑暗里,景枝看不见傅竞的表情,只隐隐约约看得见他的轮廓。她想了想,说:“傅先生,你今天很生气,路先生可能得到医院待上好久。”
他没否认,语气毫无情绪可言:“喝多了,有点失控。”
岂止是一点,那一酒瓶子下去,怎么着也得轻微脑震荡。
景枝刚想说,何必再找借口,原因她已经心知肚明了,又听见他道,“不过不否认,是他自己找死。”
至于找死的原因,也差不多清晰了。
傅竞淡淡:“所以呢,这是喜欢?”
他的声音清冷而不疾不徐:“我自己并认为这不是喜欢。不过在听到路征想强她的时候,我只想让他闭嘴,结果你也看到,我那么做了。”
并且方法简单粗暴,直接想要了路征的命。
景枝心想,光凭这几句话她要怎么分析呢?就像他刚刚说他喝酒了,也不排除撒酒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