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天被白衣女子的话说的心烦意乱,也无话可说,他自己也不明白,对于博果尔是怎么一个感觉。这种感觉是发自内心,还是真的只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而产生的依赖感。
云在天心烦意乱,可是苦了山中的飞禽野兽,无论大小,厉害与否,都成云在天手中猎物,白衣女子看在眼中也是直摇头,“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的人,何苦为难这些生灵,这可是我以后的食物来源。”
云在天并不理他,只是仍旧从地上捡起石子,也不用弓箭,随手一扔,便有动静从草丛传来,又觉得这白衣女子话有些多,管的有点宽,一枚石子再次扔出去,这次不向地上,直往白衣女子所在大树之上打去。
白衣女子脸色微变,以为云在天受不得激,便要出手报复,本已做好回应准备,却见那石子并未向她袭来,不知打在何处,随即,便有一事物从树上掉下来,惊的那白衣女子“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云在天这才道:“你若是再继续说下去,我便让你那猎人小屋周围,全是长虫。”
原来,云在天那石子一扔,打中的竟是一条长约六尺的大青蛇,本为警告白衣女子,也并未用上几成力,那青蛇也只是被云在天打的掉下树,并未死去,待反应过来,便似乎感觉到杀气般,迅速的逃离此地。
那白衣女子尚自惊魂甫定,云在天只当没见到。在云在天毫不留情的射杀下,山中野兽还在美梦中便被迫离开被窝,不得不四处逃生。二人出来不过一个时辰,便是满载而归,云在天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一些博果尔比较喜欢吃的拿走,剩下的全都不客气的扔给那白衣女子。
·······
博果尔左等不见云在天二人归来,右等也不见四周有什么动静,最后看时辰还早,便寻思着练练功也是极好的。然后学着云在天的样子对寒风道:“你在这儿好好呆着,有什么情况,记得提醒我,知道吗?”博果尔可不管寒风能不能听懂,她久当是能听懂的,又摸了摸寒风的头,给它抓了抓痒,这才会房间穿了靴子、衣服,打扮整齐再出来。
要说博果尔这功夫,除了以前原有的基础,到后来认了逍遥子与路路通为师,就一直没有怎么变过,两位师傅也就值说了一句“万物自有常,行止可由心。”便对博果尔的武学不闻不问,只吩咐博果尔自己专研。还说什么“只要有心,坐卧行走,皆是练功之地,只要脑海有招式,便是最好的武功秘籍。”搞的博果尔一头雾水。
虽也无法,博果尔倒也未曾放弃‘勤’字秘诀。练习日月经年,那一套‘利秦’功法早已炉火纯青,不需如何思考,动作自然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利秦’,这是一套正真属于大秦的功法,在大秦的存在,就像是空气存在于世界一样。这套功法,也是祖父亲自教导她的。既然是一整套的功法,自然包罗万象,博果尔的射艺,也是源于此。与北地的粗犷作风一样,功法讲究宁向直中取,不可曲中求。整个功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字‘直’,直来直往,单枪直入,没有多余的花招,是最好的杀人利器。
在博果尔微有薄汗生出的时候,寒风欢快的打了个响鼻,还颇为殷勤的迈着小碎步走到一棵树旁,直楞楞的望着前方,博果尔知道,这肯定是云在天要回来了,本来博果尔便是寻思着,功法练完,这二人要是还不见踪影,便出去找找,如此倒是正好。
博果尔也收起招式,心中暗骂一声“马屁精”,便跟着寒风往前走去。
寒风也好像是听懂了博果尔的腹诽,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博果尔,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似的。
云在天二人,大老远的便看见了小屋旁的一人一马。那白衣女子还看好戏似的对云在天道:“说好的普通朋友,可是你看,前面那一人,带着一匹马,像不像是在等待心上人儿回来,你就快写走吧,别让人家盼成‘望夫石’。”
博果尔自然是不知道白衣女子说来啥,她只看到他们一块儿回来,那白衣女子对云在天说了什么,隐约还有调笑声。
那白衣女子路过博果尔身边的时候,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看了看博果尔,又看了看云在天,道:“本姑娘今日心情好,看在你夫君为我整了这么多猎物的份上,你们就不必自己做早餐了,一起过来吃吧。”
博果尔自认面皮不薄,结果还是被那白衣女子‘夫君’二字,给闹了个大红脸。还好她刚才练功完毕,身上还带着点薄汗,脸色红润一些,也不大看的出来什么。
云在天见两片云霞慢慢从博果尔脸上浮起,也抛却了心中不快,放下手中猎物,招呼博果尔进房洗漱,自己则是牵了寒风去喂草料。
待博果尔收拾好,白衣女子的早膳也已经做好,有肉粥,有小菜,博果尔闻香知味,也不由食指大动。看那粥里特意放了肉,博果尔也不由感谢白衣女子的贴心,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还没有请教姑娘大名。”
云在天听闻此问,停住进食,与博果尔一起,静静的听白衣女子如何回答。
那白衣女子则是不慌不忙的咽下口中最后一口粥才对博果尔道:“听过你是商人之子?既是商人之子,便该知道,商人讲究付出与回报。想要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是不行,第一,你们猜,第二,告诉我你们此行的目的,做等价交换。你们自己选择。”
博果尔没有接着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商人之子?”这种废话。既然对方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必然是认识二位师傅的,由此推测,便也不难明白云在天身份,既然已经知道他们两身份,又为何会有二选其一的选择,除非她本来就是打算躺他们猜,而不是选择什么等价交换。
云在天此时却道:“传闻这世上有一种琼花,它辰时为白,午时为红,子时为黑。一日之间,由白渐红,再由红为黑,最后再由黑为白,不同时辰,有不同的各种或淡或浓的颜色,所以这种琼花,又被称为‘千面琼花’,因她有一千种不同的颜色而得名,而这些颜色都是从黑、白、红幻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