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泽睨了他一眼厉声道：“你这是说的 什么话！相爷问什么说什么是你一个贱民能够管的？”
“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支支吾吾的像是什么样子！”
齐玉丹的眼睛被泪水充斥了眼眶，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什么。
段宇卫朝自己的儿子淡然的挥了挥手，示意叫他先不要着急。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看向跪在地上有些发颤的齐玉丹：“你先起来，这么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
齐玉丹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段宇卫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道：“本相命令你起来！”
齐玉丹肩膀轻轻一抖，有些摇晃的站起了身子来。
段宇卫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他看向齐玉丹继续问道：“不过是问你些问题，牵扯不到你，你大胆说便是。”
齐玉丹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确定现在的皇上是出自戚太妃的肚子里吗？”
齐玉丹抬起头来看向段宇卫，声音舒缓但是无比坚定：“草民确定。”
她不待段宇卫说话便继续解释道：“我们女人自然是能看出来一个人是否真的怀了身子生过孩子，当初皇上和戚太妃找到草民作为皇上的乳母时，草民自然同戚太妃见过面。”
她说完低下了头不去看段宇卫：“所以草民确定，皇上就是出自戚太妃的肚子。”
段宇卫深深的看了齐玉丹一眼，意味深长的沉声问了一句：“你确定？”
齐玉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头也不抬的缓声道：“草民确定。”
段宇卫沉默了一瞬。
齐玉丹见他不说话，自己便也在原地呆着不动。
正当齐玉丹以为他要就此作罢的时候，没料到段宇卫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你可确定戚太妃肚子中的孩子可是谁的？”
齐玉丹猛地抬头看向段宇卫：“相爷！这种掉脑袋的话可不能乱说啊！”
段宇卫见齐玉丹一副识不得大体拎不清轻重的模样动了气，他冷哼一声拂袖道：“你不看看你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你是当真听不懂还是给我装傻充愣？什么杀不杀头的话？现在在我相府就是本相说了算！”
段宇卫说的胸膛起伏，他看着齐玉丹厉声道：“在这里本相就是天！”
齐玉丹见段宇卫大怒，轻车熟路的又跪在了地上。
“回相爷的话，草民见识短浅，自然没见过这等场面，如今得到相爷教诲，草民这才明白这些道理。”
齐玉丹说的话叫人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可就是叫人听了觉得这话中的诚意少之又少。
段宇卫冷哼一声，语气不甚的沉声道：“可本相见你没有一点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若是平常人见了这种场面早就腿软了，可是你却在这里跟本相振振有词！”
齐玉丹朝段宇卫磕了一头：“相爷实在是冤枉草民了，草民自从出了宫经历的太多挫折波澜，早就是个冷心冷面的人了。”
“若说害怕，到了这里被人掳来谁不害怕？草民也害怕，草民也在发抖。只是草民现在连死都不怕了，说白了就是装的好罢了。”
若是连死都不怕了，这世间对自己产生的恐惧便会少之又少。
“冷心冷面？”
段宇卫重复着他的话，想要从齐玉丹身上得到一些反应。
可是没有。
齐玉丹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段宇卫有些沉不住气，负手起身便一脚踹翻了自己刚刚坐着的椅子。
齐玉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段宇卫深深的吸了口气，放缓了声音低声道：“不怕死不代表你想死，你儿子在军营中尚未娶妻，本相猜你也不会想着自己去送死吧？”
齐玉丹不语。
“那本相就这么跟你说吧，本相需要你的帮忙，你愿不愿意帮助本相？”
齐玉丹微微抬起头来看了段宇卫一眼，不动生色的拱手低声道：“草民愿闻其详，但草民身无所长，怕也是帮不上相爷什么忙。”
段宇卫轻笑一声：“怎么会呢，若是你帮不上本相的忙，本相又怎么会费心费力的叫人把你给找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