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泽“嘶”了一声，看着辛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弄玉说的对，可是事情的重点不在于此……”
段志泽叹了口气接着道：“重点是在于皇上的身世。”
辛璋面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微微皱了皱眉道：“什么？皇上？”
段志泽这才肯定的点了点头：“不错，就是皇上。”
辛璋觉得有些好笑，他不解的问道：“段兄怎么会这么说？这些事情弄玉可是真的不知道。”
“我这不也是不清楚真实的状况才来问你的吗？”
“那段兄说说，这消息是哪儿来的？”
段志泽支支吾吾的不肯多说，他只是说听别人说的，具体别人是谁最终他也没有说出来。
辛璋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顺着刚刚的话题道：“皇上打小便被先帝宠着，能有什么身世问题？皇上在这些兄弟里面可是最得宠的一个了，而且皇上还打小在先帝身边养着，早早的便立了太子，这身世还能出什么差错？”
段志泽摇了摇头缓声道：“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是这件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静了一下继续道：“就像是你刚刚说的，先帝子嗣虽然不多，但是也绝对不能算是少的。可是就算皇上是先帝的儿子，就算受宠，那也不至于会每日养在身边吧？这种殊荣才实在是不正常。”
辛璋有些头大， 他不知道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先帝既是皇帝也是当爹的，况且皇上打小便如此招人喜爱，这种养在身边带着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辛璋微微叹了口气：“那依照段兄的意思……你是觉得先帝是故意这样做的？然后好叫皇上被人嫉妒？”
段志泽没有直言，可是表情和反应却流露出了他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
辛璋抬手揉了揉额角：“这件事情我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就算我祖上在朝廷为官，但这些事情也不是些普通官员便能得知的。”
段志泽见 辛璋不肯多说，面上闪过了丝紧张。
辛璋安抚的笑了下：“段兄莫急，今夜咱们两个也是喝多了些，若是有什么旁的事情段兄再来找我便是，今日的事是不会传到别人耳朵里去的。”
段志泽这才放心的缓缓一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
今夜的月亮被云彩遮住，辛璋从月波楼出来后转了个圈儿又从后门走了进去。
他来到后院儿找到了穆川，却见郑子言也在一旁。
不过两人看起来像是发生过争执一般。
辛璋同郑子言从小玩到大，他一眼便看出郑子言此时的不悦来。
他朝郑子言微微挑了挑眉，示意在问他到底怎么了。
郑子言微微的摇了摇头，安抚的看了辛璋一眼，随即便生硬的跟穆川说了句我先走了。
刚刚一言不发的穆川随即便开口阻拦道：“话还没说完呢就想走？”
他朝郑子言走过去抬手把人又往回拽了一把：“等会儿把话说完再走。”
他说完看向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辛璋，朝他艰难的扯出了个笑：“怎么了辛公子？”
郑子言在一旁从鼻腔内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冷哼声，但是穆川仍然敏感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辛璋说话自然不会避讳着郑子言，他微微朝穆川点头示意了下便缓声开口：“我刚刚和段志泽分开。”
穆川还没说话，一旁的郑子言便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段志泽？就是段宇卫的儿子？”
辛璋朝他点了点头。
郑子言刚想说话，便被穆川拦下道：“弄玉在跟我说话你打什么岔？”
辛璋：“？？！”
自己跟穆公子不熟吧？怎么忽然就叫起自己的字来了？
郑子言一下被这幼稚的人给气笑了，他冷哼一声硬声道：“怎么？还不是你叫我留在这儿的？再说了弄玉是我至交好友，他说句话我发表一下自己看法有什么错？”
穆川刚欲说话便被辛璋一下拦住：“穆公子莫急，子言就这个性子。”
辛璋冷哼一声：“我自是知道的，我不打算同他一般计较。”
郑子言急了，刚要说话辛璋便头大的又把人给拦住：“好了好了，子言你收敛一下，原来在外面也不是这般鲁莽的。”
穆川神色微动，心中不知怎么回事儿闪过了丝异样的情绪。
郑子言这才吐了口浊气往旁边一靠，抱肩道：“行了行了，你们说便是。”
辛璋这才松了口气，他继续缓声道：“他问我我辛家先祖是不是在朝中为官，然后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才跟我说他怀疑皇上的身世。”
“皇上的身世？！”
郑子言一下又沉不住气了，扬起语调便朝辛璋凑近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