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日阴沉着脸跟着君九烨回家,他倒要看看,哪个凡人有如此非凡魅力,能让好斗的君王战神,不打架?
“主人,你回来了!”兔二娘眼眸晶亮看着君九烨,“昭昭考第几名?”
李秀英假装不在意背过身,耳朵却立得老高,身子微微向门口倾斜。
“第二!”君九烨满脸骄傲,“昭昭得了正副院长的入室围读资格,全院上下独一份!”
“真的太棒了!”
兔二娘高兴跳起来,刚想说什么,看到君王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嗖~”一下躲到静观身后,手紧紧抓着他的僧袍。
这人是谁?
如此强的血脉压制,没有刻意收敛妖气,她几乎无法呼吸。
“收收你身上的骚气!”
君九烨头也不回地踢濮阳日一脚,把兔子吓死了,他还得再找一个回来做家务。
最重要是昭昭习惯、喜欢兔二娘!
真被濮阳日吓死,她不知道要哭多久?
“儿啊!”李秀英对陌生人比较敏感,“这位郎君是谁啊?”
她和儿子从没有出过孟家村,他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人物?
这一身红衣、皮裘,长得又好看,应该是富贵家出来的小郎君。
“他叫濮阳日。”君九烨瞥一眼秃毛凤凰,“路边捡回来的跟屁虫!”
“你才是虫!”
濮阳日嘴上不饶人,周身气势收得一干二净,瞥一眼静观、兔二娘。
啧~这院子可真热闹!
凡人、神兽、妖精、和尚……难怪君九烨身上气息那么繁杂混乱。
“君施主,既然昭昭已经考入书院,贫僧便不打扰了。”
静观行佛礼与众人告别,他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该起程到别处修行。
“你不等昭昭回来吗?”
兔二娘送静观出门,眼圈儿发红,很舍不得静观离开。
静观身上有股淡淡檀香味道,闻起来十分舒服,她从排斥到依恋,不愿意让人离开,却也明白他不可能为谁停留。
“不等了!”静观摇头,“那孩子重情义,看见她哭……我怕会心生不忍!”
他不敢看兔二娘,佛心动摇不是小事,再留下,怕会破戒。
“嗷~”
兔二娘低低应声,递给静观一个素色荷包。
“我看你荷包破旧,不如用这个吧!”
她找绣娘学刺绣,勉强在荷包下方绣一只白毛红眼的兔子。
“……好!”
静观接过荷包,行佛礼,转身大踏步离开。
“一路顺风!”
兔二娘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好难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明明最讨厌和尚、道士,她现在依旧讨厌,为什么静观会成为例外?
“啧啧啧~”
濮阳日单手搭着君九烨肩膀,嘴角贱嗖嗖的笑容格外欠打。
“小兔子动凡心,佛子看她眼神也不清白……那可是佛子啊!”
濮阳日贱嗖嗖评价完,见君九烨正用奇怪眼神上下打量他,顿时汗毛直立,双手交叉捂住胸/口。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他一甩长发,“虽然我年轻又貌美,但你不要贪图我的美色啊!”
“你美?”君九烨嫌弃躲开,“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是很美。”
这贱嗖嗖的货,长这么大个儿,怎么没被人打死?
“我外貌之美,天上地下的绝色!”
濮阳日骄傲扬起下巴,他对外表极其自信,不可能被君九烨两句话打击自信。
“哼!”
君九烨冷哼,转身回院,根本不搭理濮阳日。
“静观走了,他屋子给我住!”
濮阳日不管君九烨有多嫌弃,问兔二娘屋子在哪儿?
“在……那儿!”
兔二娘不想静观房间给外人住,但架不住血脉压制,指向空了的屋子。
“啧啧啧~”
濮阳日走进房间嫌弃捏住鼻子,朴素干净得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这是人住的地儿?”
他走出门放出一只信烟,半个时辰功夫,有道士骑马到孟昭昭家。
濮阳日冷着脸吩咐什么,道士腰身弓得极深,不停点头,神色诚惶诚恐。
“儿子,他以后要住我们家?”
李秀英哪见过这架势,心里发虚,生怕会说错话会得罪家里新来的大人物。
“应该是!”
秃毛凤凰好不容易从京都出来,不打个痛快,濮阳日会一直赖在他身边不肯走。
正好!
秃毛凤凰可以给崽崽做打不死的陪练。
“我们能不让他住吗?”
李秀英不想家里住外人,尤其这种大人物,她都不敢大声说话。
“不能!”
君九烨已经想好怎么“用”秃毛凤凰,怎么可能轻易放人走?
秃毛凤凰走了,谁给昭昭做“磨刀石”?
“儿子,我……我害怕!”
李秀英强势一辈子,从不向村里人低头,窘迫得脚趾直抠鞋底。
“害怕?”君九烨低头看她,“秃……濮阳日挑剔的很,他不会进你房间,活动范围大概就在院子,平时当他不存在就好。”
“是……是吗?”李秀英吞吞唾沫,“好……好吧!”
李秀英来县城各种不适应,多少次动心起念想要回孟家村,可儿子不跟她回去。
前有静观,后有濮阳日……她感觉这个家越来越陌生,心里酸涩难受。
君九烨不开口,对李秀英存在可有可无,愿意留下他养着,不愿意留下,她回孟家村,他雇人照顾。
无踪观道士办事效率极高,一个时辰不到,濮阳日房间焕然一新。
金碧辉煌的程度,感觉这屋子不配拥有这么多好东西。
“怎么样?”
濮阳日满意点点头,虽然不比京都,但穷乡僻壤能置办到这种程度也还算过得去。
“嗯!”君九烨耸肩,“你的风格特征还挺明显!”
花花绿绿,吵到他眼睛了。
“什么意思?”
濮阳日立刻警觉,环顾房间,没什么问题啊!
“大俗即大雅!”
君九烨不想多费口舌,敷衍一句,躺在屋檐下等孟昭昭下工回家。
“啧啧啧~”濮阳日双臂环胸,“你这副‘贤夫’模样,实在太违和了!”
“单身鸟,你嫉妒?”君九烨自得扬扬下巴,“放心!单着、单着就习惯了!”
濮阳日: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