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天不早了,您该安歇了,若被皇后娘娘知道又该责骂芳菲了。”芳菲望着挑灯夜读的公主,出声提醒。
谁知那灯下之人毫无反应,就如没有听到一般,芳菲的嘴巴噘了起来,“公主!”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自家公主呀啥都好,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安歇?
“好了好了,芳菲,你个小管家婆,你就别念了,本公主听你的就是!”天爱自书中抬起头来,乱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芳菲,你也下去睡吧。明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芳菲懊恼的表情变得有些迟疑,“公主,芳菲伺候您安歇吧。”
天爱好笑地斜睨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行了,睡你的去吧。”哪一次不都是她自己宽衣解带,留这小妮子在此也不过是站着看着,她可没有任人观摩的怪癖。
芳菲退下去了,天爱揉揉发酸的脖子,移步到窗前,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满天的星子洒在一块巨大的黑幕上,天爱望着望着,心底长叹一口气。
不是她不爱惜身体,也不是那书多么的好看,而是她实在睡不着啊!在现代天爱从没在十二点之前睡过觉,现在倒好,六七点钟就没了娱乐活动,只能躺到床上睡大觉,天爱哪里睡得着,只好看书来消磨时光了。
天爱关上窗户,熄灯睡觉。想到两天后的和亲之旅,心头不禁忐忑和戚然,顷刻她便又给自己打气:尹天爱,你是最棒的,什么困难都击不跨你的。
这般想着,心奇迹般的沉静下来,倦意慢慢袭来,天爱陷入了梦乡。
夜是那样地静,月亮无声地洒着清辉。就在此时一个罩着黑巾,身着夜行衣的不速之客出现在天爱的寝宫里。接着月光他望着天爱姣好的睡颜,双目射出厉光。
睡梦中的天爱似有所觉,一个激灵竟醒来过来,“谁?”一个“谁”字出口一半便被夜行人捂住了嘴巴,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颈间,“不许喊叫。”声音竟是无比的沙哑,好似一个嗓子受过重创的人。
天爱点了点头,那人放开了她的嘴巴,但锋利的匕首仍横在她的脖子上。
天爱打量着夜行人,他不是很高,有些单薄,一双眸子隐在夜色里,看不清楚。天爱的心底转过千百个念头,“这位大侠你走错地方了吧?”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朝后移了半寸。
“呵,七公主,尹天爱,我没走错地方呢。”夜行人略到嘲讽的声音听在天爱的耳朵里却是一怔,这人能清楚叫出她的名字,看来真是冲她来的。她先前以为这人夜闯皇宫要么是行刺皇帝,要么是来偷东西的,迷了路摸进了自己的寝宫里,没想到他竟是冲自己来的。
可是天爱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值得夜行人深夜拜访的,还有他是怎么进来的?外面怎么这么安静?芳菲,还有那些宫女太监?
天爱眼底一骇,直直望向夜行人。那夜行人好似清楚她的心思,微一挑眉,“很奇怪我是怎样进来的吗?哈,我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现在整个毓秀宫只有你我是清醒的,所以我建议你最好乖一点,因为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天爱心底一震,他竟如此了解毓秀宫?作为待嫁的公主,皇帝拨了毓秀宫给天爱居住。这毓秀宫在皇宫的最北角,比较偏僻,巡夜的侍卫都很少过来,看来她是指望不上别人来救她了。
“你是谁?”天爱沉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做什么。”夜行人侧了侧身子,森然说道。
“那你想做什么?”天爱镇定了下来。
“做什么?”夜行人哼笑一声,冰凉的匕首贴在了天爱的脸上,“我要毁了你这张脸!”他的声音里竟充满了恨意。
此时他凑近天爱的面前,一束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天爱清楚地看到他眸中的厌恶,还有浓浓的恨意。
这双眸子?这双眸子!天爱心中一动,低呼出声,“是你!”会是她吗?天爱觉得不可思议。
“哈,是我!”没想到这夜行人倒爽快的承认了,而且还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不但不沙哑,还十分悦耳动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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