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么说，几乎让本王怀疑，你不是你。”燕凤元眼神探究。
想起这段时间，她给他的震撼，实在很多。
不懂医术的她，忽然医术高明，还有性格，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且，以前对他死缠烂打，百般讨好，如今对他态度转变，丝毫没有在意。
不仅如此，就连一些想法也令他觉得超前。
难不成，当真换了一个人？
阮若初一愣。
意识到刚才说的话，可能令他心生怀疑了，解释道：“我当然不是我了，过去的阮若初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我要换一种活法。”
“做人总不能一辈子一成不变，也要懂得成长，王爷你说对吗？”
闻言，燕凤元觉得不是没有道理。
看着阮若初，意味深长道：“王妃这么说，还真令本王意外。”
阮若初粲然一笑：“经历太多，当然就会有这些感悟了。”
燕凤元收起探究的目光，说道：“此事调查下去，必定会牵扯上沐家，你如果想安然无事，就不要轻举妄动，让本王处理便是。”
阮若初听出言语里的关切，诧异之余，心生怀疑。
“王爷这么说，该不会是怕我到时候找沐青宁麻烦吧？”
燕凤元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阮若初：……
这句话挺真实。
到时候就算她能凭借这件事，在王府里立足。
但如果燕凤元什么都不做，她也没有能力去动沐青宁，就算告到皇帝那去，恐怕皇帝也不会为了她一个小小的叛军之女，处罚一个将军之女。
想到这些，阮若初不由感到不甘。
她小手握紧拳头，目光坚定道：“现在没这个本事，那就等到有本事的那天，总有一天，我能站在高处讲公理。”
燕凤元眸光炙热。
那番话，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他看着阮若初，不知不觉对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是欣赏、是佩服、还有那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
“放心，该有的公道，本王会给你。”燕凤元眼底跃上一抹温度。
随后，抬脚离开。
阮若初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有些恍惚。
刚才他是在跟她保证吗？
虽然之前也有过，但是这一次跟之前完全不同。
像是更加威严，甚至让她感觉到他无意间的改变，令她打从内心就觉得安心许多。
阮若初不禁扬起嘴角。
没一会儿，戚总管从外面快步进来禀报。
“娘娘，杜野那二十鞭子已经打完了。”
“好。”阮若初面无表情。
甚至有点暗爽。
当日杜野给她送来毒酒，也没有丝毫仁慈。
尽管只是听命行事，但她活过来这段时间，也没少被杜野冷嘲热讽，对她各种看不惯。
虽然口口声声喊着王妃、娘娘，做的事可一点没把她放在眼里。
说到底，就是一点也不尊重她。
戚总管迟疑几秒，“娘娘，那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恐怕伤势很难好起来……”
到底是同情杜野，戚总管想求药。
他知道王妃医术高明，所以想求求情。
阮若初淡淡道：“那就找个大夫给他看看，死不了就行。”
戚总管的话被打断，顿时一滞。
“是，娘娘。”
说完，戚总管悻悻然转身离开。
也是。
杜野那么放肆，娘娘没要了他的命都算不错了。
还指望娘娘救他呢？
门儿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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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天，阮若初累得够呛。
回到屋里躺下。
月娥在一旁伺候，给她揉-捏手臂。
这一幕有些熟悉。
想起秋菊就是这么伺候原主的，那些点点滴滴刻在记忆里。
虽然阮若初对她没什么感情，心底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月娥，你认识秋菊吗？”
月娥眨了眨眼睛，“认识，但是不熟，奴婢知道秋菊是您在阮府的贴身丫鬟。”
阮若初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
“是她，可惜……”
月娥知道秋菊死了，也颇为伤感，缓缓说道：“以前秋菊护着娘娘您的时候，也没少被府里下人欺负。”
“但是说来也奇怪，那时候青云对她倒是不错，柳儿曾经还因为青云对她好，各种抱怨呢。”
闻言，阮若初心下一震。
像是有重大发现，猛然抬起眸子，不由抓紧月娥的手，“你说什么？秋菊跟青云有往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青云是沐青宁的人，兴许里面还关系到秋菊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