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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死不瞑目的瞳孔望穿凶手,一阵威严愤怒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传来:“大胆!魏迁,太后也是你能置喙的?你就用你的生命来祭奠你方才的狂言乱语吧!”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向了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从御座后稳稳走入的皇帝?!
他哪里还有一点中风病倒的样子!?
众臣都惊地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一个个呆立在原地,连行礼都忘了!
“皇上!?”
“是皇上!”
“皇上不是中风了吗?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中风的迹象都没有?”
“皇上把御史大夫魏迁给杀了?”
“难道这一切全都是皇上主使的?”
都是皇上在演戏?
众人畏惧地瞠目结舌,同时又难以置信地窃窃私语,但更多的是对这戏剧性的一幕强权的深深惧怕。
魏迁被洞穿的血尸留在了殿堂中央,众臣再次依序排成两排,只是空气中多了许多血腥的气息。
皇帝在御座落座,安抚身后余怒未消的萧太后后这才威严道:“你们都很奇怪吧?朕不是中风在床?怎么又来这朝堂?你们质疑朕是在装病对吗?!”
众臣低头齐呼:“微臣不敢!”
“哼!”皇帝怒意顿现:“若不是为了保命,朕怎会出此下策?!”
大家再次疑惑,面面相觑,我和昌王对视一眼。
“正如你们所见,朕的确是装病,但朕不是为了耍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在梅花桩曾多次遭人暗杀,甚至有性命之忧,若不是假装中风,朕已经回不来这大明宫了!”皇帝愤怒道。
众臣面面相觑,认为传言竟然成了事实,这才恍然明白了这几日皇帝在大明宫采取的一切措施,不禁佩服起皇帝的英明来,既然如此,那么被杀的魏迁和被囚的张良臣就一定是逆党了?那么逆党之首就是---太子和皇后!
他们惊恐地看向角落里那两个蓬头垢面的人,不禁庆幸自己还好没为他们说话。
大殿静的出奇。
终于有人站出,问出关键问题:“皇上,微臣斗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令太子和皇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丧心病狂之事。”
皇帝点头赞许,答道:“爱卿总算是明事理之人,分得清善恶忠奸,其实皇室之争,无非就为一个‘权’字,朕老了,且此前对皇后产生厌恶之情,而太子的胞兄李元又不知所踪,因此太子越发觉得地位不稳,这才对朕做出如此大逆不孝之事。”
说罢皇帝老泪纵横,而听在耳里的太子不安地扭动着,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众人这才惊觉,太子皇后已被处腕舌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