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画重重一拍脑门,看向凤卿九道:“小姐,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骠骑将军。
听说他已经去了御医院,情况十分严重。这可怎么办呀?”
凤卿九却勾了勾唇,“不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现在立即去做一件事。”
染画听着她的吩咐,眸色骤然亮了。
原来小姐我目的竟然是这,太赞了!
当天,全京城都传遍了。
“你们听说了吗?骠骑将军被人下药毒杀!”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他还在牢狱里被人虐待,都虐得不成人形了。”
“这摆明了就是针对骠骑将军、想弄死骠骑将军吧?”
“骠骑将军得罪了什么人了吧?我觉得这很有可能!”
“指不定他非礼凤婉烟的事,都是被人设计的!”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我听说那日骠骑将军喝的酒里有问题,但是没检查出来,不知道是什么高深的毒。”
“你们想想啊,凤家鹰这十五年来即便穷困潦倒,都没有拿百姓一根针一粒米,怎么会在现在这种风光的时候非礼人呢?”
“可不是,骠骑将军还是有妻子的人,一直都和妻子很恩爱,怎么可能会非礼自己的妻子?”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安平郡主要被人下毒,险些和马夫那啥了!”
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了声。
所有人看向说话的人,皆是震惊无比。
“什么?不可能吧?安平郡主不是向来虎虎生威的么?怎么可能有人给她下毒?”
“谁有勇气给安平郡主下毒喔?这是找死呢吧?”
说话的那人道:“我也是刚刚从骠骑将军府得到的消息,听说安平郡主喝了一杯水后就发病了,缠着路过的马夫要那啥,还是护卫们及时救了她,还给她请了御医。”
“我的天啊,也就是说真的有人设计骠骑将军一家,肯定有人想弄死骠骑将军和他的夫人!”
“太恶毒了!骠骑将军当年陪着振国大将军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功劳,上次的天宝寨剿匪也有他的参与,他为我们百姓做了这么多,现在却要蒙受不白冤屈,太可怜了!”
“不行,我们要一起联名上书朝廷,要把骠骑将军救出来!”
有人带头喊,所有人的情绪都被激了出来。
而且有很多人回忆起姜煺山曾经立下的战功,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签下了请愿书。
安平郡主在解药后,更是明白自己误会了姜煺山,当即带上了一箱的东西,直接到达正南北。
那一箱子里,装的全是金灿灿的金牌。
安平郡主站在雄伟的城楼门前,当着所有守城的人、和一些围观的百姓大喊:
“这块金牌,是骠骑将军十二岁时夺得军中第一幼年猛将时所得!
这块金牌,是骠骑将军十五岁随同振国将军救治洪水时所得!
这块金牌,是骠骑将军十六岁时,击退小蛮国所得!
……
这里的每一块金牌,全是骠骑将军立下军功时所得的赏赐!他十岁参军,至今二十年,立下的军功不计其数。
他全身上下,有整整三十多道刀疤,全都是深可露骨而留下的痕迹!
他从未做过任何伤害百姓的事,这次的事一定是有人存心算计!恳求皇上放过骠骑将军,抓出下毒谋害骠骑将军之人!”
她这话一落,现场所有看热闹的百姓也回忆起了姜煺山的过往。
而且之前联名上书的人也纷纷赶来,一起异口同声的大喊:
“恳请皇上放过骠骑将军,抓出下毒谋害骠骑将军之人!”
几百人的喊声震耳欲聋,直冲皇宫大殿。
墨嵩正坐在书房里处理事务,德公公便跑来禀告了此事。
墨嵩眉心瞬间拧起:“安平郡主也被人下药了?”
“是啊,而且莫名其妙的就中药了,自己都把自己的衣服脱了,险些和一个马夫……
看起来不像是假的,而且全城人都在联名尚书,还有不少百姓都在等着看。
有人更是押了局,九成的人都说皇上您圣明无比,一定会放了姜煺山的。”德公公回答。
墨嵩呵了声,“这朕要是不放人,岂不是就成了不圣明了?”
德公公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可……可以这么说,而且马上就要多国大赛,各国都来了许多人,这要是让各国看见了,可不太好啊……”
墨嵩即便是再不喜欢被人牵制左右,但多国大赛在即,事情又演变成这样,想不同意都不行。
他只能道:“放!”
御医院里,姜煺山正躺在床上,一脸的痛苦、绝望。
凤卿九说过要救他,可这三天里,他却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不是吃窝窝头,就是被叫去揍一顿,还总是有人来刺杀他,搞的他胆战心惊。
最可怕的是,今日还有人给他下毒!
他完了,他肯定是要死了,肯定是皇上觉得他这个大将军丢脸,想要弄死他。
他这一生都完了,必死无疑……
这时,德公公走来,声音高亢道:
“骠骑将军接旨!”
姜煺山立即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床,跪在地上。
德公公宣读圣旨:“经查,骠骑将军一事,实乃歹人冤枉,朕心甚明,特于赦免,钦此!”
姜煺山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赦免?
是他挺不错了吗?他竟然被赦免了?怎么可能?
德公公走上前,将圣旨递给他道:“骠骑将军,快出宫吧,安平郡主正在宫门口等着你呢!”
姜煺山更是觉得难以置信,当日他被抓时,安平郡主气得险些把整个将军府都砸了,收拾了东西就说要回娘家,还说要休了他。
现在竟然在等他?
他立即欢欢喜喜的跑出宫,就见安平郡主果然在等他。
见到他,她一把扑进了她怀里,哭得心疼无比:
“是我误会你了,你是冤枉的,被设计的。”
所有的百姓也道歉:“之前是我们的错,前几日我们不该骂你。”
“骠骑将军,你一定要抓出陷害你的人,我们帮着你一起打死他!”
姜煺山一脸懵逼,他是被陷害的?他怎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
发生什么事了?
高高的城楼之中,墨锦宸居高临下的噙着那一幕,眸色格外深邃。
呵,凤卿九不愧是凤卿九,竟然用这样的法子为姜煺山洗刷了清白,还救出了姜煺山。
够阴险!
不过么,这一世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看来,他绝不能低估了凤卿九!接下来的行动,得再隐秘些!
想到什么,他眸色一片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