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苦酒诉肠
末利2025-07-28 14:576,538

  虞纤纤看着抱着肚子的石甲,如果动物们也会上网,它们会在网上留下什么样的言论呢?这个问题太过沉重,沉重的让她不敢想象。

  天星于来看着虞纤纤默不作声了,便问道:“它睡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虞纤纤回过神来,欣然一笑道:“放心啦!它在这里很安全,我会照顾它的。”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再说了,石甲很乖的,不仅帮我处理了蚂蚁,还能陪着我,是我要感谢你们才对呀!”

  “是吗?”

  “是的呀!”

  天星于来望着她,看着她的笑容,抿了抿嘴角,轻声问道:“今晚有空吗?可否一起吃个饭?”

  虞纤纤疑惑地望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下,乐呵呵地说道:“好啊!”

  “真的吗?你答应了?”

  “嗯。”虞纤纤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望着他。天星于来倒是羞涩了起来,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爽快,他摸了摸鼻子,说道:“这里你熟,地方你定吧!”

  “好,今晚七点,咖啡酒馆,可以吗?”

  “没问题。”

  他们相约好后,天星于来便离开了,一路上,他都乐呵呵的,心里十分激动。天磁于来找到他,问道:“怎么样?”

  “就看今晚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天星于来早早地出门了,他来到上次那家花店,买了那朵上次一眼就相中的那朵花。这朵花名叫蓝色妖姬,玫瑰色的花瓣,却有着不同于玫瑰的颜色,蓝的纯粹,美得让人惊叹。它充斥着妖娆气息的美艳,散发着魅力的诱人芳香,如身材火辣的性感尤物,又似矜持下再也不愿扭扭捏捏的女子,勇敢地表露着大胆的心思,本想揣着害羞,可是那颗热烈的心无处安放。此花再适合不过她了,也最懂她的浪漫。

  他走进咖啡酒馆,发现虞纤纤还没有来,便挑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时间慢慢地逼近七点,天星于来注视着手腕上的红枫表,不禁思绪飘飞,连虞纤纤进来了都没注意到。

  虞纤纤坐到他的身前,看着发呆的天星于来,出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天星于来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穿着一身灰白的衣裳,画着不浓不淡的妆,简直和初遇的那个她一模一样。他将蓝色妖姬送给她,虞纤纤接过花,注视着,满心欢喜。

  就在这时,花朵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天星于来忙说道:“快看,花羞了。”

  虞纤纤害羞地低下了头,然后抬起头,娇声说道:“别以为我没看到啊!明明是你刚刚吹了一下。”

  天星于来发现自己被识破后,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问道:“你点菜吧!”

  虞纤纤点了点头,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说道:“来这里只吃饭的话,那就太可惜了,这家的酒才是特色。”

  “酒?”天星于来嘀咕了一声,面露迟疑的表情。虞纤纤指着菜单上特色的酒,对他说道:“是的,他们将咖啡和酒搭配在一起,很好喝的,所以叫‘咖啡酒馆’,你要不要试试?”

  “虽然酒量不行,但可以试试。”

  虞纤纤点了点头,便点了一些菜和一瓶酒。不一会儿,菜上来了,酒也上来了,他们斟满酒杯,然后端起酒杯,碰杯的时候,虞纤纤担忧着说道:“这酒很苦的,不行就别勉强了。”

  天星于来点了点头,看着杯中的酒,颜色夹在咖啡和酒之间,放在鼻前,可以闻到咖啡的浓稠和酒的清冽。他暗自问道:“很苦吗?”然后仰起头,将它灌进嘴里。第一个感觉很苦,咖啡的苦和酒的苦同时在味蕾上打转,浓郁得久久不散,不过很快,嘴里又渗出丝丝甜味来,任再多的苦都无法将它消散。

  不知为何,他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味道。都说爱喝苦酒的人是品尝到了生活的苦,那自己呢?他看了一眼虞纤纤,再次举起酒杯,邀她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虞纤纤忙问道:“怎么样?”

  天星于来回味着舌头上的味道,虽然很苦,但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说道:“再来一杯。”

  虞纤纤立马为他倒了一杯,自己也举起酒杯,大声地诵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吧!”

  就这样,两人举杯对饮,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间,酒瓶慢慢见底了。天星于来只觉得头很沉,眼皮犯困,不过头脑还有几分清醒,他想着自己应该是醉了,但只是小醉。

  虞纤纤望着他,发现他的双颊绯红,双手挥舞间似是喝醉了,便试探着问道:“你说你的名字叫于来?”

  “是的。”天星于来诚恳地回答着,不过话音有些含糊,支支吾吾的,像含着一个大舌头。

  “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面。”

  “哦!那我为什么对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知道,不过我对你很熟悉,不是感觉,是真实的熟悉。”天星于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依然像是大舌头。

  虞纤纤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然后又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很像一个人?”

  “谁?”

  “就是那个物理学家啊!他的名字也叫于来。”

  “哦!你说他啊!那你说说看,我和他哪里像了?”

  “你们的眼睛很像,长得也又几分相似,最关键的是,你们的眉毛一模一样,都是浓郁的大刀眉呢?”

  “大刀眉?竟然还有这么个说法。”

  “是的,有时我觉得你就是他,有时又认为你们就是两个人。”

  “哦!”天星于来圈起嘴,依旧含着大舌头,说道:“你的感觉很对,不过呢!我就是我,他就是我,我们是同一个人,但也是两个人。”

  虞纤纤完全不知道它在说什么,看着他的样子,又问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喝不喝多我不知道,但我说的话肯定都是真的。”

  虞纤纤笑了笑,捋了捋头发,说道:“你肯定喝多了,你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那我问你,你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相信啊!很真实,怎么了?”

  “没什么,那我那个世界就是假的。”

  虞纤纤又笑了笑,发现他又在说胡话了,于是就配合他一下,问道:“为什么说你的世界是假的呢?”

  “因为我的那个世界有魔法,有魔法啊!你相信吗?”

  “看你喝得这么醉,勉强相信你了。”

  “不行,你不能勉强相信,你要全心全意地相信。”

  “好好好,我全心全意相信。看你这奇怪的面容,还有那只写字的穿山甲,不可能只是从山里出来那么简单,说吧!说出你的故事。”说着,虞纤纤将瓶中所剩的酒全都到给了他。

  天星于来握着酒杯,琢磨了一下,说道:“除了这个地球以外,还有另一个地球,我和石甲就是来自另一个地球。”

  “另一个地球?”虞纤纤好奇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在另一个地球上,生活着和这个地球上相同的人,但是那里与这里不同,没这里发达,但是拥有一种叫天星的魔法,比如我和你,还有那只穿山甲。”

  “我和你?你认识另一个世界的我?”

  “嗯,不仅认识,还相爱了。”说着,他端起酒杯,将它一饮而尽。虞纤纤来了兴致,忙问道:“那另一个世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是一样的。她是个孤独的女孩,很小的时候被人从养父母那里带到了一座城堡里,从此便开始了独守城堡的生活,这一守就是十几年。”顿了顿,天星仰头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后来我无意间闯了进去,初遇她的时候,还把她当成了鬼。”

  “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黑灯瞎火,她蓦然地出现在我的身前,问我要不要留下来,她伸出腿诱惑我,你知道吗?她的身材近乎妖艳的美丽,你说我要不要把她当成鬼?”

  虞纤纤听着,不知觉地红了脸,然后将头发披在脸前,站起身来,伸出双手,一边挠向天星于来,一边模仿着鬼的声音,粗犷着嗓音说道:“大胡子,我来找你了。”

  天星于来被她逗乐了,忙装作害怕的样子,双手抱着自己,提着嗓音说道:“不要啊!大姐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完之后,俩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十分洪亮,引四周的人都朝他们望了过来。虞纤纤忙坐好,端着酒杯佯装喝酒。天星于来兴致满满,滔滔不绝地讲着往事,虞纤纤很快就沉浸到他的世界里,时而双手托着腮帮,时而眯上眼睛幻想,时而挠头苦笑……

  酒馆里的灯光投射进酒杯,折射出环环的光芒,酒喝完了,故事也接近尾声了,两人来到酒馆门前,微风乍起,月影成双。

  虞纤纤看着他东倒西歪,都走不了直线了,忙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还能走吗?”

  天星于来忍着快要休眠的脑袋,强打着精神,慢慢地踏出了一步,说道:“我没事,先送你回去吧!”

  天星于来跟在虞纤纤的身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感觉自己的脚下生风,就像是在踩棉花。就这么悠悠冉冉地来到了虞纤纤的家门口,望着她,支支吾吾地说道:“谢谢你,今晚的酒一点儿也不苦。”

  虞纤纤笑着转过身,朝着门口冉冉而行,她站立在门口,转过身来,轻轻地问道:“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把酒喝得不那么苦吗?”

  “没问题,明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我们不见不散。”

  “好,今天谢谢你了。”说完,虞纤纤便溜进了屋里,像逃跑似的。天星于来笑了笑,然后往回走。

  他回到旅馆,一头扑在床上,倒头就睡着了。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他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脑袋,记忆好像断片了。一旁的天磁于来望着他,问道:“你不是去吃饭吗?怎么喝这么多酒?”

  “本来是去吃饭的,结果喝了一口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要怪就怪那酒实在是太苦了。”天星于来虽然嘴上说着苦,但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那她喝醉了吗?”

  “没吧!她酒量比我好,到最后都没醉,口齿清晰,行动敏捷。”说着说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昨晚他好像一股脑地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真是太不应该了,自己醉了,人家没醉,这叫什么事啊!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昨晚我疏忽了,进展不大,不过我想她把我当成你了,认为我是乔装打扮的你,只是换一种身份与她相见,也只把我昨晚的故事当成故事。”

  天磁于来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今天有什么打算?”

  “今晚继续去喝酒。”说着,他心生一计,俯身到他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天磁于来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天星于来坐在咖啡酒馆里,等待着虞纤纤。不一会儿,虞纤纤来了,与昨日不同,她今日画了一个精细的妆容。天星于来点了几个菜,然后拿出了一瓶酒,为她满满地斟上了一杯,并说道:“快尝尝。”

  虞纤纤见他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酒杯,细细地品尝了一口,说道:“好苦啊!”

  “然而很合你的胃口,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

  “我听老板说的,她说你曾经点过一瓶最苦的酒,喝得酩酊大醉,不巧的是,那天是清明节。”说完,天星于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沉声道:“清明节那天,你有心事,而且很重,可以和我说说吗?”

  虞纤纤沉默了,迟疑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天星于来见状,忙给自己倒上酒,端起酒杯,说道:“你愿意相信我吗?如果愿意,不妨说出来吧!”说完,天星于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任由苦与烈在味蕾上绽放。

  虞纤纤望着杯中的酒水,同样一饮而尽,这强烈的苦与烈灌入心肺,就像是说不出的爱与恨,撞了个满怀。

  天星于来痛快地呼出一声,“好酒。”

  虞纤纤点了点头,思虑了一番,幽幽地说道:“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候的天磁塔还叫反粒磁塔,反粒磁塔建成之初,不料破坏了地球磁场,那一天对我来说就是灾难,我的养父母双双遇难。之后,我便独自一人生活在城市里,虽然反粒磁塔停了,可是它仍然矗立在我每天上下班的路上,每次看到它的时候都心如刀割。”

  虞纤纤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喝着酒,她语气渐渐忧伤,越来越低沉,“再后来,我的工作也不是很顺利。”

  “你之前是干什么?”天星于来插嘴问道。

  “贸易,就是天天和钱打交道。每当我伫立街头,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十分恍惚,在我眼中,全都变成了金钱的流动,而且时间越长,感触越深。每天累的跟狗一样,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渐渐地,我意识到我会失去自我,成为行尸走肉般的存在,而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那个于来在这期间是不是找过你?”

  “是的,他来找过我,每当我将要忘却往事的时候,他偏偏出现在我的见门前,似在告诉我,他就是害死我养父母的幕后凶手,一下子就让我坠入痛苦的深渊。”

  “这就是你迟迟不肯原谅他的原因?”

  “是的。”话语间,虞纤纤的神色迷离,表情悲伤,声音忧伤而颤抖,眼睛也渐渐湿润了。她狠狠地喝了几杯酒,不知不觉有些醉意,带着这份醉意,继续说道:“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来两年,突然有一天,新的灾难来临了,太阳风暴来袭,天上数百道闪电摧毁着城市,滚滚雷云两侧闪着耀眼的光芒,天就像裂开了似的。人们哭天喊地,乱成一团。后来,他启动天磁塔,拯救了地球,赢得了名声。我告诉自己不再恨他了,可是当他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家门口时,我却犹豫不决了,迟迟没有给他开门。我当时就在想,再多等一会吧!我就为你开门了,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呢?”

  说完这句话后,虞纤纤的眼角坠下一颗晶莹的泪滴,可她不管不顾,依旧是喝了一杯酒,突然痴痴笑了出来,自嘲般地说道:“他走了之后,我很后悔,我怨我为什么没有给他开门,我怨我心生贪婪,总期盼着他能多等一会儿,可就算是他多等了,贪婪的自己依旧不会为他开门,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说着,虞纤纤自顾自地傻笑着。

  天星于来没有笑,面容沉静地看着她,然后举起酒杯,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不知为何,虞纤纤突然就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她潸然泪下地说道:“我整天睡不着,上班无精打采,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步入了灰色地带,却迟迟走不出来。我坠入了贪婪的深渊,而它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旦坠入其中,就再也无法停止了。我迷失在人海里,每天看着身边的人忙忙碌碌,他们好像很有兴致的样子,而我呢?满城的孤寂与凄凉压抑着我,各种乱糟糟的事情充斥着我的眼球,我要不行了,躺在床上哭泣,头疼到想要轻生,我真的快要不行了…呜呜呜…我感觉我就快要疯了,我要逃离这里…呜呜呜…我要逃离这里……”

  天星于来为她递上纸巾,沉声说道:“所以你就搬到了这里。”

  虞纤纤擦了擦眼泪,努力地止住了哭泣,不过仍一下一下地抽泣着,每抽泣一下,肩膀就会抖动一下,她就这么抽泣着说道:“是的,我卖掉了房子,卖掉了所有的东西,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儿时的故乡。这里是当年养父母收留我的地方,基本没什么变化,让我找到不少的安慰。后来听说苹果园的老板跑了,便买了它为生。”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的生活日此之苦,怪不得喜欢喝这么苦的酒?”

  “来到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繁闹,心境也渐渐变得清明,慢慢地我才知道的,我真正要感谢的人还是他。”

  “此话怎讲?”

  “正是因为他给予我的那份痛苦,让我深思与明悟,渡过灰色地带的我更加清醒地认识了自己,什么才是我想要的,也正是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让我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们太小看痛苦了,我们一直小看它,我们恨不得一脚把它蹬得远远的,然而你可知道,痛苦虽然带给我很多的创伤,可那也是财富啊!”

  “痛苦是财富。姑娘,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这是一种不同与物质的财富,好吗?打败不了你的苦难,那么那份痛苦就成了你的财富,今后再遇到这样的苦难,都无法将你打倒了。如果战胜不了苦难,那么那份痛苦就成了创伤,每次遇到都会揭开那道伤口,痛苦复加。”

  “那么生命中的那些美好呢?”

  “那简直就是金子般的存在,但与我而言是奢侈,这个世界给予我的是满满的痛苦。”

  “那你现在是个是富有的人吧!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再也没有什么痛苦能将你打倒了。”

  “是啊!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打倒了。”虞纤纤幽幽地感叹道。

  “来,为你的痛苦干杯,为你的财富干杯。”说着,天星于来向她举起了酒杯。虞纤纤端起酒杯,满满地喝了一口,然后把心中久久收藏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她抬起头,目光灼灼望着天星,大声地说道:“我们的眼睛好像只能接受光鲜,而经不起黑暗,我曾生活在泥潭里,尽管拼命地挣扎,可在一些人眼里不过是在和稀泥。从小大大,有些话一直萦绕在我们的耳边,说什么为我好,说什么少走点弯路,孩子,你应该这样走,这条路好走,还说什么快乐就完事了,认真你就输了,说什么你得温柔体贴诸如此类的,我觉得再没有学会一样东西之前,这些都不是正解。”

  “那什么才是正解。”

  “坚强勇敢才是正解。生活的风风雨雨那么多,没有坚强勇敢,甭管是直路还是弯路,都走不到头,我只知道,好走的路,一般都是下坡路。还有那些说着快乐就完事的人,殊不知快乐总是短暂的,悲伤才是常常驾到的那一个,若我们只向往娱乐,那会变成什么呢?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千与千寻》里小千的父母。什么认真你就输了这句话,我简直不能理解,我们是应该豁达豪迈,洋洋洒洒地活着,但也不能失去认真啊!我不知这是那个失败者的言论。温柔以待是很好,时光静好,人间值得,但让我们流泪的总是它,而坚强勇敢会让你擦干眼泪,重新站起来。每当苦难降临时,总有人仰头发问,老天爷到底要我们学会什么,我想老天爷是要我们学会坚强勇敢。正因为如此,苦难带来的痛苦,不断淬炼着我们,当我们插上坚强勇敢的翅膀,再也不会因摔打而哭泣了。所以我才说,痛苦是财富嘛!”

  到底是经历多少痛苦,才会拥有这番见地,她到底有多坚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天星于来深深地望着她,不敢想象,因为他已经落泪了。

继续阅读:第29章 极光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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