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那我留在这就能等到了,多谢公子。”女子快速将干粮藏起来,而后给傅红绫行跪拜之礼。
这大礼,傅红绫可受不起,将女子扶起来,“姑娘,莫要行此大礼,若你真想感谢我,那我倒真有一事希望姑娘告知。”
“公子请讲,只要我知道定会告知。”姑娘知道在此时能给她干粮这是救命的,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傅红绫先是看看周围,不过却在看到那些奄奄一息的百姓时,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谨慎了,这等时候,那还会有人关心她是从哪里来,去哪里呢?
“你家这院子跟张二老爷家这般近,他家的事情,你应该多多少说知道一些吧?”傅红绫直入主题的看着姑娘。
说这话的时候,傅红绫还不忘自己所学,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这姑娘先是一楞,而后一脸疑惑的看向傅红绫,“公子,为何询问有关张家的事,你莫非是官府的人,为了当初我们抢张家而来?”
姑娘十分警惕,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若是因为当初的哄抢再被抓走,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傅红绫瞬间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张家而已,当初他们家欠了我们家不少银子,我今日就是来讨要的,不过这般看起来应该是要不到了。”
说完,傅红绫还一脸的沮丧。
姑娘见她如此倒是真真相信了她的话,这才警惕的拉着她进了院子了,“公子,您想知道什么?”
“看来你知道?”姑娘这动作已然说明了一切。
“恩,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
“那府上死的人是谁?”傅红绫倒是不含糊直入主题。
姑娘身子微颤,万万没想到傅红绫会直接问尸体这样的问题。
虽饥荒已经死了不少人,可她身为一女子,见过那样的场面,再度被勾起回忆,她岂能不怕。
傅红绫从她眼里看到了后怕,甚至血腥,似乎尸体对她而言是见过的。
“姑娘,你知道是谁,你也见过对吗?”傅红绫紧张的咄咄逼问。
“公子,张二老爷家的人都走了,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姑娘下定决心一般的看着傅红绫。
见她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傅红绫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多谢姑娘。”
“我知道张二老爷家中死了一个丫鬟,那丫鬟同我往日较好,所以我了解她的事情,她好像是知道了张家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一件没人知道的秘密。
原本她是打算结了那个月的工钱就同我一起在外做些零工的,可是约好的第二日见面我却迟迟没有等到她,我去张府寻找,他们却告诉我她不见了。”
“多久的事了?怎么我一说到尸体,你就确定是她?”傅红绫并不觉得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姑娘看出了傅红绫眼底的疑惑,这才紧跟着解释道:“公子莫急,我自然是确定了才会这般同你讲。”
是以如此笃定的话,傅红绫自然信服,而后笑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日瞧不见她,我便知出事了,入夜我悄悄潜入张家,我在张家地窖看到了她,她身上插着一把刀,周围都是血,我知道一定是那个秘密,我不敢说出来,我当时就跑了。”
说到这里,姑娘已经泣不成声了,满目的泪水,低着头看起来满是懊恼。
“姑娘莫要如此自责,这事原本就同你没关系。”傅红绫并不擅长安慰人,可瞧着她哭的如此难受,她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公子,若你真的要查,请一定要替她鸣冤,我求您了。”姑娘开始对傅红绫磕头。
“好,你且起来,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枉死。”傅红绫将姑娘扶起来,又询问了一些细节,这才离去,寻找盛权。
上天还算是对傅红绫不错,一出门就遇到了一个能答疑解惑之人,也不知盛权那边到底如何了。
快跑着来到镇子口,刚好看到盛权也往这边赶。
二人在镇子口会和。
“如何?”盛权似乎比傅红绫更为迫不及待。
“好巧不巧遇到一姑娘正是那丫鬟的挚友,了解一二,大人这边?”傅红绫气喘吁吁的看着盛权。
见盛权脸上尽是笑容,便知他这边也是收获颇丰。
“大人,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傅红绫腆着脸看向盛权。
盛权负手看向傅红绫,而后点头若有所思道:“倒也没查到跟尸体有关的,不过查到了张家的一件旧闻。”
“什么旧闻。”如今傅红绫觉得张二老爷家的事,他们似乎了解的差不多了,这还能让盛权如此激动的旧闻,倒真勾起了她的兴致。
盛权故弄玄虚的看着傅红绫,却迟迟不肯张嘴。
是以,傅红绫有些着急催促的看着盛权。
盛权见傅红绫这般,倒是愈发不想早点说了。
二人出了镇子,眼前只能用民不聊生四个字来形容,傅红绫虽不是心软之人,可却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看到此番景象,她脸上多了几分哀怨。
盛权快马在侧,傅红绫紧跟其后。
出了镇子便是荒地,此时傅红绫的心才稍稍平复了,盛权放慢脚步,“张家大夫人是怎么死的还记得吗?”
“记得小花说是病死的,难道不是吗?”小花没有必要说谎,不过她说的或许只是张家想让外人知道,真正的兴许她也不知。
“大夫人有一相好,大公子不是张二老爷的亲生儿子。”盛权这话像是惊天一个霹雳,傅红绫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大户人家都是这么复杂的吗?”傅红绫回过神来只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委实将盛权逗笑了。
盛权无奈摇头,扬扬下吧,“你呢?”
“丫鬟知道了张家的秘密,被害死的,我遇到的那位姑娘确实看到了她的尸体,就在地窖,不过那个时候还没被封起来,她进入地窖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影,不过是谁她没看清。
张家所有人都各怀鬼胎,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丫鬟跟小厮之间勾搭不清,主子跟仆人之间亦是如此。”
将姑娘同她将的话尽数说给盛权,傅红绫也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