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不出最好的东西来,不仅会被剥夺名号,说不定还会被拿出去抵了命。
到那时候,易棠动手还是不动手,都有点难受。
她如今剩下了两张保密底牌。
第一张那就是主动做皇室的专用炼丹师,陛下何时召唤她就主动出现。
另一张,那就是请出秦少主。
可是秦恒(闵)这个傻子也未必能帮得了。
听闻他也一屁股的烂债,白景天又黏着他,若是由他出手,可能会让他将白景天娶回家门。
到那时候,易棠就是将命给了他,也未必能还得清。
白景天这个麻烦精,如今是踢不得,打不得,骂不得。
看来只得使用杀招了。
先让她张狂,最后让小呆狠狠揍一顿。
易棠已经做好了多手准备。
大不了到时候奋力一搏,谁也别落得好。
叹了一口气,默默注视着对面的丈夫。
赫凉川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差点都要被逼哭了。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动恻隐之心,也不应该带你去。”
易棠嘴角抽搐,事已至此后悔没有用。
“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能做的就是尽力支持我,将白景天拿下。”
赫凉川打了个哆嗦,不是他害怕白景天会做什么,而是害怕易棠冲动,做出让人奇奇怪怪的事情。
易棠回头看着赫凉川,有点哭笑不得。
“你这是要做什么?”担忧的问。
看丈夫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姿态。
“我有点腿软,进了宫之后还得靠你搀扶着我。”赫凉川索性就靠在了妻子身边。
易棠有点哭笑不得,分明是她想找寻安慰,却不想自己反过来,成了安慰别人的人。
“你还是正经点,进来皇宫后,该如何就如何,反正又不是咱们做错的事情。”易棠有点心虚。
她在安慰赫凉川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夫妻两个互相安慰,好不容易到了皇宫。
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赫淮。
“听说这些日子,有人找你茬。”
还没有跳下马车,就看见太子赫淮急匆匆的冲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她许久之后,问出了话。
“这事儿怎么说呢,太子是听见什么风声了吗?”易棠没想到第一个跑上门来,表现关怀的,竟然是赫淮。
看见赫淮,就想起,前两日找自己茬的皇后。
看见皇后,又想到谢昭华,那个娇纵,我行我素的女子。
这个赫淮就是麻烦的开始。
“宫里都传遍了,说是你们得罪了上州白家的小姐,这次陛下发了怒要将你们两个人问斩。”
易棠倒是奇怪了,这件事情怎么很快就传到了宫里,而且他们两个问斩的事情,本尊倒没听说。
“陛下应该不会这么做,再者又不是我们二人的过错。”易棠神情淡淡的,只是觉得有人风言风语,着实让人头疼。
赫淮瞧着她不紧张不慌张,淡定的模样,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相信自家父皇会这么做,可架不住上州白家能拿出让幽帝心动的东西。
“这事不得而知,去了就知道了。”
赫怀视线落到自家五弟的脸上,颇为嫌弃的瞪了一眼。
赫凉川被瞪得有点莫名其妙,太子真是奇怪的很。
他们三个人并排,一路上收获了无数的目光,大家的视线多数是落在易棠的身上。
这可是个传奇,宫里的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易棠硬着头皮,好不容易到了御书房。
他们三人在太监的带领之下进了御书房,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主位上的幽帝,冷冷呵斥。
“你们两个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一天不折腾事情,是不是没事干?”
易棠微微抬头看着幽帝。
和上次见的时候有点区别,上次还感觉浑身有点生机,这会儿怎么瞧着,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他的脸色布满了死气,就连那双眼睛都不像正常人一般。
而他的左下方坐着白景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整个脸隐藏在阴影中,瞧不真切。
“陛下,若是想要追问昨天发生了什么,儿媳可以为你细细道来。”
易棠索性也站直了,她懒得对主位上的幽帝虚情假意。
赫凉川想要跪下,却被她伸手拎了起来。
赫凉川有点儿紧张,但还是站在了她身侧努力,给她撑腰。
“昨天的事情不是因为你嫉妒才算计了白小姐的清白吗?怎么这会儿要倒打一耙了?”幽帝冷笑。
易棠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幽帝确定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而且还跟坐在一侧的白景天有关系,瞧着他开始说胡话。
易棠就有点想动手。
她步步上前。
“我因为嫉妒,我嫉妒白小姐什么?嫉妒她长的难看, 除了出身尊贵,一无是处,还是嫉妒她本领不如我,本领没有我高强,或者是没有一个疼她的丈夫?”
看着易棠嚣张的模样,坐在主位上的白景天,气得咬牙切齿。
“易棠,你一个堂堂的王妃,怎么如此粗鲁?”
“又粗鲁了,白景天你也别又当又立的,昨日苏家大老爷苏瑾,过六十大寿,你进门之前浑身涂了满身的彼岸花粉,席间又拉着苏若雪说什么胭脂水粉,各种假惺惺。
若不是一般的人,可能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可我瞧得清楚的,你想陷害。”
易棠笑了笑,看着她诧异模样,又继续说。
“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咱们两个人是有过节,你想出口恶气,想收拾我,是拍卖阁的主人是秦恒(闵)与我多说了几句话,便心生记恨,所以想要想了下三滥的法子。
不想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你失了清白,这会儿要想追责,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瞧见易棠目中无人,放肆的举动,白景天张了张嘴。
她心头惊涛骇浪,没想到她的举动,早被易棠看见了。
易棠看着她们俩一步步进入自己的圈套,从而失了清白,想到这里,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
很快她便愤怒至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清白做赌注?你只不过是为自己的险恶蛇蝎心肠狡辩罢了。”
易棠面无表情的说。
“世界偏偏有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你仗着自己来自上州,像螃蟹一般横着走,全然没有将中州各个大陆国内的人瞧在眼里,你仗着自己身份高,上州皇宫有一个得宠的妹妹,就想着自己想要什么,别人就得恭恭敬敬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