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下可完了,它们的速度要比我们快啊,我转头一看秋寒跟白条,他们两个跟两个伙计才把木头拆下来。我冷静的意识告诉我,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也会被这些银环蛇咬死,所以我要想些办法,来组织他们。
我数了数身上的子弹,一共还有五发子弹,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连自杀都不够。
爷爷告诉过我,越是这种时候越能绝处逢生,他以前曾经告诉过我很多在面临险境时的办法,它们的前提都是冷静,大多数情况只要认真回忆一下自己以前学过的东西,就能解决。
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办法,我心说爷爷你这不是坑你亲孙子嘛,我下墓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还回忆,我还不如留着时间写遗书呢。
但是现在不能坐以待毙,总是要做些什么。我想起蛇这种东西视觉极差,一米之外就看不清楚人了。而且听觉迟钝,行动时折转困难,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我想到多少行之有效的方法。按道理来说它们距离我们相差两米多,不可能看得清楚我们,另外,我们的声音他们也很难听到啊。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得不是这个。
我想起来以前看过一个蛇的新闻,一条蛇体内有寄生虫,于是乎它被咬得疼痛难耐,就自杀了。我灵机一动想起来那些穿尸虫,但是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刚刚出现就被否决了,一方面是以为穿尸虫跟我们隔着至少要三四道门。另外,就算是不隔着这些门,那些穿尸虫咬东西可没有什么优先级,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也会死在这里。
我回头问秋寒跟他的那两个伙计,就说道:“你身上都有什么东西?”
秋寒摸了摸口袋,就递给我一个一次性打火机,那两个伙计身上也没有多少东西,不过其中一个伙计递给我一小瓶的过氧化氢,就是双氧水。我回头问柳心媚:“你身上有什么?”
柳心媚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就递给我一瓶指甲油清洗液。
我看到这瓶指甲油清洗液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宝贝一般,有了这两样东西,我能够暂时延缓一下那些银环蛇的攻势。我从格洛克十七里拆下来两发子弹,把弹头全部都拆卸下来,又从衣服上撕下来一两个小布条,把子弹里面的火药全部都倒在布条上包住。又把指甲油清洗液跟过氧化氢混合在一起,用剩下的布条拴住瓶口,一看长度不够,干脆将一只鞋的鞋带解了下来,我穿的是帆布鞋,鞋带非常长,跟布条系在一起,这样长度就够了。
我用包着火药的布条塞住瓶口,慢慢把瓶子放下去,就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能碰到那些银环蛇。我让墩子抓住绳子。那么接下来的动作就是需要精度了,而精度斥候上的红点瞄准镜就能够提供。
我重新把格洛克十七装在斥候上面,瞄准那个包着火药的布条就是一枪。子弹撞在上面,那个瓶子立即便爆炸开来,液体四溅,这东西的爆炸程度真是跟炸药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是量有些少。
下面的银环蛇被炸断了好几条,但是收获甚微,让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将另一只鞋的鞋带解下来,用火机烧成两端,重新把鞋系在自己的脚上。
不远处白条他们已经成功挖出了一个洞,斜向上挖的,我提醒他们道:“挖‘之’字型的,别直上直下。”
“不用你提醒我!”秋寒颇为不高兴,直接回怼我。
我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秋寒他们挖出来的高度也就只能容下一个人。我顺手从白条腰里把他那一根不用的螺纹钢管拿过来,直接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来,绑在螺纹钢管上,整T恤上全部都是汗,估计很难点着。
我从兜里掏出来秋寒的那个一次性打火机,将T恤点上,不出我所料,T恤燃起来的火苗非常的小,能够持续燃烧,但是火苗不怎么大。我把那个一次性打火机塞进T恤心口的口袋里,慢慢把螺纹钢管伸了下去。
这一次的效果要比上一次的自制炸弹好用,这些蛇都躲避炙热的火苗。我慢慢在房梁上挪动,不停地去烧那些往上叠加的银环蛇。T恤慢慢燃烧,终于烧到了一次性打火机的位置,打火机上直接被烧出来一个洞,里面的气体燃着火喷射而出,滚落在银环蛇堆里。那种刺激的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掌柜的,快走!”这个时候,白条叫我,我慢慢挪过去,把螺纹钢管扔在盗洞的上面,白条托我上去,他自己跟着后面用一块木板把盗洞口堵住。
秋寒跟那两个伙计已经往上打了十几米的距离,我在下面跟白条一起往下推土,不能让这些泥土在我们下面肆意堆积,要不然会憋死我们的。
秋寒的“之”字型盗洞打得非常好,我跟白条以及墩子在下面做土,一个人退到另一个人所在的地方,另一个人在推下去。越往上路程越大,到最后连柳心媚也加入进来。白条跟墩子在下面一段盗洞里爬上爬下,不停地把土往墓室里推,没推一次土就要盖一次木板,又要防止那些毒蛇爬上来,又要防止我们被闷死。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秋寒在前面终于挖通了地面,一口新鲜的空气投进盗洞,仿佛让我获得了新生。我招呼下面的墩子跟白条一声,他们爬上来之后,秋寒跟两个伙计就开始回填盗洞,一方面是防止那些毒蛇再爬上来,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被人看到再起什么钱欲之心,万一钻进去落在银环蛇的手里,我们就成从犯了。
我们回村子的路还有三天的路程,这一路上都是白条跟秋寒以及他的那两个伙计在背我,虽然我很过意不去,但是在这山路上我还是消停些为好。期间柳心媚一天三次药给我吃,等到了村子的时候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柳心媚跟秋寒没有进村,直接就离开了,我把斥候交给他们,我不能带着这些东西进村啊。
我们进村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两辆警车,我连忙嘱咐墩子:“墩子,你快把你身上的背包藏起来,我摸的冥器可都在里面呢。”
墩子“嗯”了一声,出去了几分钟之后就空手回来了,我们走进墩子家,就看到三个警察就在屋里。墩子的老娘一看我们这样,立即上来迎我们。墩子给的托词就是我们进山找人,结果迷路了,我还摔成了这个样子,而他也被野兽咬了。
警察们对我们没有怀疑。等警察走后我才知道,墩子的堂兄弟找到了,是被人杀害的,他回来的时候是晚上,正好赶上村头小卖店里吃饭呢,就进去喝了两杯,喝大了就炫耀自己转来的钱,结果那个店主见钱眼开就把他给杀了。我们走后的第三天尸体找到了,就被扔在店主家的粪坑里。
这些事占且不论,墩子的老爹立即找了一辆三轮车把我们送到了县城,我们在医院里检查了一下,我跟墩子伤势都很严重,就住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