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棠观察她的表情,发现有点好笑,索性继续。
“你没想到有人偏不会如你意,自尊心受到了挑战,你的威严被别人踩在脚下,你便生气,便想报仇,所以你才联合某些人要动手。
可这世界没有纸能包住的东西。”
易棠突然怒气冲天,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白景天堵在凳子中,紧紧的盯着她。
白景天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般,可她却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这一切都是你在胡说,易棠,因为你的自私自利,你的嫉妒,让我们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今天你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是吗?这事被你未婚夫全程观摩,你会不会像现在如此淡定?”易棠觉得打蛇打七寸。
白景天最在乎的莫不是秦少主,如今要是知道秦少主将她的丑态全部看在眼里,会怎么做?
果然刚才一脸淡定的白景天,突然慌了,她伸手揪住易棠的衣袖。
“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少阁主都知道了。”易棠淡然一笑,心里却有点对不住秦恒(闵)。
可转眼一想,他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关键时刻将他这个护身符拿出来,说不定还有点儿用。
瞧瞧白景天那张惨白的脸,哆哆嗦嗦个不停,就知道有了效果
只不过这效果,如何还有待验证。
“易棠你这个贱人,你当提到秦哥哥,我就能放过你,你毁了我的清白,我便要你的命,若是你不赔礼道歉,我就让父亲挥兵,将你们幽国踏平,我看你到时候会不会有人帮。”
白景天咬牙切齿的说。。
易棠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不急,在你要挥师来中州的前,咱们先讲一讲,你出手陷害我,同时又想嫁祸给我的这件事情
听说这彼岸花是生长的地方,极为特殊,一般人不可能会拿得到,你是怎么有的?
还有,你与苏强之间做的交易又因为什么?
即便你来自上州,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府宅的嫡女罢了,你的权利还能大过上州的皇室不成?”
易棠冷笑,心想先让你嚣张一会儿。
到时候我让你笑着进来,哭着出去。
“彼岸花,既然连你都知道,那就说明这东西你唾手可夺,怎么就是我带进去的?”白景天喊道。
“白景天做了事,总会留下痕迹的,你以为偷偷打扫干净,彼岸花不会在你身上就留点东西吗?你控制,陛下这事情该怎么算?”
易棠仔细瞧着她的神情,发现白景天有一瞬间的慌张。
身后的几个人却突然愣。
赫淮急忙问。
“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被一种药粉迷了心智,刚才所言都不是发自内心,而这位白小姐之所以坐在这里信誓旦旦,想让陛下给她做主,你觉得是什么?”
易棠钳制住白景天的下巴,紧接着另外一只手拎着她的衣领,随手将她从凳子里拎出来。
在幽帝浑浑噩噩的时候,推到了他面前,赫凉川便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掏出了一把匕首,在白景天恶狠狠的咒骂中,随手划破了她的手指。
滴滴嗒嗒的血流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刚刚神情有点不对劲的幽帝,醒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干甚?”
赫淮冲上前。
“父皇,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头疼或者浑身无力?”
幽帝茫然的瞪着面前的儿子。
他仔细感受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左侧的胳膊像是使不上力的,他有点慌张,他可是幽国的皇弟帝,这双手臂是用来拉弓,射箭写字用的,若是突然使用不了,那他往后该如何管理众人?
“有点使不上力气。”幽帝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阴寒之气。
“父皇,在你与白小姐聊天之前,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赫淮十分担忧,若是白景天通过药方迷惑了幽帝,往后他们幽国岂不是成为上州的傀儡?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可是毁天灭国之事。
“在拜访之前,送了一些东西,朕瞧着那方端砚很是不错,颜色正香味扑鼻,便欢喜异常,拿起来看了一会,后面就想不起来了。”
幽帝不是个傻子,他很快明白了什么,视线落在白景天的脸上。
发现她慌张,就知道他中了招。
“白小姐这事儿该如何解释?你为何要对父皇使用药粉?”
赫淮回头,冷声质问。
御书房内其余几人目瞪口呆。
伺候着幽帝身边的王公公手里的拂尘,叭一声掉落在地。
猛的扑了过来,恶狠狠的道。
“这个女子险恶用心,竟然使用药粉,迷了陛下的心智,其心可诛。”
易棠冷冷的接了话题。
“其心可诛呀,说不定她是上州派来的奸细,想要打入幽朝皇室,从而控制了陛下,让我们幽国成了傀儡之国,到那时候资源人力物力都通通上供给上州白家,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呀。”
众人这才意识到了危险之处,幽帝冷冷的瞧着她。
“白小姐,你来自上州,我们欢迎,但你打着这样的主意,恕朕不敢苟同。”
白景天剧烈挣扎。
“胡言乱语,荒谬至极,本小姐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再者伤害皇室,那可是要被砍头的,我今日是来找易棠算账,让她还我清白,谁知她却自导自演,演了这么一出。”
“好一个自导自演,白景天恶人先告状的能力,越发的让人刮目相看。”易棠轻视了一声,盯着面前的白景天。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会落到如此地步,这事儿还是由你挑起的,自然该由你解决,别摆出一副室外人的高傲姿态。”白景天当然不会认,再者即便她使用了东西,控制了幽帝的神识。
谁敢跟她算账,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易棠这事怎么跟你有关系?”幽帝颇为忌惮。
易棠冷着一张脸,甩手将白景天扔到了座位,站在幽帝正前方。
“这事儿跟儿媳确实有关系,只不过儿臣也是受害者,今日进宫来,主要是同父皇说件事情,谁知这个白小姐倒打一耙,耽误了这么久,所以让父皇等急了,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