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程川站在我身边。
我看向他的双眼没有一丝波澜。
他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痛苦道：“我情愿你打我骂我，别这样看我好吗？求你了……”
“孩子还会再有的，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治你。”
我嗤笑了一声，这种话听太多遍都麻木了，我也不想再赌了。
我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手心，决绝道：“程川，我不要你了。”
他捂着我眼睛的手震了一下，他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你了。”
我机械地移开眼，无机质地看着他：“你不配我的爱。”
他猛地喘了几口气，无法接受，声音也暴躁起来。
“你就因为这个就不要我？”
“孩子我们可以再有，身体可以再养，你不喜欢柳梦云我再也不和她接触了……”
“我都听你的，你还想要什么？！”
我凝眉看他，直直望进他的眸中。
“那我受过的苦怎么办？”
“你二选一的时候，怎么舍得的？”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接？”
“我才是你老婆！”
“你再三地确认柳梦云的安全，却一句关心的话都给不到我？”
“我被侮辱到流产的时候，你在哪？”
“我被撕票的时候你又在哪？”
“你其实根本就不爱我……”
“程川，摸摸你的心，是你先放弃了我！”
他仓皇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不停地摇头。
“我没有……我没有放弃你……”
“我当时有想到你的，只是……”
我看着他：“只是什么？只是你的助理先你一步开口了？”
“可你的助理说和你说有什么两样？”
他猛然抬起头，歇斯底里地反驳。
“不是的！！！”
“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想要把你也一起救回来的。”
“我想先救梦云，是因为她和我一起长大，但我没有要放弃你！”
“不问你……不问你，是怕他觉得你重要，看你太严。”
“我是想要降低他的警惕性救你……闻笙，你相信我！”
他说到后面已经语无伦次，快走几步就要来抱我。
我自嘲地笑了：“程川，我才是你的妻子，而你却一次次选择了她，从来没有一次例外。”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推开他，“我不可能再忍了，程川，我们不可能了。”
他愣住了。
却他突然上来拉我的手，“闻笙，原谅我吧，你不是说想看极光吗？”
“走，等你出院我们就去！”
我冷笑：“一切都太晚了，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