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言顺着他去了戚太妃的墓，楼烦一边询问郑子言中原的祭祀方式，一边给戚太妃进行祭拜。
等两人下了山，太阳也差不多落尽。
落日余晖，几朵白云散了开变成了斑斓的晚霞。
郑子言带着楼烦去了月波楼，楼烦也乐得跟着，一路上两个人说个没完。
“郑大哥，等过几天我回了匈奴以后你一定要经常给我写信啊。还有皇上，如果她他公务繁忙可以少写点儿，但是他若是一直不给我写你可要提醒他一下啊。”
郑子言一一应了：“那你什么时候再来京城？”
楼烦顿住步子看了眼这繁华的京城，他笑了笑道：“我娘说的真是没错，这中原可要比匈奴有趣多了。”
楼烦没有说自己什么时候再来京城，他要为母亲报仇，可是他现在却没有头绪。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能来京城，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再来京城。
但是迎上郑子言的目光，楼烦只是笑了笑：“等我该来的时候就会来了，我是多一日也不想在匈奴呆。”
他说着直接挽住了郑子言的手臂：“到时候我来了你们可还要认得我啊，不许不理我了。”
郑子言只是笑：“你整日里在想些什么？哪里会有不理你的道理。”
两人说着话进了月波楼，郑子言嘴角还噙着笑，可是忽然步子一顿，笑意僵在了脸上似的。
楼烦像是发现了不对，他顺着郑子言的视线看去，见穆川怀里像是搂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郑子言转身就走，那边穆川皱着眉抬手推开了手边的人，迈开步子就拽住了郑子言的手腕。
楼烦机灵，小声说了句郑大哥我先回宫了就连忙出了月波楼。
郑子言想挣脱开穆川的束缚，但是却被穆川死死的拽住。
郑子言看都不想看穆川一眼，他别开头冷声道：“松手。”
穆川不说话，直接把人扯到了房间里：“你跑什么？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郑子言轻笑一声：“我现在相信你是喜欢男人了，连人都抱在怀里了……你是故意给我看的吗？”
穆川有些急：“我怎么会故意给你看的，我都不知道你会来这儿。”
郑子言了然的点了点头：“所以说是不知道我来所以才肆无忌惮是吗？不过我也没什么说你的立场，穆公子您先忙着，我……穆川！”
穆川二话不说把人带进了自己怀里，他看着郑子言的眼睛认真道：“我保证，刚刚那人是跟旁人来的倌儿，他是自己倒了跑我怀里去的，可是他一过来我就把手挪开了！我保证我碰都没碰他！”
郑子言垂下眸子：“松手，那我也嫌你脏。”
穆川听出了郑子言话语里的调侃，他低笑一声解释道：“我真的不脏，嗯？我连碰都没碰到他。”
郑子言到底还是推开了穆川：“我管你碰没碰，与我何干。”
穆川凑过去不满道：“怎么与你无关，是你说的等你回来会给我一个答案的。可是我左等右等，也不见你来寻我。”
郑子言把头偏过去：“我还没想好。”
穆川叹了口气，继续劝慰道：“你相信我一次，也相信你一次好吗？”
“或许你以为那次在上城关我不该拦下你的，或许没有那次你我此生也不会熟络到如此地步。”
“可是这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改变的。”
“我没有说我不愿意。”
郑子言声音有些小，但是却不难听清。
穆川面上一喜，他看向郑子言沉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郑子言点了点头：“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后悔遇见你，也没有否认过我喜欢你。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感觉到很不舒服，我也很不喜欢这样不果断的自己。”
“我没说不喜欢……”
“你让我把话说完。”
郑子言打断了穆川的话继续道：“不过从前有段时间我确实是觉得你真的很烦人，明明两句话就说清楚的事情你非要缠着我从上城关跑到了京城。”
“我不过口头上答应你的事情你居然还当了真，那段时间我真的是出门都要躲着你走。”
穆川没想到郑子言会说这个理他楞了一下轻笑出声。
郑子言扫了他一眼继续道：“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会有这么缠人的人，我那时候真的怀疑你怎么会和王爷是表兄弟。”
“就不提照顾别人，你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我同你一起守岁你却自己跑到床上去睡把我自己一个人放在桌子上，第二天我脖子疼的要命你关心都不知道关心一下。”
他说着看向穆川：“你真的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