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博果尔最后还是强忍着没有下去,生命得之不易,还得好好珍惜才是。
博果尔虽然没有下湖,却见到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人。
琳公主、小嘴巴、风珏、还有冷元琰。
虽然意外,但他们来的也算是情理之中。风珏一向跟着云在天;而琳公主对云在天的心思,谁都看的出来;小嘴巴则是必须跟着琳公主,毕竟她是琳公主的贴身婢女;冷元焱,博果尔就是看不太清楚。难道皇帝是不放心琳公主的安危,特意派冷元琰护卫?或者是不放心云在天······
无论如何,博果尔还是很快扭转姿态,以平辈之礼与冷元琰几人见过,有了相国寺的前车之鉴,博果尔虽未对琳公主行大礼参拜,还是退而求其次,行了平辈之礼,以免关系闹得太僵。
而琳公主则是很有脾气的将脸转过一边,不搭理博果尔,这也是目前琳公主能想到的最能让博果尔丢面子的事儿了。
自从被皇兄说奇碧罗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之后,琳公主便收敛了很多,可是随后皇帝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便又是对琳公主好言相劝,又是许诺过几天便让冷元琰陪着一起去找云在天,这才让琳公主消停,并发誓,绝不让太后知道。
随后,皇帝便对自己身边的人下了死命令,“泄露者死”。就这几个字,让所有抱着好奇心的人顿时心如死灰。可是上真有不透风的墙吗?
这皇家兄妹二人,倒是打的好主意,两人的目的倒是都达到了。
琳公主不喜欢博果尔,很不喜欢,如果真要说个具体的有多不喜欢,琳公主自己也无法说出来。只是当她看到属于云在天的坐骑‘寒风’,被博果尔牵在手上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真的有要杀了博果尔的冲动。
“你,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为什么云在天会将寒风放在你手上,说,你有什么阴谋诡计!”琳公主气愤的指着博果尔道。
寒风是云在天的坐骑,琳公主与他一起长大,又怎会不知道云在天对这坐骑的重视,甚至有好几次,她想要骑着奔腾一番,都被云在天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说云在天对寒风视若珍宝,如亲兄弟般,也丝毫不为过,如今寒风的缰绳,出现在另一个不是她的女子手上,这让琳公主如何能不生气?
博果尔对琳公主则是无感,若不是看在她与琳公主还有那么些亲戚关系上,博果尔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在这儿等着挨骂。
博果尔气定神闲,刻意道:“禀公主殿下,寒风是自愿跟在下走的,在天与它,都没有任何被强迫的迹象,不信你问它。”博果尔本不语刺激琳公主,只是觉得琳公主这一生太过风平浪静,受到的阻碍真是太少,作为长辈,她有义务帮琳公主接受风浪的洗礼。
果不其然,当琳公主听见博果尔称云在天为“在天”的时候,整个人怒目圆睁、剑拔弩张,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眼看琳公主就要发作,一旁的小嘴巴赶紧的使劲劝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她就是故意激您的,她就是想让您生气,就是故意想让云公主见到您生气的样子,然后不喜欢您。”
风珏也是颇为头疼,他是支持大哥与公主在一起的,可是他也知道,大哥对公主没有别的意思,而且博果尔又是逍遥子先生与路路通先生的爱徒,他得罪不起,就算现在想得罪,也得罪不了啊。
博果尔与公主都是他不能得罪之人,本欲上期劝劝的风珏,默默的退到了一旁,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冷元琰。
当听到博果尔称云在天为“在天”的时候,冷元琰也是一阵吃惊,随即便是了然,脸色又恢复平常的古井无波,只是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已经错过了什么东西,一步之差,失之交臂,即便先到又如何?
收到风珏求救的目光,冷元琰无奈站出来劝诫道:“好了,公主,您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了,我们是来找在天的人,既然寒风在果果身边,想必在天也隔得不远,如今人近在咫尺,我们先见到在天后,再说其他吧。”
琳公主一听有道理,便也消停下来,小嘴巴终于舒了一口气,风珏上前对小嘴巴嘘寒问暖。
可是博果尔,却不想让琳公主消停,她承认,这样做对琳公主来说,不太好,可是博果尔还是忍不住啊,不过一公主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博果尔刚欲开口,冷元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个“请你放过公主”的眼神扔过来。博果尔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看僧面看佛面,倒不是她博果尔有多害怕冷元琰,她只是不想冷元琰一个人夹在中间难做,毕竟是救命恩人,又赠了东西给她。
“只要她老老实实,我就不会做出什么事儿让她难受”博果尔又以眼神回敬冷元琰。
冷元琰终于放心,抱拳示意“多谢”。
这见面的风波也算是结束了。
博果尔也不多少,心知琳公主见人心切,便迈步就走,冷元琰几人则是跟在后面。
······
云在天与吴琼的商议终于有了结果,看看时辰,天也快黑了,却不见博果尔踪影,也不见寒风,心里想着“果果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啊!”可是今天,博果尔却迟迟没有出现,云在天便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就着急了?你难道不觉得,这些天,你有些忽略了你的小娘子吗?”
云在天对吴琼称博果尔为他的小娘子早已见怪不怪,心中却知,她说的不错,这些天,他的确有些忽略了博果尔,念及此,心中不由满是愧疚。“你说的不错,这些天我是忽略了她,让她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瞎转悠,往后的日子,我会好好陪着她的,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吴琼却是道:“我不是在为你担心,我是在为果果担心毕竟‘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看上了你了呢?我也没见你有什么好啊,真是想不通。”
云在天心不在焉道:“你想不通便想不通,与我何干?”他心有莫名的有焦虑,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一样,心中却在祈祷“果果,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吴琼则是笑对云在天道:“我想,有人刚说的话,可能要食言自肥了,还‘我会好好陪着她的’你先转身看看再说吧!”
吴琼说完,便转身进屋,她才懒得看云在天是个什么神情。