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还是王爷觉得,我不配?”阮若初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笑。
那笑容,犹如毒液。
燕凤元喉口干涩,好一阵儿,才能发出声音,“本王从未想过要你死。”
阮若初觉得好笑,也就笑了,“王爷这个时候是看我没死,用这种话来欺骗我?或者说,为了良心能安?”
她又怎么可能相信!
原主好歹堂堂王妃,就算再不受宠爱,区区一个小人,哪里敢动手?
“那是杜野擅作主张,本王从来没想过要你性命,遑论毒酒。”燕凤元说道。
看着阮若初脸上不为所动的冰冷,不禁感到苍白无力。
阮若初讥笑了出声,“王爷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我自然就没法从死人那得到真相了,只是可惜了……”
可惜她不知道。
在泉下,原主是否能亲口问一问杜野,究竟是真是假。
想到这,阮若初的心刺痛了一下。
胸口闷闷的,不知是为了原主,还是燕凤元。
那滋味,实在是难受。
“你这个女人,本王已经告诉你了,怎就不信!”燕凤元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不禁声音沉了几分。
似乎想要证明他的无辜。
可阮若初却丝毫不信。
但,也没了反驳的力气。
“你走吧,我累了,不管是不是,我也无所谓。”
阮若初无所谓道,神色淡淡冷冷,几分疏离淡漠。
燕凤元眉头深深皱起。
阮若初已经转过身去,没看他一眼。
燕凤元握了握拳,忍下继续说话的冲动,转身离开。
直到门关上,阮若初的心脏狠狠颤动了一下,随即便弥漫开,犹如刀扎的疼痛感。
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
脸颊上有冰凉滑落,她下意识伸手去摸。
才发现,原来是眼泪。
这一刻,阮若初惊住。
她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难道,原主还残留了意识吗?
阮若初百思不得其解,心脏难受得令她不由自主抓住了胸口的衣服。
算了算了。
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阮若初躺下,缓缓闭上眸子。
她如何也不会知道,那些感觉并非原主所残留的意识。
***
燕凤元回到邀月阁。
沈琮调查有了新的进展,且掌握了证据,激动地过来汇报。
听完后,燕凤元神色阴郁,厉声道:“那就给纪王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本王的人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还有,太子之位本王若是想争,便没他们什么事!”
他一身玄衣,气场凌厉霸气,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令人打从心底被震撼摄惧。
“王爷,您的意思是,要把这些证据交出去?”沈琮震惊不已。
往日里王爷沉稳睿智,做事隐忍顾全大局。
今日却杀气重重,这是咋了?
“有了这些证据,本王随时可以把他拽下来,在这之前,本王要让他不得安宁,你去……”
燕凤元附在沈琮耳边,低声吩咐着什么。
沈琮听后,眼角狠狠抽搐。
这一招,可太狠了。
但他不敢有异议,立即应下,“属下遵命,立即去办。”
话音落下,沈琮的身影迅速离开。
-
眨眼,三日后。
一大清早,月娥和柳儿伺候阮若初洗漱更衣。
柳儿不禁提起了早上的八卦,“娘娘,奴婢听闻王爷最近早出晚归,很是繁忙,这几日也没来看过你,也不知是不是跟府里的一些传闻有关。”
阮若初好奇,“什么传闻?”
“娘娘没有听到吗?奴婢都听说了。”月娥诧异道。
阮若初这几天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也不是生病的不舒服,就是觉得心头堵得慌,而且还特别想哭。
她都怀疑自己要死了,心里愁得很,哪里顾得上什么传闻。
“说来听听。”
柳儿回道:“奴婢听说,纪王这几日不停送礼过来,好像是说纪王身体抱恙,想让娘娘你去为之诊治,只是被王爷给拒了。”
“府里的下人都说,王爷之所以拒绝,可能是心疼娘娘,但也可能是因为……”
柳儿欲言又止。
阮若初被吊胃口,很时心急,“倒是说啊,因为什么?”
“因为纪王即将要跟沐青宁成婚,王爷心生嫉妒,所以才不肯娘娘过去诊治。”柳儿咬了咬唇,这才说道。
阮若初听完,感觉心脏又狠狠痛了一下,这一次的感觉,比之前来的更加汹涌。
她难受至极。
不由怒从中来,起身便朝着千颐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