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称‘千面琼花’的冥月教千面堂堂主吴琼就是你吧!”云在天接着道。
见云在天猜出她身份,那吴琼也不吃惊,仍旧是那一模样。“不愧是‘朝廷的栋梁’,这么快便识破我的身份,你就不怕你们的粥里有毒?”
云在天瞅瞅桌上的三碗粥道:“云某虽然不才,有毒没毒,还是能分得出来,我也相信,千面琼花不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哦?你倒是厉害,可如果我现在擒拿住她呢?”吴琼饶有趣味道。
博果尔表示很无辜,明明看他们‘打情骂俏’看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又扯到她身上了,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云在天对这个吴琼还是很放心的,博果尔却是将认真的话玩笑说出来道:“我从来不喜欢有人威胁我,相信你们也不喜欢被人威胁的感觉,若是有一天,真的有人用我来威胁他,我会选择慷慨就义也不一定呢?”
云在天显然没想到,博果尔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他当然能听出博果尔认真的态度,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他却不能回应什么,贸然回应,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所以只看着博果尔,心潮涌动。
“啧啧啧,你侬我侬,我不来看你们郎情妾意的,我这儿,有比大买卖要与你们谈,就看你们愿意不愿意。”吴琼道。
“大买卖?”云在天持疑问态度。
“你们先说,我出去走走。”既然是大买卖,想必是与朝廷有关,博果尔也不便在这儿待着,她也没有兴趣知道,不如自请退出,也好让他们安心。
云在天却是挽留道:“果果,我们一起听吧,互相商量,也好有个主意。”
吴琼仍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博果尔见云在天挽留,也不矫情,便也留下来,坐到一旁,打定主意,只听不说。
“不忙你们说,我在这儿等了很久,就等朝廷来人,我也好有人可以合作,昨日,如果没有见到你们,今日,我便是要下山的。”吴琼道。
“你怎么知道朝廷派来的人是我?”随后一想,朝廷中,肯定有冥月教人,这个问题问了也白问,便道:“你想合作什么?怎么合作?”
吴琼看了一眼博果尔道:“我帮你们进入镜湖,里面的东西,我丝毫不取,只有一个条件,无常,你得交由我处置。”
云在天又道:“你们同在冥月教,都是教中中流砥柱,你为何要帮我们?我又怎么相信你?”
云在天这一问,倒是让吴琼犯了难,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该怎么说。博果尔却从吴琼看她的那一眼里觉察出一丝不平常的意味,她与无常只见必定有什么关系,而且也知道博果尔曾经与无常相处过几天,才会有这么一眼。
“教中事物,我极少过问,无常即便夺了先的教主之位,与我也干甚不大,我依然是个堂主。不过先教主于我有恩,冥月教是他的心血结晶,而无常与我也有共事之情,我不能眼看着无常盗窃自居,还洋洋得意,也不能对不起先教主,便只能如此了。”吴琼低声道。
云在天思考了一阵道:“你的话,我不知有几分真假,我姑且信你,不过,你有想过,这之后的冥月教该如何吗?”
吴琼却是嗤笑一声道:“我又不是什么正义侠士,我是你们口中的魔教中人,既是魔教人士,不做些‘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的事’又怎么对的起‘魔教’二字?”
博果尔听吴琼这么说来,也想起,来到大明这么写时日,好像的确没看到冥月教与奉日教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即便是第一次见无常,他那里有许多的棺材,也没有见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他们不能与江湖同道和谐共处?也许是猜到二位师傅与这冥月、奉日有什么渊源,博果尔对他们,怎么也生不起敌对的心思。
只见云在天叹了一口气道:“无常我可以交予你处置,不过你得答应,此事之后,冥月教还是冥月教,不会生出什么变故。怎么说冥月教也是江湖数一数二的教派,若是忽然群龙无首,再引起江湖动乱,到随后受苦的,还是那些穷苦百姓。”
吴琼这次笑的更开心了,“好,我答应你。果然不愧是朝廷的好官员,我敢肯定,即便是皇帝在这儿,他也只会在意自己的江山是否安稳,绝对不会有你的这种想法。”
云在天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吴琼说的很对,皇上也许会爱民如子,也会在某些情况下‘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可在真正的大事下,百姓的生命,在他眼中真的不如蝼蚁,这便是必然,也可以用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来形容。想到这儿,云在天情绪不由有些低落,帝王的‘必然’不止这些,就连他······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们正式合作!”云在天下决心道。“至于具体怎么行动,我们再细细商议。”
如此,博果尔与云在天二人又在此逗留了几天,这几天云在天与无穷就怎么兵不血刃拿下无常,继而的道镜湖底的东西,进行了详细的讨论。前面两天博果尔还有心思去听听,他们是打算如何实行这个伟大的计划,自从发现都是些无聊老套的东西之后,便再也没了旁听的兴趣,还不如带着寒风到处遛遛来的痛快。琼倒也没有拦着她,这附近都是以前的瘴气之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云在天也任博果尔一人去。
于是,便趁着这几日,博果尔与寒风是将附近能去的地方都去到了,猎物也打了不少。就连以前无常的旧地,那一片被博果尔放火烧过的地方,如今也长出了一片新绿,大概是火烧灰肥沃的原因,看着竟也比其他的地儿肥壮不少,这也让博果尔不得不感叹生命的神奇。
这日,博果尔照例想在镜湖发一会儿呆再回去,这些天,镜湖她来过许多次,每次都会在这里坐一下再走。很奇怪,这里是无常的目标所在,博果尔却没见到这里任何除了她以外人来过的痕迹,总不至于是地点有误?吴琼都已经确定了啊!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博果尔每天都会来这儿,或打坐,或冥想,她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心中有某种悸动,像是湖水之下,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而且,博果尔惧水,如今面对这么一大个湖泊,竟起不来害怕的心思,非但如此,竟然还有下去一探究竟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