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书院，我问问她，可好？”
方梦樱戴好符篆，手捂着小小/三角，心中踏实不少。
“好好好！”
冯春赶紧点头，结识那位画符篆的大师，求一枚高品质符篆应该不难。
“冯道长，可否帮我们看看，小女身边可有女鬼？”
方父希望冯春给个定论，他好安心，免得整日提心吊胆。
“方五娘身边并无厉鬼，不过，确实有少量阴气环绕。”
冯春询问可否在方家走走，方父立刻让方梦欢、方梦樱陪同。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解决？”
方母一脸愁容，幺女脖子上的符篆，恨不能求上几十个，放在家中也安心。
“九曲无踪观声誉不错！”方父扶着她坐下，“我们提出要求，他们敢应，多半都能解决。”
“可万一……”
方母心中不太踏实，百年厉鬼啊，往日听见“厉鬼”二字都要吓个半死，前面再加“百年”……这不是要人命吗？
“夫人，万一解决不了，他们会再找能力更强的道士来处理。”
“九曲无踪观道士分九品，冯春佩戴五品腰牌，可见能力不弱，我们安心等着便是。”
“你若实在不放心，下次可以请孟娘子过来，看看她有什么办法？”
方父以为作为幺女好友，遇到这般大事，不该只给个符篆了事才对，起码也得到家里看看啊！
“后日书院下学，我亲自请昭昭过来看看。”
方母轻抚胸口，一颗心七上八下，怎么都不太踏实。
“好！”
方父轻抚方母后背，也不知孩子们什么情况？
“三位道长，可发现什么不妥？”
方梦欢陪他们转了整个宅院，三人一言不发，冯春更是紧锁眉头。
“方二郎，你家风水极好，按理说邪祟不入福家，为何总能感觉到淡淡阴气，却不见女鬼，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冯春困惑无语，捉鬼擒妖几十年，头一次遇到这等事。
说有问题吧，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说没问题吧，方家确实有阴气。
“冯道长，您看这样可以吗？”方梦欢脸上露出得体笑容，“若您几位观中无事，可否客居方家几日，观察看看问题出在哪儿了？”
“有劳方二郎！”
冯春想弄明白怎么回事，索性住下，仔细观察哪里有问题？
三位道士入住，方家人心里踏实不少。
第二日冯春里里外外走一圈儿，方家阴气渐淡，再有一日便能消散。
难道厉鬼只路过，并无害人之心？
不能啊！
没听说百年厉鬼这么仁慈，到方家转一圈儿，什么都不干就走了？
冯春三人百思不得其解，方母决定等孟昭昭下学，拉人回来看看。
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
孟昭昭沐休日过得十分充实，仙人遗址被她利用得十分彻底。
如果不是不能修炼，她能在里面待到天荒地老。
“昭昭，主人有和你说，出去玩儿的事吗？”
兔二娘送孟昭昭上学，路上闲聊，她其实也想跟着一起去，不知道君王会不会同意多带个人？
“说了！”孟昭昭点头，“我打算等县试成绩出来再走。”
“为什么？”
兔二娘不解，成绩出不出，他们都改变不了结果，不如出去玩个痛快。
“若我榜上有名，出去玩儿是庆祝；若我未中，出去玩儿是散心。”孟昭昭拿过她手中盒子，“第一次出去玩儿，我想有些意义才好。”
第一次和良人出去，即便日后不能长相守，她也可留下美好回忆，给每一份回忆赋予美好意义。
“啧~”
兔二娘指尖轻点昭昭鼻头，笑她“酸”，秀恩爱。
“我进去啦~”
孟昭昭心中有些难过，二娘调侃也不反驳。
她没勇气问良人，又舍不得他的好，不想拒绝他靠近，唯一能做的，便是记下每一个美好瞬间，留作他离开后聊以慰藉的“粮食”
“昭昭！！！”
孟昭昭走入书院，方梦樱蹲到人，立刻冲过来挽住她手臂，低声询问。
“你今天下学能陪我回趟家吗？”方梦樱嘟嘴抱怨，“我父母请无踪观道士来家里看好几天，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会吧！”
孟昭昭困惑歪头，女鬼虽然是厉鬼，但新生且戾气不针对方梦樱。
这种程度红衣厉鬼，对九曲无踪观的道士来说，应该没难度啊！
“昭昭，你来嘛~”
方梦樱怕昭昭不愿意去方家。
她老早就发现，昭昭不太愿意与方家有过多接触。
后来方梦樱听见旁人背后议论，说昭昭是看上方家有钱才扒着、抢着和她做好友。
气得方梦樱冲出去和这些人理论，他们反而劝她要小心提防孟昭昭。
可快一边待着去吧！
昭昭从未在她身上占过半点便宜，反而经常给她带好吃的果子。
她带回家给阿爹吃，多日头疼都有所缓解。
这帮背后嚼舌根的人，读书不行，长舌妇功力完全不输三姑六婆。
“好！”
孟昭昭点头，见书院杂役正在贴成绩单，拉着方梦樱去看。
“最讨厌这个时候！”
方梦樱不管怎么学，每次考试必在甲等中游位置，稍微放松一点儿，掉名次可比升上去容易得多。
“五娘，这几日先生讲书，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孟昭昭毫无意外甲等第一，顺着名次找方梦樱，中等偏下，比上次落了几个名次。
“有！”方梦樱扒着孟昭昭肩膀，在她耳边说，“好多呢！”
“没关系！”孟昭昭淡然一笑，“我课间给你讲……之前有不懂地方，你可记得？”
“记得！”
“那我去你家时候，顺便把之前不懂的点给你讲一遍，你再温习，后面考试名次就上来了。”
孟昭昭声音如溪水般轻柔有力，听得方梦樱烦躁、厌学心情渐渐散去。
“昭昭，你说我是不是……不太适合读书？”
方梦樱在入书院之前，她是亲戚、邻里口中的旷世奇才。
她到鹿临书院之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中人水平，比她读书好的人，一抓一把。
“没有人不适合读书！”孟昭昭摸摸头，“你读书为功名利禄，还是为开悟明理？”
“当然开悟明理！”
“书院名次就那么重要吗？”孟昭昭语气温和，“重点是你能不能理解圣人意？
如果你理解了，那么书就不白读。
任何考试于你而言，不过是检验读书成果的工具。
考这么多次，你却一次都未向先生索要试卷批红，如何得知差在哪里？”
孟昭昭次次都去要试卷，先生批红仔细研究，有不解地方，还会拉着先生讨论。
现在先生在她试卷上落批红都尽量详细，不想被她追着跑。
“好！”方梦樱重重点头，“等下学我去要！”
“我和你一起去！”孟昭昭轻弹她额头，“以前都不用要，近两次考试足以。”
“为什么？”
方梦樱不解，她之前那么多次考试，一次都没要过先生批红。
“因为之前你考试的试卷，她都替你看过，批红也抄下来给你讲解过。”
“见过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