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唐佳瑜家 晨/内
人物:赵晋安
赵晋安的脸。
他正仰面躺在床上,一夜未眠,黑眼圈,憔悴。
赵晋安转头看,床的另一侧,枕头和被子都没动过,没人睡。
赵晋安叹气。
赵晋安起来,拿手机看时间,早上 6 点。
赵晋安一个人坐在床边,腰微微弓着,颓废模样,出神。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初秋了。
赵晋安一个人坐着,久久未动。
22—2 心脏中心护士值班室 晨/内
人物:唐佳瑜 罗咏诗
手机闹钟响。
罗咏诗伸手按掉闹钟,爬起来。
罗咏诗睡眼惺忪,爬下床,原来她睡在值班室一张高低床的上铺。
罗咏诗忽然一愣。
只见唐佳瑜睡在下铺。
唐佳瑜侧身睡,脸朝外,身体蜷缩,双手抱在胸前,她还穿着刷手服,一个防备的姿势。
罗咏诗顿时轻手轻脚。
罗咏诗下床,拿起放在床边椅子上的护士服,走到一边去穿。
22—3 心脏中心走廊 晨/内
人物:罗咏诗 吴敏敏
罗咏诗穿着护士服走,吴敏敏迎面过来,走廊无人,还是早上 6 点。
吴敏敏:罗咏诗,这么早?
罗咏诗:昨天 9 床不太好,是我的老病人了,心里不踏实,就在科室睡的……
护士长,唐主任也睡值班室呢,连着好几天了,是不是她家里……
吴敏敏叹气:……去看看 9 床吧,夜班护士说情况还是不稳定。
罗咏诗:哦,这就去。
罗咏诗走了。
吴敏敏看向值班室的门。
22—4 心脏中心护士值班室 日/内
人物:吴敏敏 唐佳瑜
吴敏敏轻轻推门进来。
吴敏敏走到唐佳瑜床边,看到她沉沉睡着,只穿刷手服。
吴敏敏拿过毯子,轻轻给唐佳瑜盖上。
吴敏敏看着唐佳瑜的脸,露出担忧表情。
22—5 外科大楼 晨/内
外景,7 点了,人来人往。
22—6 重病组办公室 晨/内
人物:秦大中 廖小波 龙向东 江百列 周达 唐佳瑜
周达正在整理手术记录,把纸质单子上的内容录入电脑。
周达看两页记录,对比,诧异,往后滑动座椅,退到对面的江百列桌边。
周达:百列,这两页有重复吧?
江百列看了一眼:嗯是重复了,这里,还有这里……
江百列跟周达低声说着。
廖小波也在录入资料:这些都是动物实验中心的活儿,干嘛让咱们干?
龙向东整理资料:王工坚持的。机械数据他和他的员工负责,但手术记录,毕竟要送去质检,每台手术务必写的清清楚楚,只有重病组他才信得过,这是他的原话。
廖小波:这个王海明,比我还吹毛求疵……
龙向东笑。
秦大中在吃包子喝可乐,啥也没干。
秦大中:告诉你们,昨天主任下了手术,又没回家。
众人顿时停下手里工作,都看向秦大中。
廖小波:这都好几天了,什么情况啊?
秦大中挑眉,耸耸肩。
唐佳瑜推门进来,面无表情。
唐佳瑜:实验羊的手术记录整理的怎么样了?
廖小波刚要说话,秦大中抢先站起来。
秦大中笑嘻嘻:已经差不多了,等王海明那边测试完取出来的样机数据,就能送到药监局指定的质检机构接受质检,主任,在你的带领下,人工心脏的研发正大跨步向前推进着。
廖小波不满:秦大中,干活的时候没你,领功的时候你倒积极。
秦大中:……少拆台,监督你们,不算干活么?
众人暗笑。
唐佳瑜面无表情:好,等王海明把测试数据送来,就一起送检吧。
秦大中:嗯,明白。
唐佳瑜往她办公室去,关上门。
廖小波低声:真不问问主任怎么回事?
秦大中低声:找死啊?没眼力见儿。
廖小波瞪他一眼。
秦大中傲娇:瞪什么,快干活。
廖小波傲娇:你还有脸催我。
廖小波抓起桌上一个巴掌大的心脏模型,假装要扔向秦大中。
秦大中拿起可乐罐,假装要回砸。
秦大中死皮赖脸:哎,我就催了,怎么样,就催你……
两人都是空比划,乐在其中。
其他人懒得理他们的幼稚,继续干活。
22—7 王海明研究室 日/内
人物:王海明 欧阳真予 员工甲 其他安心员工三四名
欧阳真予机器人脸。
她正看着桌上摆着的 7 个人工心脏样机。
欧阳真予:这就是从实验羊体内取出的样机?
王海明:嗯,先植入样机,运转 60 天后,手术取出样机,然后我们团队分析计算,每一台样机运转全过程中的损耗,是否产生血栓,机器的稳定性等等,说多了你也不懂,一句话,测试数据很完美,按现在项目的推进速度,安心医疗的磁悬浮人工心脏,一定是国内同类产品中第一个上市的。
王海明说完,傲娇的看着欧阳真予,像等待夸奖的小学生。
欧阳真予看着 7 个样机,反而皱眉。
欧阳真予:我记得唐主任跟我说,存活超过 60 天,有 8 只实验羊,为什么只有 7 台样机呢?
王海明:动物实验中心的饲养员,笨手笨脚,第 8 只羊有点感染,让他把人工心的流量调大,结果他不小心把机器给关了。实验动物死亡,取出的样机,就没有测试意义了。
欧阳真予:这么巧?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王海明:欧阳处长,让你来帮忙,不是来挑刺,测试数据这么好,绝对没问题。话说回来,怎么医务处就来了你一个人?
欧阳真予:医务处要管整个医院,你以为能调多少人?我挤出时间过来,还不是因为……
欧阳真予和王海明互看,想起那天。
闪回:(第 21 集)
王海明:……想让我删微信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欧阳真予警惕:……什么条件?
闪回结束。
欧阳真予表情别扭。
欧阳真予:……我帮你们做了一个专门整理测试数据的表格,把你交给我那些都录入了,你们看一下吧。
欧阳真予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给众人展示表格。
分门别类,密密麻麻的各类数据,又清楚又明晰。
员工们凑上前,滑鼠标,仔细看。
员工甲:欧阳处长,真不错,和你这个比,王工整理的就太杂乱无章了。
王海明:一个表格能有多大区别。
王海明看了看,不甘心:这样好像……是清楚点。
欧阳真予暗暗得意。
22—8 唐佳瑜家 日/内
人物:赵晋安
赵晋安打开冰箱,拿牛奶和吐司出来,准备吃早饭。
手机响。
赵晋安拿出手机,打开,顿时皱眉。
是于梦发来的微信。
微信上写着: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打电话给我。
赵晋安露出反感的脸,想了想,把于梦拉黑了。
赵晋安坐下,赌气大口吃面包,心情很差。
22—9 安和医院门诊大厅 日/内
人物:于梦 导医台志愿者 环境人物
于梦拉长脸看着手机,她穿了 T 恤牛仔裤,青春活力,不似之前性感,更像个任性的孩子。
手机界面,迟迟没有回复。
于梦不甘心,又打字:立刻,马上。
于梦发送微信,微信一个红点,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于梦顿时恼羞成怒。
于梦冷冷的自言自语:那就是你活该了。
于梦把手机装进口袋,抬头望去,只见面前人来人往。
原来她正站在安和医院门诊大厅里。
于梦走向导医台。
于梦:你好,我挂了心脏外科唐佳瑜主任的号,请问心外的诊室在几层?
于梦一意孤行的脸。
22—10 心脏中心走廊 日/内
人物:唐佳瑜 龙向东 秦大中 江百列 廖小波 周达 环境人物
唐佳瑜带着众人从一间病房出来,江百列不在其中。
唐佳瑜:都查完了吧?还有病人么?
龙向东:没了主任。
唐佳瑜:那我去门诊了,一会手术是……
秦大中:我和廖,还有龙,是个 Bentall。
(大概读音:奔透。后一个字轻音,一种心外常见手术术式名,请咨询医生准确读音)
唐佳瑜:江百列跟我去门诊吧。江百列呢?
龙向东:刚才查房忽然有人不停给他打电话,接电话去了。
唐佳瑜:哦……周达,ICU 那个 10 床,肺动脉高压那个,要特别注意。
周达:知道了,主任,一定盯着他呢。
唐佳瑜:那你们去忙吧。
众人走,唐佳瑜也要走,江百列一脸为难的走过来。
唐佳瑜不悦:江百列,你干什么去了?
江百列尴尬:主任,我能不能……请 1 个小时假?
唐佳瑜皱眉:请假?为什么?
江百列手机响,微信,但他没看,反而把手机藏在背后。
江百列支支吾吾:就……有点急事,必须出去一趟,不然我不会请假的。不好意思啊,主任。
唐佳瑜看江百列这模样,有点可怜,语气缓和了。
唐佳瑜:那你去吧。回来以后直接去门诊。
江百列:嗯。谢谢主任。
唐佳瑜走。
江百列看着唐佳瑜背影。
江百列拿出手机看。
一个标注着“张超”的人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堆医学书和衣服被褥,被放在一个楼道走廊里。
江百列顿时急了。
江百列边走边发语音条,怒道:我现在就回去,别动我东西!
江百列快步走。
22—11 心外门诊 日/内
人物:唐佳瑜 于梦 分诊台护士 环境人物
心外门诊坐满了等待的病人和家属,分诊台有两名护士在分诊和忙碌,旁边有一名保安。
于梦坐在等待的人群里,眼神警惕,盯着心外门诊入口。
于梦看见唐佳瑜走了过来。
于梦想起她在国外赵晋安的家里,看到的赵和唐的合影。
闪回:
国外别墅,二楼走廊的照片墙,有唐佳瑜和赵晋安的合影。
闪回结束。
于梦眼中透出恨意,静静的看着唐佳瑜。
只见唐佳瑜跟分诊台护士说了什么,然后就进了一间诊室。
画外音(广播音):请唐佳瑜主任的 1 号,石静,到专家 3 诊室就诊。
于梦看向自己手里的挂号条,上面写着 5 号。
于梦静静等待着,嘴角一丝胸有成竹的笑。
22—12 一个塔楼楼道 日/内
人物:江百列 张超 男中介
江百列快步赶到,只见自己的东西堆放在一户门口的楼道里。
江百列怒,拿出钥匙要开门,发现钥匙开不了了。
江百列使劲锤门:张超!张超你开门!
门开了。
一个有点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站在屋里,身体挡住,不让进的姿势,他是二房东张超。
张超痞气:吵什么吵,电话里不都说清楚了嘛。
江百列怒:什么说清楚?你前天忽然说要涨房租,还要半年付,我都同意了,今天为什么把我东西扔出来?!
张超:你同意了,可你没交啊。我把房子挂出去,结果秒没,人家出的钱还比你高,不把你东西扔出来,我怕你不搬!
江百列奶凶:你别欺人太甚……
男中介赶来: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
江百列一看,是西装男中介:这房子是你们中介公司给我介绍的,结果这个合租的人,他根本不是房主,是个二房东,加价把我那间租给别人了,还把我东西扔出来。
男中介一看楼道里的东西,顿时头大。
男中介:张先生,人家江医生才搬来不到半年,当时说的好好的,你这样过分了吧。
张超:只要他出和这个新人一样的房租,我这就给他把东西搬回来啊,你出么?
江百列:我凭什么出?你这是不讲信用!
张超:出不起就走人,哪那么多废话。
江百列怒了,往前冲,被中介拉住。
中介:哎哎,江医生,别跟他计较,江医生!
22—13 某塔楼小区 日/内
人物:江百列 男中介
江百列和男中介各自拖了两只大编织袋从塔楼楼道里出来。
江百列:真是太欺负人了。你干嘛拦着我?
中介:你是医生,跟那种小混混一般见识什么,再说,他那种烂人,和他合租也堵得慌,我再给你找个房子。
江百列:我不想跟人合租了,有没有便宜一点,单人住的?哪怕远点也行。
中介:单人住啊……我得找找,先把这些东西放我们公司去。
江百列:那谢谢你啊。
中介:我这不也内疚嘛,当时不知道这小子这么赖。走吧。
两人衰衰的拎着大编织袋走。
中介:这袋子真沉啊……
江百列实诚:你拎的那个装的都是书,学医的课本堆起来比人还高,只要专业选的好,年年期末赛高考,我跟你换吧……
(哈哈)
22—14 心外门诊 日/内
人物:于梦 环境人物
于梦等待。
画外音(广播声):请唐佳瑜主任的 5 号,于梦,到专家 3 诊室就诊。
于梦站起来,大步向诊室走去。
22—15 心外专家诊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于梦
唐佳瑜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于梦进来。
唐佳瑜把水放在一旁:请坐,有什么不舒服?
于梦看着唐佳瑜,没出声也没动。
唐佳瑜诧异:……你是挂了我的号么?
唐佳瑜看了看电脑:于梦?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以前来看过病?
于梦没回答,看着唐佳瑜,眼神桀骜和恨意。
唐佳瑜看她的眼神,感到奇怪,忽然想起来了赵晋安跟她说的话。
22—16 唐佳瑜家 夜/内(闪回,同 21—63)
人物:唐佳瑜 赵晋安
唐佳瑜从沙发上腾的站起来:……你和她同居了三个月,她还怀孕了?你现在才想起告诉我?
赵晋安站起来,痛苦道:你听我说,怀孕是她这次来才告诉我的,于梦她……
唐佳瑜倒吸一口冷气:她回国了?!
赵晋安艰难的点了点头。
22—17 心外专家诊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于梦 保安甲 保安乙
唐佳瑜脸色一冷:你是赵晋安大学里那个研究生?
于梦这才笑了:我还在想怎么自我介绍呢,他果然跟你提起过我。你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吧?赵太太。
唐佳瑜淡淡笑:稍等啊。
于梦一愣。
唐佳瑜拿起手机拨电话:喂,我是心外专家 3 诊室,我这里有一个医闹,说她带了硫酸……
唐佳瑜看了一眼于梦。
唐佳瑜淡淡:……和西瓜刀。
于梦惊讶:什么医闹?你在给谁打电话?
唐佳瑜淡淡:你们快点。
唐佳瑜挂了电话,淡淡看着于梦。
于梦急怒:你什么意思啊?我是来找你谈判的,我……
门被撞开,两个全副武装的保安,拿着防暴棍之类(看医院保安具体配备什么东西)冲了进来。
保安甲:唐主任,谁要医闹?
唐佳瑜指了指于梦。
两个保安冲上来一边一个拉住于梦的胳膊,往外拉。
于梦使劲挣扎:你们干嘛!?我不是医闹!唐佳瑜!你快跟他们说清楚!我不是医闹!
唐佳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只用了一分钟,速度还可以。问仔细一点,不知道她身上还带没带别的凶器!
保安甲:放心吧,主任,走!跟我们走!
于梦:唐佳瑜!你太过分了!唐佳瑜!
于梦被拖了出去。
唐佳瑜脸色这才一暗,看向自己的手,只见一只手在微微发抖,气的发抖。
唐佳瑜用另一只手按住发抖的手。
唐佳瑜又想起了那晚的画面。
22—18 唐佳瑜家 夜/内(闪回,同 21—61)
人物:唐佳瑜 赵晋安
唐佳瑜和赵晋安两人站在屋里中间,激烈的争吵。
唐佳瑜:原谅你!?你还有脸让我原谅?你简直无耻!
赵晋安急:我也不想这样,我快被她逼疯了!如果不是你平时只顾着工作,一点都不顾我们的家,如果你能稍微多给我一点关心,我根本就不会出轨!
唐佳瑜怒极反笑:所以你出轨还怪我了!?赵晋安,当年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的工作必须排在第一位,是你说你不在乎!不是我逼你娶我的!
赵晋安:我知道!但我以为你会变,我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一样,有了孩子就不会一心只有工作,可是你……
赵晋安忍住,不说了。
唐佳瑜咄咄逼人:可是我什么?你说啊!你把你心里的不满都说出来啊!
赵晋安豁出去:好!说就说!可是你根本就不想怀孕!你根本不想和我有一个正常的家庭!那个流产的孩子,如果不是你不小心,根本就不会死!
唐佳瑜一巴掌抽在赵晋安脸上。
赵晋安看唐佳瑜,委屈,愤怒,自责,痛苦。
唐佳瑜看赵晋安,委屈,愤怒,自责,痛苦。
两人看着对方,喘着气,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22—19 心外专家诊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新病人
唐佳瑜出神的脸,脸色晦暗。
唐佳瑜回过神来,长长的出了口气,拿过矿泉水瓶,喝了几口。
唐佳瑜放下水瓶,按了电脑的叫号键。
唐佳瑜整理情绪。
一个病人推门进来。
唐佳瑜恢复常态:请坐,有什么不舒服?
22—20 安和医院门诊大厅 日/内
人少,中午了。
22—21 心外诊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看了看手机,中午 12 点。
唐佳瑜嘀咕:这个江百列,一早上都没回来。
唐佳瑜叹了口气,起身,拿着听诊器,离开诊室。
22—22 心外门诊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分诊台护士 环境人物
等待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了。
唐佳瑜出诊室,走,路过分诊台,跟护士点头打招呼。
唐佳瑜离开门诊。
22—23 医院走廊 日/内
人物:唐佳瑜 于梦 环境人物
唐佳瑜低头走。
画外音(于梦):唐佳瑜!
唐佳瑜一愣,转身,看到于梦恼羞成怒的看着她。
唐佳瑜转身走。
于梦追上来:保安不让我进诊室,我只能在这儿等,你就这么怕我?连我想说几句话,你都要叫保安?!
唐佳瑜根本不理她,加快步子。
于梦追。
22—24 医院电梯间 日/内
人物:唐佳瑜 于梦 路人甲乙
唐佳瑜快步走到电梯间,按电梯按钮,电梯还没到。
于梦追来,咄咄逼人:……他说只有一次那是骗你的,我们住在一起三个月,他每天都很快乐,只有我能让他快乐……
路人甲乙走过来,也是等电梯的,看到他们,诧异的目光。
于梦嚣张的笑:唐佳瑜,他都说过你什么,你想知道么?他说……
唐佳瑜转身,快步往楼梯间走去。
于梦赶紧追上去。
22—25 医院楼梯间 日/内
人物:唐佳瑜 于梦
唐佳瑜爬楼梯。
于梦在后面跟着,边爬楼边说话。
于梦:……他说你简直是个 Ice queen!一点温度都没有,他还说你自私,只顾自己的工作,从来没有替他考虑过,他说他很孤单,遇到我之后,才知道什么叫爱情,他说……
唐佳瑜猛地转身。
于梦吓了一跳,话咽下去了。
唐佳瑜:我不是怕你,是懒得理你,于小姐,你和我丈夫的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这里是医院,请你不要打扰我工作,我的忍耐力有限!不要再跟着我了!
唐佳瑜说完,上楼去。
于梦站住没动,嘴唇有些淡淡发紫,喘气道:你既然这么不在乎他,为什么还要捆着他?为什么不离婚!?
唐佳瑜表情一滞,但没有停步,继续上楼。
于梦更加虚弱,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捂住胸口。
于梦痛苦表情:啊……
唐佳瑜继续走。
画外音:人摔倒的声音。
唐佳瑜一愣,转身看去,顿时惊讶。
只见于梦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不堪的表情。
于梦痛苦的喃喃:好疼……喘不上气。
唐佳瑜愣了一秒,一动不动。
于梦看向唐佳瑜,是一个人濒死时的求助目光。
唐佳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快步下楼去。
唐佳瑜扑上前,拿听诊器听于梦的胸口。
唐佳瑜迅速拿出手机拨打:喂,门诊楼楼梯间 4 楼,有病人,快叫人来!快!
唐佳瑜挂了电话,扶住于梦的头。
于梦努力喘气。
楼梯间,唐佳瑜扶着破坏她家庭的这个女孩,焦急的等待着。
22—26 外科大楼 日/外
外景。
22—27 重病组办公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秦大中 龙向东 廖小波 周达
唐佳瑜表情凝重,看着电脑上的 CT 结果。
秦大中等人也围着看。
廖小波:当医生这么多年,我还没遇到过这样的,这个病可真是绝……主任,这是你门诊收的病人?
唐佳瑜站起来,众人也站起来。
唐佳瑜:你们干什么?
秦大中:你去看病人,我们也一起啊。
唐佳瑜尴尬:这个病人你们不用去。
唐佳瑜说完,自己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秦大中想了想,还是跟上了。
廖小波:哎,主任说不用去,早上还说我没眼力见……
秦大中已经跟出去了。
22—28 心脏中心走廊 日/内
人物:秦大中 唐佳瑜 环境人物
唐佳瑜走,秦大中跟上。
走廊里有病患和医护走动。
唐佳瑜边走边道:秦大中,说了不用你们去。
秦大中:闲着也是闲着。
唐佳瑜停下,看秦大中。
秦大中坦诚:刚才我在病房溜达,有个护士说,这个病人说了些有的没的,涉及到主任你,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省的出点什么事,你一个人说不清。
唐佳瑜:能出什么事?
秦大中赔笑脸。
唐佳瑜:……好吧。
唐佳瑜走,秦大中跟上。
22—29 心脏中心单人病房 日/内
人物:唐佳瑜 秦大中 于梦
于梦正半躺在病床上,输着液,病情已经缓解,脸色好转。
唐佳瑜带着秦大中进来。
唐佳瑜走到她床上。
于梦冷着脸盯着她。
唐佳瑜淡淡:于梦,你的 CT 结果我看了,你得了一种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准确的说,是两种先心病,左冠状动脉异常起源于肺动脉合并动脉导管未闭。
唐佳瑜说完,看着于梦。
于梦并无惊讶之色。
唐佳瑜:……看你的表情,你已经知道了。
于梦:……嗯。用验孕棒测出怀孕,我去医院做人流,那时候医生发现我有心脏杂音,推荐我去克梅德医疗中心,我真的去了,他们说很危险,让我尽快手术,还说以前中心有一个 Dr.Tang 很厉害,可惜离职了,不然可以让她来给我做手术。不过,我没做手术,而是飞回来找你老公。
于梦露出优越感的模样。
秦大中尴尬,看向唐佳瑜,只见唐佳瑜表情未变。
唐佳瑜:我有点好奇,你冒生命危险,就是为了把第三者的身份延续下去,这有什么可自豪的么?
于梦反驳:第三者?哼,我可没那么多道德束缚,我相信真正的爱情是高于一切的,我能为赵晋安冒生命危险!你能么?你这种冷漠自私的女人,你懂什么是爱?你心碎过么?我告诉你,失去了赵晋安,我的心都碎了,我活不下去,就像刚才心脏病发作那么疼!
于梦红了眼圈,理直气壮的瞪着唐佳瑜。
唐佳瑜看着她,愣了一秒,哑然失笑。
于梦懊恼:你笑什么?!你不配笑话我!
唐佳瑜不笑了,俯视的看着于梦,显得异常强大。
唐佳瑜:心碎?我告诉你,每一天,人的心脏要向全身输送 6 千升血,如果你活到八十岁,心脏就要跳动 25 亿次,心脏是人体最坚韧、最强大的器官,哪有那么容易心碎!?你刚才胸口疼,不是因为失去赵晋安,而是因为心肌缺血,你的冠状动脉,本应该从主动脉发出,输送富含氧气的动脉血,却在你出生前就搭错了线,从肺动脉发出,流的是不含氧气的静脉血!
于梦反感: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唐佳瑜轻蔑:你当然听不懂,因为你的脑子,大概只有花生米那么大。冠脉异常起源的患者,出生后如果不尽快手术,90%会死于 1 岁以前,死前还要经历数次痛苦的心肌梗死。但人体就这么神奇,你的心脏有一个致命畸形,为了让你能活下去,它竟然同时还有另一个畸形,就是动脉导管未闭。动脉导管只存在于胎儿期,让人体的动静脉血混合,一旦出生,就会慢慢闭合,但你的动脉导管不但没有闭合,反而随着年龄增长,越发粗壮,反向去滋养你错位的冠脉!两种机理相反的病,互相抵消,你知道出现这样一颗心脏的概率有多小?!你知道你的心脏为了让你活下去有多努力?!现在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说自己活不下去,你简直不配拥有这颗心脏。还有,赵晋安不爱你。
于梦:他只是嘴上这么说,他是动摇了,如果他跟我一起回去……
唐佳瑜:不,他不是动摇,他压根没有爱过你。
于梦:我不相信,不可能!
唐佳瑜微笑了,风轻云淡的模样,更令于梦恼火。
唐佳瑜:我和他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再了解不过,我不是猜测,也不是为了气你,而是告诉你一个简单的事实,他不爱你。于梦,你的情况需要尽快手术,我会给你安排其他医生。
唐佳瑜说完就走。
于梦:我要你给我做手术!
唐佳瑜已经快走出病房了,听到这话停住,没转身,背对着于梦。
唐佳瑜表情一紧。
于梦看着她的背影:如果你真的这么笃定,不把我当成情敌,那你就给我做手术。
唐佳瑜胸口起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于梦坚定道:我不要别的医生,我只接受你来手术,唐佳瑜,我都不怕,难道你怕了?
唐佳瑜沉下脸,快步走了。
秦大中看了看于梦,叹气摇头,走了。
于梦倔强的脸,怔怔的流下眼泪。
她此刻一个人在病床上,不似之前的性感尤物,更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22—30 心脏中心走廊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叶弈明 秦大中
唐佳瑜快步走。
叶弈明从一间病房出来,看到唐佳瑜脸色不好,似有心事。
叶弈明刚想喊她,她已经只剩下背影了。
叶弈明诧异,看到了秦大中。
叶弈明走过来:老秦,唐主任怎么了?
秦大中叹了口气:主任这次……算是遇到难缠的了。
叶弈明疑惑的看着秦大中。
22—31 重病组办公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廖小波 周达 龙向东
唐佳瑜沉着脸推门进来。
众人各自埋头办公。
唐佳瑜径直走进她的办公室。
22—32 唐佳瑜办公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进办公室,把窗户的百叶窗关闭。
唐佳瑜走到座位上坐下。
唐佳瑜一动不动的坐着,赌气的脸,眼中怒火越烧越旺。
唐佳瑜‘哗啦’一声,把桌上的办公用品全推到了地上。
22—33 重病组办公室 日/内
人物:廖小波 龙向东 周达
众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22—34 心脏中心走廊 日/内
人物:秦大中 叶弈明
叶弈明:……这么说,这个女孩坚持要唐主任做手术?
秦大中:可不,我都不知道该说她是找死,还是说她出手狠。我看主任这会儿的心情,肯定是糟透了。
叶弈明担心的表情。
22—35 唐佳瑜办公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22—36 唐佳瑜家 日/内
人物:赵晋安
赵晋安在用笔记本电脑做艺术史课件。
手机响。
赵晋安一看手机,眼睛一亮,赶紧接起来:喂佳瑜……
赵晋安脸色变:于梦在心脏中心?!
切回 22—35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压抑怒火:你来解决这件事,马上让她转院。
唐佳瑜挂了电话。
唐佳瑜恼火的脸。
22—37 动物实验中心资料室 日/内
人物:王海明 欧阳真予
资料室,一台电脑,后面是一排排资料架,有点像超小型图书馆。
欧阳真予一边在电脑上查资料,旁边放着她的笔记本电脑,一边核对。
欧阳真予露出疑惑的表情。
门被推开,王海明探头进来。
王海明:原来你在这儿?
王海明:咱们的协议可是你帮我整理资料,不是躲在动物实验中心的资料馆偷懒。
欧阳真予:王海明,你来看,我查了一下,那个被饲养员不小心关停的机器,样机上记录的停机时间,比饲养员记录的关机时间,早了三分钟。会不会是样机出了问题,先停转了,所以实验动物情况不好,饲养员才去调大流量,然后不小心关机呢?
王海明不以为然:怎么可能?停机这种重大故障,绝对不会在我的机器上出现。
欧阳真予:那能不能取那个样机做一些测试,或者进一步分析一下?
王海明不高兴:欧阳处长,你非得鸡蛋里挑骨头?没问题你也臆想出一个问题?!
欧阳真予:不是我臆想,马上要送去质检了,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王海明怒:我用我的脑袋保证,不会出问题!
欧阳真予也怒:这是你担保就能避免的吗?王工,从见到你第一面起,你就无比傲慢,就只能听进去好话,这样很危险!
王海明生气的瞪着欧阳真予。
王海明:……欧阳真予,我不稀罕你帮忙了,你回医务处去吧!
欧阳真予:回就回,你以为我想来!?再见!
欧阳真予抱起笔记本电脑往外走。
王海明故意把门大开,让出一条宽敞通道,巴不得对方快走的样子。
欧阳真予瞪他一眼,走了。
王海明气鼓鼓。
22—38 医院食堂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叶弈明 环境人物
叶弈明在食堂吃饭,不时的抬头看进门处。
不是吃饭时间,食堂空荡荡的,偶尔几个食客,还有一些吃的晚的医护,零星的坐着,一些食堂阿姨也在吃饭。
叶弈明看到唐佳瑜进来,眼睛一亮。
叶弈明伸手:唐主任。
唐佳瑜看到叶弈明,愣住。
22—39 安和医院大门 日/外
人物:黎樱 环境人物
黎樱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黎樱边往医院里走,边给叶弈明发语音条。
黎樱笑嘻嘻:你现在在哪儿?
22—40 医院食堂 日/内
人物:唐佳瑜 黎樱 叶弈明 环境人物
叶弈明拿着手机在耳边听。
叶弈明回了几个字:食堂。
唐佳瑜端着餐盘走过来,在叶弈明对面坐下。
唐佳瑜:你也这么晚吃饭?
叶弈明笑:嗯,下手术又去你们科做术前访视,我刚才看见你了。
唐佳瑜看着叶弈明。
叶弈明:秦大中告诉我,那个女孩是……
唐佳瑜叹气:……她好像也跟护士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这次是不是又全院皆知了?
叶弈明:医院的好处就是,明天总会有更大的新闻,盖掉今天的,很快就没人记得了,再说,你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唐佳瑜:不在乎,但也想有一点隐私啊。
叶弈明笑:抱歉,我不该问你。
唐佳瑜一愣,继而笑了:我说的又不是你,别对号入座,我的事情不早都告诉过你了吗?
叶弈明笑:那倒是。
唐佳瑜大口吃饭。
叶弈明看着她:别做那台手术。
唐佳瑜:你是说于梦那台?
叶弈明:嗯,不要那么为难自己。
唐佳瑜看着叶弈明。
黎樱走进食堂,兴奋的四处找。
黎樱看见叶弈明正和唐佳瑜对视,正说着什么。
黎樱脸上的兴奋不见了,生气和忐忑。
黎樱装出笑脸,走过去。
唐佳瑜:秦大中真是什么都跟你说。
叶弈明笑:对不起,这个是我问他的。
唐佳瑜笑。
黎樱过来:弈明。
叶弈明一愣,看向黎樱。
唐佳瑜也看向黎樱。
叶弈明:黎樱?你怎么来了?
黎樱笑:我在这附近采访,顺道过来的。你们约好一起吃饭啊?
黎樱笑盈盈的,看着叶弈明和唐佳瑜。
叶弈明有些尴尬:不是,是碰巧遇到的。
唐佳瑜尴尬的笑笑。
黎樱笑了,看叶弈明的餐盘:你已经吃完啦?
叶弈明看看餐盘:哦,是,那唐主任,我先回办公室了。
唐佳瑜:好,再见。
黎樱:唐主任再见。
唐佳瑜笑笑,继续吃。
叶弈明站起来,端着餐盘走向回收处,放下餐盘,和黎樱一起走了。
22—41 安和医院 日/外
人物:叶弈明 黎樱 环境人物
黎樱挽着叶弈明的胳膊走。
叶弈明温和:……黎樱,你刚才不该那么说,人家多尴尬啊。
黎樱:对不起啊,是我好奇,又不是饭点,怎么会遇到一起。弈明,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叶弈明:你说。
黎樱谨慎道:不要再和唐主任单独见面了。
叶弈明一愣,停下,看向黎樱。
叶弈明:我们是同事,而且心外的手术我做的最多,总是会遇到的。
黎樱:嗯……那就除了工作之外,不要因为私事见面,行不行?
叶弈明为难:黎樱,我都说了,我们只是朋友。
黎樱: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就是没有安全感啊,建立安全感也需要时间嘛。
要不,等我确定你爱上我以后,随你爱见谁见谁,行不行?
叶弈明看着黎樱。
黎樱可怜巴巴的看着叶弈明,有点撒娇。
黎樱:拜托。
叶弈明无奈的笑了:好吧。但下次你不要在唐主任面前说这些,你这样一弄,反而起反作用,明白么?
黎樱乖巧点头:嗯,明白。
黎樱又挽住叶弈明的胳膊,开心的走。
叶弈明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22—42 心脏中心病房 日/内
人物:于梦 赵晋安
赵晋安走进来。
于梦殷切又委屈的看着他。
于梦:你终于肯见我了?
赵晋安叹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这个病。
赵晋安走到床边,坐下。
于梦眼圈红:你不知道的多了,你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赵晋安无奈:爱不是这样的,你太年轻了。
于梦:这话我听够了,年轻有错么?难道我要因为年轻而受惩罚?
赵晋安:我是来劝你转院的,去别的医院做手术吧,我可以全程陪着你,等你恢复了,我送你去机场。
于梦看着赵晋安,眼里的光渐渐暗下去。
于梦:……还是为了她。
赵晋安:也是为了你,为了让你放过我,放过自己。
于梦:赵教授,你怎么那么傻呀?她根本就不爱你。你以前说过,你说你老婆从来都是选手术,没有选过你,我这次就是要向你证明,她仍然不会选你!
赵晋安苦笑:傻的是你。不管她选不选我,我选的都是她啊。
于梦一愣,继而落泪。
于梦:当初,我只是去你办公室问一个和论文有关的问题,是你提出要请我喝咖啡,开始这一切的人是你,但现在轮不到你来结束。我不会转院的,我要唐佳瑜给我做手术。
赵晋安看着于梦。
于梦坚定的脸。
赵晋安无奈的叹了口气。
22—43 心脏中心走廊 日/内
人物:唐佳瑜 赵晋安 环境人物 龙向东
赵晋安出来,唐佳瑜等在病房门口。
唐佳瑜转身走,赵晋安跟上。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僻静无人处。
赵晋安痛苦:她不同意转院。
唐佳瑜不说话,冷冷看着赵晋安。
赵晋安无地自容的模样。
赵晋安鼓起勇气:事到如今,我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什么,但我请求你,别给她做手术。只要你不做这台手术,一切就还有希望。我们已经努力了这么久,这是最后一关,只要我和你都不放弃,一定可以度过去,佳瑜,别做这台手术。好么?
唐佳瑜看着赵晋安,不置可否。
龙向东快步过来:主任。
唐佳瑜回过神:什么事?
龙向东:吴主任叫你帮忙,9 号手术间,他说病人出血止不住。
唐佳瑜:知道了。
唐佳瑜转身走。
赵晋安:佳瑜!
唐佳瑜转身:我现在没法想这事,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赵晋安点点头。
唐佳瑜快步走了。
22—44 手术区走廊 日/内
人物:唐佳瑜 江百列
唐佳瑜穿着刷手服,带口罩帽子走。
江百列追上来:主任。龙哥让我来,他说这个手术值得学习。
唐佳瑜看一眼,严厉道:你现在才回来?江百列,住院医的意思你不懂么?
就是住在医院,请假一个小时,一天都没影了?
江百列尴尬:对不起主任,以后不会了。
唐佳瑜:下不为例!快点走,吴主任的病人不行了。
唐佳瑜加快步子,江百列快步跟着她走。
两人进了一个手术间。
22—45 重病组办公室门口 日/内
人物:唐佳瑜 欧阳真予
唐佳瑜在刷手服外套着白大褂,有些疲惫的往回走。
欧阳真予刚从重病组办公室出来。
唐佳瑜:欧阳?
欧阳真予:我是来找你的,刚下手术?
唐佳瑜:是吴主任的一个病人,让我去帮个忙,进来吧。
唐佳瑜和欧阳真予进重病组办公室。
22—46 王海明研究室 日/内
人物:王海明 安心员工四名
员工甲把一个 U 盘和一厚摞打印的表格放在桌上。
员工甲:王总,所有送检资料,电子版和纸版,幸亏有欧阳处长帮忙做的那个表格,好整理多了。
王海明翻了翻纸版。
王海明:是你们能干,不要把功劳平白无故让给欧阳真予。
员工甲吐吐舌头。
王海明抱起资料,拿起 U 盘:我给唐主任送过去。
王海明走。
22—47 唐佳瑜办公室 日/内
人物:欧阳真予 唐佳瑜
欧阳真予:我是来劝你别做那台手术的。
唐佳瑜叹气:果然你也知道了。安和医院无隐私,还真是名不虚传。欧阳,我不想谈这个。
欧阳真予:我是担心你……
唐佳瑜:我知道,谢谢,但我脑子很乱,我想自己想清楚。
欧阳真予:好吧,那我就走了。
唐佳瑜:哎,你给王海明帮忙,帮的怎么样?
欧阳真予:和以往每次跟他合作一样,谈崩了。不过我本来也是为了让他删掉我妈的微信,只要他不来饭局,我就跟我妈说,对方主动分手,这样我以后就轻松啦。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竟然以为王海明这种人是我的男朋友。
22—48 重病组办公室 日/内
人物:王海明 龙向东
王海明拉长了脸,一脸不爽。
原来他正站在唐佳瑜办公室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龙向东进来:王工?你怎么来了?
王海明把资料往他手里一塞:喏,送检资料。
王海明拉长脸走了。
龙向东诧异,看看他背影,又看看手里资料。
22—49 心脏中心走廊 日/内
人物:王海明
王海明出来,走,越想越气。
王海明停下,拿出手机,从朋友圈里找到‘我是一朵云’给他某条朋友圈点赞的头像,点开头像,重新加好友,发送了好友申请。
王海明愤愤的表情,开始发微信。
22—50 外科大楼 夜/外
外景
22—51 唐佳瑜办公室 夜/内
人物:唐佳瑜 秦大中
唐佳瑜办公,打电脑。
画外音:敲门声。
唐佳瑜:进来。
秦大中推门进来,试探道:主任,手术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唐佳瑜:明天再说。
秦大中忐忑不安,搜刮词句:哦,主任你,你可别……
唐佳瑜:不用安慰我。
秦大中松了口气:那我下班了。
唐佳瑜点点头。
秦大中出去,关上了门。
唐佳瑜继续打电脑。
唐佳瑜表情逐渐晦暗,停下了手。
唐佳瑜出神。
她想起了过去。
画外音:笑声,由弱渐强。
22—52 国外(系列闪回)
一个花园里,两边都是树修建成的墙,赵晋安拉着唐佳瑜跑,一个西装一个简单白纱,这是他们的婚礼,他们笑着,互相看向彼此,眼中爱意,不用拍宾客。国外医院病房,唐佳瑜流产后,赵晋安走进病房,抱住眼圈泛红的唐佳瑜安慰。
国外别墅,两人一起吃外卖,看电视,说说笑笑。
国外别墅,散落在地上的高跟鞋,黑色蕾丝胸罩,发现出轨的那天。
国内家里,两人争吵的画面,唐佳瑜打了赵晋安一巴掌。
下午在医院走廊,赵晋安求唐佳瑜不要做这台手术。
22—53 唐佳瑜办公室 夜/内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流泪了。
唐佳瑜用手捂住脸,压抑的哭泣着,肩膀一耸一耸。
22—54 唐佳瑜家 夜/内
人物:赵晋安
赵晋安一个人坐着,手里拿了一杯红酒,喝一口。
赵晋安出神,等待着,心一点点下沉。
像是等待审判的罪犯。
22—55 唐佳瑜办公室 夜/内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已经不哭了,脸上的眼泪也干了。
唐佳瑜脸色越来越冷峻。
唐佳瑜已经做好了决定。
22—56 外科大楼 晨/外
外景
22—57 心脏中心走廊 晨/内
人物:唐佳瑜 秦大中 廖小波 环境人物
秦大中和廖小波穿着便装,拿着早点走进病区。
廖小波:……出轨,啧啧,姓赵的真不地道,主任这些天睡值班室的谜底,算是解开了。
秦大中叹气:跟他们三个说了没,别在主任面前提这事。
廖小波:昨天就说了,放心吧。我就是担心主任……
秦大中刚要说话,只见迎面唐佳瑜走过来。
唐佳瑜刚冲过澡,头发很精神的梳起来,人也振作了,不似昨天那样低气压。
秦大中和廖小波顿时紧张,担忧的看着唐佳瑜。
秦大中&廖小波:主任。
唐佳瑜:我已经订好了手术室,秦大中,一会你拿术前同意书去给病人签字。
秦大中:什么病人?
唐佳瑜:15 床,于梦。
秦大中惊:主任,你……真的要给她做手术么?要不我来主刀吧。
唐佳瑜笃定:不,今天这台手术,必须我主刀。
唐佳瑜转身走了。
秦大中叹气。
廖小波:主任真要给小三做手术?就算这个病例罕见,但也不至于为了一台手术就……
秦大中:你错了,这可能是主任唯一一次,不是为了手术而做手术。
廖小波迷惑:像绕口令一样,什么意思?
秦大中:自己品品,我去签字。
秦大中走了。
廖小波迷惑的脸。
22—58 心脏中心病房 日/内
人物:秦大中 于梦
秦大中拿着手术同意书进来。
秦大中:15 床,这是手术同意书,一会我会详细给你讲一下手术风险和并发症。
于梦:不用说了,那一套电视上都看过,我签字。
于梦伸手,秦大中无语的看着她,并不递过同意书。
秦大中拉椅子过来坐下。
秦大中:姑娘,我现在不是医生,你就当我是个路边老伯,碰巧看到你出事,好心劝你几句,行不?
于梦看着秦大中,眼神防备。
秦大中:你看你,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虽然说主要错在赵教授,但是你非找上门,让人家老婆给你做手术,这有点过了。姑娘,这可不是小手术,到时候你的胸膛剖开,心脏握在别人手里,你……不害怕啊?
于梦执拗:我不怕,那么多人看着,她能把我怎么样。我已经输了,但我不能一个人输。给我同意书,我要签字。
秦大中叹了口气,无奈脸。
22—59 手术室更衣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换刷手服,戴帽子口罩。
唐佳瑜深吸一口气。
唐佳瑜大步走出更衣室。
22—60 手术室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叶弈明 秦大中 龙向东 于梦 手术室常备人员
于梦被推进手术室。
于梦在巡回护士搀扶下,上手术床,躺下。
啪的一声,护士打开了无影灯。
护士开始给她贴各种心电监护。
手术室人员来回走动,各司其职,叶弈明配药。
于梦看着无影灯。
画外音(秦大中):到时候你的胸膛剖开,心脏握在别人手里……
于梦脸色发白,浑身有点发抖。
巡回护士:冷啊?你有点抖。
于梦紧张:不,不冷……
画外音:开门声。
于梦仰头去看,只见唐佳瑜走进手术室。
唐佳瑜走到手术床边,看了看于梦。
于梦禁不住抖的更厉害了。
唐佳瑜静静的看着她。
于梦: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唐佳瑜:你害怕了?
于梦嘴硬:我才不怕,这么多人看着你,我不相信你敢把我怎么样!
叶弈明看向唐佳瑜。
唐佳瑜却笑了:于梦,你进了这间手术室,你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普通病人,所以你不用怕。
于梦:说了我不怕!
唐佳瑜:不怕就好,手术我会好好做,做完手术之后,我很快就会忘了你,因为我的病人太多了,不是每一个都能记住,可你呢?
于梦:我怎么样?
唐佳瑜:你这辈子都没法忘了我,因为我始终都是那个救了你命的医生,以后你爬楼梯不会再犯心脏病了,但你的心脏每一次正常跳动,都是因为我修复了它,这是你自己选的,希望你不会后悔。
于梦脸色变,顿时犹豫。
于梦:我……
唐佳瑜淡淡看了她一眼,看向叶弈明。
唐佳瑜:叶主任,开始麻醉吧。
叶弈明:开始麻醉了。放松。
叶弈明把麻醉面罩放在于梦口鼻上。
叶弈明快速看了唐佳瑜一眼,只见唐佳瑜神色淡定,他稍稍放心。
……
唐佳瑜走上手术台,秦大中和龙向东已经各就各位。
唐佳瑜看向叶弈明。
叶弈明点点头。
唐佳瑜:开始手术,手术刀。
唐佳瑜开始给于梦做手术。
唐佳瑜专心的脸。
时钟往前走着。
22—61 手术区走廊 日/内
人物:唐佳瑜 叶弈明
手术间的门开。
唐佳瑜从手术间出来,走。
叶弈明从手术间出来,转头看向唐佳瑜。
叶弈明:唐主任?
唐佳瑜转头,看向叶弈明。
叶弈明眼里有关怀,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叶弈明:……辛苦。
唐佳瑜点点头,走了。
叶弈明看着她的背影。
叶弈明回手术室。
22—62 手术区大门外 日/内
人物:唐佳瑜 赵晋安 环境人物
唐佳瑜从手术区大门出来。
赵晋安正等在走廊里,面沉如水。
唐佳瑜摘掉口罩,走过来。
唐佳瑜平静:手术很成功,应该能够恢复心脏的全部基本功能。
赵晋安看着唐佳瑜,半晌才开口。
赵晋安:我们的婚姻结束了?
唐佳瑜看着赵晋安。
唐佳瑜:结束了。
赵晋安眼圈红了,但是笑了:……好。
唐佳瑜:我的律师会联系你的律师,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处理吧。
赵晋安:……对不起。
唐佳瑜: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对不起。
走廊人来人往,等待手术消息的家属,报告手术结果的医生。
赵晋安和唐佳瑜相对无言。
22—63 ICU 日/内
人物:秦大中 于梦
于梦躺着,浑身插满管子,嘴里也有气管插管。
一个 ICU 护士在调药剂量。
秦大中进来了。
秦大中:手术做的挺成功的,放心啊。
于梦看着秦大中,想说话,但嘴里气管插管,说不了。
秦大中: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赵晋安让我帮他给你带一句话。
于梦眼巴巴的看着秦大中,眼里燃起一丝期待。
秦大中不忍心,但还是说了:他说,他会雇一个护工,照顾你到出院,然后帮你买一张飞机票,但他不会再见你了,让你保重。
于梦眼里的期待彻底熄灭了,眼角流下泪来。
秦大中:姑娘,你还年轻,好好养病,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以后别再钻牛角尖了,为了点情情爱爱,就搭上性命,不值当的。
于梦顿了一顿,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于梦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22—64 乐城小区 夜/外
外景
22—65 唐佳瑜家卧室 夜/内
人物:赵晋安
赵晋安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
赵晋安看看卧室四周,空空的床,两个枕头,空出一半的衣柜。
没有他的东西了。
赵晋安拎着行李箱出来。
22—66 唐佳瑜家客厅 夜/内
人物:赵晋安
赵晋安把行李箱放下,长叹了口气。
画外音:隔壁关门声。
赵晋安听到,想了想,去厨房,打开了冰箱。
22—67 叶弈明家门口 夜/内
人物:叶弈明 赵晋安
赵晋安拿着一瓶威士忌 两个杯子,来敲门。
门开了,叶弈明看到他,愣住。
叶弈明:赵教授?
赵晋安笑:跟我喝一杯?
叶弈明看着他。
22—68 叶弈明家 夜/内
人物:叶弈明 赵晋安
赵晋安给杯子倒上酒,自己拿一杯,递给叶弈明一杯。
两人坐在沙发上。
赵晋安:我要走了。
叶弈明:赵教授,如果你真的爱唐主任,就不要放弃。
赵晋安笑:不是我放弃,是她先放弃的,她选择给于梦做手术,就是告诉我,她放弃这段婚姻了,不会再为修复它而努力,她累了,我也累了,我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
叶弈明不知如何反应,只好垂下眼睛。
赵晋安看着他:你也喜欢她,对吧?
叶弈明抬头,看着赵晋安:我……我们只是同事。
赵晋安:这些日子,我多少猜出来一些,但真正确认,是那天我喝多了,跟你说出轨真相的时候。你跟我说……
闪回:
叶弈明:……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佳瑜从这个女孩口中得知这一切,会对她有多大的打击你知道么?!
闪回结束。
赵晋安:当时你的表情……你是真的在为她担心,心疼她,害怕她受到伤害。
听你那么喊她的名字,我就知道,我猜的没错。叶医生,我很欣慰。
叶弈明:……为什么?
赵晋安眼圈红了:欣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不是孤零零的。
叶弈明惊讶,五味成杂,看着赵晋安。
赵晋安用杯子碰了一下叶弈明的杯子。
赵晋安:替我照顾好她。她并没有她看起来那么坚强。
赵晋安说完,一饮而尽。
叶弈明拿着杯子,叹了口气,也喝了下去。
22—69 赛因斯啤酒屋 夜/内
人物:唐佳瑜 秦大中 酒保 环境人物
唐佳瑜一个人在吧台,喝闷酒。
唐佳瑜一饮而尽。
唐佳瑜扬了扬杯子:再来一杯。
秦大中过来坐下:两杯,这轮我请。
唐佳瑜诧异的看秦大中。
秦大中故意道:主任,这么巧啊?
唐佳瑜:真的是巧么?我说过,不用安慰我。
秦大中笑:一个人喝,是喝闷酒,两个人喝,就是朋友聚会,谁说我要安慰你,我是来欢迎你的。
唐佳瑜:欢迎我?
秦大中:欢迎你加入离婚俱乐部啊。
唐佳瑜笑了出来。
酒保把两杯威士忌放下。
唐佳瑜拿起杯子,却没有喝。
唐佳瑜笑容没了:离婚……是什么感觉?
秦大中:嗯……自由和孤独,一半一半。
唐佳瑜:听起来不算太糟。
秦大中笑:拜托,我们可是把心脏剖开又缝上的人,区区一个离婚,眼睛都不眨一下。反正对我来说,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小心又娶了前妻,古代的哲人说过,只有傻 X,才会两次摔倒在同一个坑里,说的就是我了。
唐佳瑜笑。
唐佳瑜落寞:我又什么都没有了。
秦大中笑:主任,你错了,你有很多很多,相信我吧。
秦大中举杯。
唐佳瑜看了看他,拿起杯子,笑了。
两人碰杯,喝酒。
两人说笑,喝酒。
22—70 上海菜馆 夜/内
人物:欧阳真予 王海明 欧妈妈 服务员 环境人物
一家装修不错的本帮菜馆,餐厅角落,欧阳真予和欧妈妈落座。
服务员拿着菜单上来:请问几位?
欧阳真予:2 个人。
欧妈妈:不是,3 个人。菜单先放着,人齐了才点菜呢。
服务员笑:好的。
服务员走了。
欧阳真予:妈妈,同你讲好几遍,小王不会来了呀,你还非要来吃这顿饭。他那个倔脾气,把你的微信都删了,这次是真的要跟我分手,哎,那我也只能接受,你说对不对……
欧阳真予故做伤感状,但假假的,有点好笑。
欧妈妈:囡囡啊,我说他一定回来。
欧阳真予一愣,诧异道:妈妈,你那天还说,这种脾气的男人,不要也罢,怎么今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欧妈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欧妈妈转头看,顿时笑了。
欧妈妈:我说什么来着,小王来啦!
欧阳真予转头看,只见王海明走进餐厅。
欧阳真予大惊,瞪圆了眼睛。
欧妈妈:小王,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王海明看见他们,马上摆出假笑的脸,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王海明:阿姨好。
欧妈妈:你好你好,快坐快坐。哎呦,囡囡一直说你不会来,我都差点要说实话。
欧阳真予预感不好:什么实话?
欧妈妈:小王昨天跟我发信息,解释了,说不小心删掉我的,还说要请客道歉呢,人家小王是真心想跟你处朋友,囡囡啊,你可要珍惜像小王这种有志青年,不要再耍小性子,懂不啦?
欧阳真予死亡目光瞪向王海明。
王海明故作无所谓,故意气她。
欧妈妈转身:服务员,点菜。
欧阳真予趁机压低声音:王海明,你出尔反尔!
王海明愤愤:是你毁约在先,而且还在唐主任面前诋毁我,以为我会咽下这口气么?
欧阳真予:是你妄自尊大。
王海明:是你狗眼看人低。
欧阳真予:你才是狗。
王海明:你是。
欧妈妈傻眼的看着两人。
欧妈妈懵逼:你们两个说什么呀?哪里有狗呀?
欧阳真予和王海明顿时挤出笑容,转头看向欧妈妈。
欧阳真予硬凑:我们在说菜点多一点,管‘够’。
王海明认真:也不能太多,浪费不是好习惯。
欧阳真予默默翻白眼,咬牙看向王海明。
欧阳真予:我就这么跟我妈一说。
欧妈妈:囡囡,人家小王说的对,节约好啊,节约才是过日子的人,来,小王,咱们一起点,阿姨告诉你,哪些上海菜最好吃。
欧妈妈亲亲热热的凑过来。
王海明:我不爱吃上海菜。
欧妈妈:啊?
欧阳真予伸手扶额,无语了。
22—71 唐佳瑜家客厅 夜/内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开门进来,微醺,轻松,摇摇摆摆。
唐佳瑜开灯,关门,换鞋,进屋。
22—72 唐佳瑜家浴室 夜/内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冲澡,仍然是轻松的。
22—73 唐佳瑜家卧室 夜/内
人物:唐佳瑜
唐佳瑜穿着浴袍出来,打开衣柜,要拿睡衣。
唐佳瑜忽然愣住。
她看到柜子空了一半。
她的衣服被推在一边,另一边原来挂着赵晋安的衣服,现在空了。
唐佳瑜看着空了一半的衣柜,表情变了。
屋里一片死寂,一种窒息的寂寞感。
这一刻,才真正接受了离婚的现实。
唐佳瑜放下睡衣,呆呆的走到床边,坐下,出神。
月光照进来,初秋了,晚上开始冷了。
唐佳瑜裹紧了浴袍的衣领。
唐佳瑜把腿收上床,双臂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
她一个人坐着,久久未动。
第 22 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