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川斜斜的看了他一眼：“一提到皇上你便这么激动，你能不能冷静些？”
郑子言冷静不下来，理都没理穆川便继续朝辛璋道：“皇上的身世还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段家是有什么毛病？”
“子言你冷静一下……”
辛璋先劝了劝郑子言，随即看向了穆川。
穆川无奈的看了辛璋一眼，示意叫他先跟郑子言说便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说，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便应该不是什么捕风捉影的事儿，段家人并不是什么没有依据的消息便随便往外处说的。”
一直未说话的穆川忽然开口道：“此事先别告诉皇上。”
郑子言也这么觉得，但话是从穆川嘴里提出来的，他便生硬的点了点头。
穆川捏了捏眉心看向辛璋缓声道：“今夜天色晚了，辛公子先回去歇息吧，此事我会告诉靖安的，你就一直注意着同段志泽的联系便是。”
辛璋微微颔首，他随即看向一旁的郑子言想问他要不要一同走，可还未轮到自己说话，便被穆川看出了心思似的提前开口道：“他先回不去。”
郑子言在一旁不语，算是应了他的话。
辛璋微微勾了勾唇，告辞道：“那我便先走了。”
待辛璋走后，郑子言才负气撩起衣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穆川轻叹一声，坐在他旁边生硬道：“还耍什么脾气呢？”
郑子言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耍脾气？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耍脾气了？明明一开始不开心还不说的人是你。”
“我明明就没有不开心，是你非要说我不开心的，你叫我怎么说给你？”
郑子言顿了一瞬没说话。
他抿了抿唇这才继续道：“是你说你要回上城关，我说你回便是。然后你便忽然变了脸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不开心了，我怎么问你你都不说，你本来就是不开心了你还不承认，那我问你你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他不待穆川说话便自己继续道：“然后你便开始说我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能强词夺理呢？”
穆川被郑子言气笑：“我强词夺理？”
他轻轻的吐了口气继续道：“那你说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郑子言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我确实不开心了，但那是因为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他吸了口气继续道：“都是大男人你这么……你这么纠结干嘛？”
穆川闭了闭眼，睁开眼镇定了下来：“那好，那我们都不说这件事了行不行？就当这是个误会什么都没发生过行不行？”
郑子言也懒得再同他辩解，冷哼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
两人都稍稍安静了一瞬，郑子言才有些生硬的开口道：“那你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穆川还未说话便听郑子言继续道：“你回去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来送送你。”
穆川有股火发不出去似的，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放心吧，会跟你说的。”
“那我走了。”
郑子言朝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穆川房间里的摆设并不多，待人走后更显得冷静。
他守着微微闪烁的烛火有些出神，他捏了捏眉心想着上城关自己倾心的姑娘，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上城关对自己的吸引没有那么大了。
他眉眼间染上了股烦躁，抬脚在地上踹了一脚嘟囔道：“真是他娘的有病，好端端的来什么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