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对奉日剑与随身刀看的极淡,虽然也想找回,还是秉持随缘的态度,相信师傅也不会怪罪于她。
一进城,让博果尔有种感觉,一种回到大秦的感觉,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武士气息很浓厚,街边商贩一切正常,街上行人多随身带有刀,剑,等武器。看来都是些绿林好汉。
博果尔道:“在天,我们现在怎么办?”云在天道:“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吃点东西,我们再去打探消息。”当下也就只有这个办法。
因为冥月教的事,绿林中人都集结到了西州府,是以客栈什么的都是满满当当,甚至有不少豪客还是包下了整个客栈,人们议论的也是当下西州府的场景。博果尔与云在天一连找了好几个地方,的到的消息都是人满,已无客房。
两人找了个小酒家点了点小菜,也算是对付一顿,云在天只能可惜道:“果果,看来我们今天又只能露宿了。”博果尔知他不远暴露身份,不然那空空荡荡当府衙,不正是最好的去处?回答道:“露宿也挺好的,以天为被,地为床,我与众生酣眠一场。”云在天替博果尔夹了一块肉道:“你不必与众生酣眠,众生也不需要你,你只需与我,与我在马车里休息便好。”
这时,只听隔壁衣着有人高声道:“嘿,你们听说没有,无常鬼那小子此次准备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想必那奉日剑与明月刀藏着什么大秘密。兄弟可是有什么最新消息?”周围有人附和道。
“嘿嘿,你们附耳过来。”周围那几个好奇的人皆慢慢靠近,那说是有消息之人,也不一人独享,将的到的神秘消息一一告与众人。
“我听说啊,那神剑中藏着惊天秘密,其中不仅有前代神教的庞大宝藏,更是还有几份地图,这几份地图合在一起,昭示几个地点,各藏一宝物,集所有宝物,便能开启秦皇陵寝,唤醒其中千军万马,一统天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唏嘘,“这等无妄之言你也肯信?”那人又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还听说,那无常小子,还是某国王子呢?”这一句话倒是没人反对。“天下诸国众多,这些年被灭的也不知几何,也许在你我身边的某一人,便是王子王孙,也不一定。”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神色各异,想着自己的心事,那放出消息的人自觉无趣,倒也没再说什么。
博果尔道:“在天,此事你怎么看?”云在天道:“此事本就不简单,如今又多了这么一庄,怕是江湖中人更是要闻风而动了。”博果尔道:“你说的不错,而且,我看那放出消息的人,倒像是故意来扰乱视听。”云在天道:“你说的不错,我猜测他那消息也是半真半假,只是不知是哪方人马放出。”
当下吃饱喝足,便不再停留,匆匆而去。
城内人多,他们也无处可去,云在天便就近于市场采办了些干粮食物,还有最重要的肉,用油纸仔细包了,存于革中,放在车内。二人也不在城中逗留,竟又是出城而去。
他们此次是去镜湖,既然西州府的事与镜湖有关,那便先去看看地形,也算是熟悉一下场地。
“距离下一次镜湖重出波澜,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我们就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吗?”博果尔道。
云在天心道:“也是。”“我们不知道,那些绿林好汉肯定也是不知道,我们先去镜湖,也算是近水楼台,只要无常一行动,我们总能发现。”
车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这里并不是官道,颠颠簸簸很正常,即便车内垫的再多,再软,博果尔也是待不下去,索性便与云在天一起坐在车辕上,也好看看沿途的风景。只是过不了一会儿,博果尔便有些昏昏欲睡,旅途无聊,好像除了睡觉,也没什么可做。
忽然,马车一个弹跳,博果尔惊醒,差点没从车辕摔下去。云在天眼见不妙,双手一抱,将博果尔往怀中一搂,博果尔才算没有摔下去。云在天只觉软香温玉在怀,一切说不出的满足,哪怕时光永远停住在这一刻,那也是值得的。
昨儿晚上,他们两虽是同在一个车厢,虽然一个转身就能相对,却是心有灵犀的,谁都没有转过身来。大秦开放,对于男女大防虽然不是很看重,可博果尔毕竟是女儿家,该有的坚守,还是丝毫不放松。云在天虽然不知何故,虽对博果尔一腔情思,他自幼实习孔孟之道,对礼法极为看重,是以虽与心中人同在一方车檐下,心中也是纯净,并无什么不该的心思。两人一左一右,不涉猥亵,虽同室而居,却也不以为异。
此刻,博果尔被云在天抱在怀中,有过一瞬间的失神,再反应过来,出他怀中。倒也不如何尴尬,只是两个大男儿搂搂抱抱,终是不成体统,若被人瞧了去,有何面目再见江东父老?
两人一路驾车慢悠悠向西郊而去,今日太阳颇为炎热,道上也是尘土飞扬,坐了一会儿,博果尔便觉受不了了,想回车厢呆着,躲躲这恶毒的太阳。只是一瞧自己这一身的尘土加汗水,又是这黝黑丑陋的装扮,竟是自己也受不了自己,便不再回车厢。
博果尔道:“在天,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下,洗洗尘土,也将装束换回来吧。”云在天道了一声“好”,便将马车在树林边的一条小河旁听了下来。心里却在道:“果然是女子,自是比男儿讲究一些。”博果尔下了马车,云在天去将寒风拴住,待他回来,博果尔却笑出声来。
只见云在天一声粗布麻衣,俊俏的脸上此刻竟是一道黑,一道黄。那黑的是两人用来乔装的劣质锅灰,那黄的自然便是这一路行来的尘土,再被汗水一同洗涮,黑黄混在一起,竟说不出是个什么颜色,只是看着不舒服便是了。
云在天见博果尔看着自己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当然不是笑自己的,她是笑博果尔,两人都是一同装扮,云在天是个什么样儿,博果尔此时自然也是个什么样儿,只不过,博果尔觉得不舒服,用袖子胡乱的擦了几把脸颊,倒是将脸擦的课件白皙,只是与周围肤色一对比,便更是不伦不类。
一时之间,两人都是你笑我,我笑你,欢声笑语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