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萧晋为人孤僻,但有一从小玩伴是他无比信任的---他的心腹赵戕。
进牢房时,赵戕正倚墙自坐,显得清冷孤独。
“我们对外散布太子妃即将处死的消息,而守卫又十分松散,你果然来了!”我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但赵戕却毫不在意。
我又道:“真没想到你会只身前来探听消息,你可真是对太子妃情根深种啊!”
赵戕‘哼’了一声,仍未回头。
“当然了,即便被抓,你也是打着萧晋的名义,慰问太子妃而已,表面看并没有什么破绽,不过你的骗局我已经知道了。”我的眼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初次见面,你好啊赵戕,或者说,消失的书童---李蔷!”
闻听此言,昌王惊喜地瞥了我一眼。
而赵戕却是无比惊恐地颤抖着猛然转身过来:“你说什么!?随即强自镇定:“黄姑娘......说...说笑了。”
我冷笑道:“起初我也不信你会与书童有什么联系?是书童的消失引起了我的疑问。”
“书童消失?”
“的确如此!既然凶手的目的是太子,那书童消失的目的是什么?我曾怀疑太子的尸体是书童假扮的,后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刑部来报宫中丢失了一具‘尸体’。”我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赵戕惊讶不已:“你是说太子他...”随后辩解:“书童消失跟我无关。”
“让我们回到书童的问题上来,从太子命案上看,太子的确是自动出行并遣走侍卫仆从的,那么东宫不可能有打斗痕迹,可我却在太子卧室发现了一滴血,虽经过清洗但足以证明有受过伤的人曾进入了太子卧室。”
“而能进入太子卧室的人寥寥无几。”昌王搭腔。
“对,太子为人谨慎,身边的大宫人也不被允许进入卧房,而能进入卧房的只有书童和太子妃。”我道。
“那也可能是有外来凶手啊?”赵戕辩解。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东宫守卫一直守在出入口,并未见有人出入,另外凶手怎知道清洗血迹的水在哪,除非是你或太子妃。”
赵戕额头冒汗。
“另外,太子妃的娘家姓李,大理寺查明,太子妃有一李姓表弟曾一年前来长安投亲,而你就是那个表弟。”
“你信口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赵戕的确是与萧晋一道长大的,可萧晋当时并不知道赵戕的真实姓名,只以蔷兄相称,后来萧晋被萧府接走便分隔两地了,而‘蔷’兄和‘戕’兄对于长久没见的人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赵戕和李蔷是一年前同时突然出现在萧府和东宫,两下一对比,你的身份无疑了。”我犀利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铜镜你认识吧?”我从袖口取出一个碎片。
赵戕一惊。
“此铜镜十分特殊,外层镀了金,是萧晋镇压邪祟之物,若不是他的心腹,又如何拿走的了这个铜镜一角,你之所以要随身携带铜镜,是因为你的脸上带了人皮面具,须得时时更换照看才不至于露出马脚,而整个萧府别院因镇邪只有这种特殊铜镜,而你作为一个男人并不对镜子感兴趣,萧晋赠你的铜镜你就顺便拿来用了,并未想过更换普通铜镜,殊不知就是这块镜片暴露了你。”
我走近他,正要狠厉一掀,赵戕却自己揭下了人皮面具。
“不必费事了,我就是李蔷。”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为何要跟太子妃里应外合残害太子?”我发问。
“不,我是被逼的,太子对我很好,我本想一辈子安乐做个书童也好,可是有一天太子妃告诉我,有人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若是不照他们说的做,就要揭发我们,那天我也是被紫袍人在宫外割伤。”赵戕悔恨道。
原来,赵戕和太子妃本是青梅竹马,私情深种,这关系却被有心人拿来利用。
“威胁你们的人是谁?”
“我们都没看清脸,只知道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紫袍人,对我们的行为了如指掌,而且在宫中地位很高。”他道。
“你们把太子弄去哪了?”
“我不知道,他只让我们以宝藏之名将太子引到莲池,然后打晕了我,可能就是此时我怀中的铜镜砸碎了掉落了一片,我醒来后已是在宫外,而我在命案发生前两月就找了萧晋这条退路,命案发生后既然已经出宫,我便决定暂且消失,彻底去萧府做赵戕以便打听动静,抛却嫌疑。”赵戕害怕道。
“什么宝藏?”
“‘红鬼’宝藏,太子那段时间天天一个人研究这个宝藏,连我也不告知,是紫袍人叫我这么对太子引诱的。”赵戕回答。
“看来这个‘红鬼’冥冥之中似乎串联起了一切!”我跟昌王对视一眼。
我沉思一会:“再让你看见一次,你能听出凶手的声音吗?”
“能。”他肯定。
我疾言厉色:“现在你和太子妃行为暴露,若是你们真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好好配合,否则你知道皇上会将你们大卸八块都不解恨!”
“是是是。”赵戕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